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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京都》二十六回 喜宁设计害于公 赵容出使骂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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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回喜宁设计害于公赵容出使骂也先

瓦剌也先军师伯颜帖木儿,讲到先锋铁豹临阵身亡,不觉双目流泪,长叹一声后,又缓慢地说道:“先锋铁豹是北国第四条好汉,是北国一面长城,他的阵亡,已使人痛心疾首了。但是还有一更大祸亊也出现了,也先千岁御弟,勃罗完颜也先千岁,化名汪洋,打入明廷宫中二十五载。不知如何被于谦发现了,昨日在彰仪门两军阵前,于谦为乱我军心,瓦解我士气,将勃罗完颜王子首级,用包裹着扔给了瓦剌也先千岁。此两件大事接踵而来,怎不令人痛心。”

诸王听了暗暗吃惊,太师也先听了军师伯颜帖木儿之言,大恸不止。

众番王一见都围上前来相劝,苦劝了良久,瓦剌也先太师才止住悲泣。

众家番王虽然劝住了瓦剌也先,但听了军师伯颜帖木儿述说北国虎将之一的铁豹被明将范广挑于马下,顿觉鄂然,心中大惧。你看我,我看他,并无良策。六国三川有十几名军师,都呆若木鸡,一言不发,大帐里十分沉静,空气紧张。

瓦剌高原发部,六国三川人马总军师伯颜帖木儿,冷静地说道:“也先千岁殿下,下令高原各部入京后不发一矢,防止浪战,乃因京城内底理不明。京城内九门里设防消息一丝不晓,这次轻举发兵,一旦杀入京中,中了机关,损兵折将,侮之晚矣!遂下令不可轻进,乃为全局之大计也,是用兵之道,不可违也,非也先太师之过。”

高原诸家王子听了默默无语,时明廷宫中太监国贼喜宁,已从南海绕道返回了北国,这个奸细归应昌之后,瓦剌也先王认为是中国通,甚是器重,留在中军,每事必询问于他。

瓦剌也先听了伯颜帖木儿之言,脸上泪迹斑斑,望着喜宁道:“喜先生,你身为明廷宫中太监,深知明廷京中之事,在吾大兵临燕京城下之时,京畿一举可下,何不为孤王、同众位王兄、御弟图一良计,不仅可为死去的铁豹大将和吾弟完颜也先报仇雪恨,也为复辟大元江山立下不世之大功,请先生献计。”

巨奸喜宁一听瓦剌也先点名要自己献计,他少有沉思,洋洋得意,笑喜喜地说道:“启禀瓦剌也先太师和诸家王爷千岁,愚下不才,从明廷宫中逃归北国已是三个月了。归国之后深得也先太师千岁信赖,留在中军大帐里听调,但寸功未立,今日千岁吩咐,要划计献策,无有不从之理。依愚下之见,若想夺得明廷皇城,打下朱氏江山,重兴大元,当务之急,必先设计除去明廷兵部尚书、兵马大元帅于谦也。于谦文武兼备,胆识超群,料事如神,用兵之道,古之孙吴、诸葛不及也。不除去此人,欲夺大明江山社稷比登天还难。一旦将于谦除去,要夺取大明江山社稷,可不费吹灰之力。”

瓦刺王也先太师听说,心下大悦,喜动颜色,追问道:“喜先生之言甚善,孤王正有所思,但要除去明廷兵马大帅,并非儿戏,计将安在?”

喜宁见问,少有所思,献计道:“臣有一计,可派一使臣,前去京师,朝见天子朱祁钰,言说也先千岁,要送还太上皇朱祁镇銮驾回宫。但需朝廷派兵部尚书于谦和陈谷、王直、胡澄等元老大臣前来吾营谈议和之事,一旦商议妥后,可叫上皇随同诸大臣还朝。景泰帝朱祁钰见吾欲送上皇还朝,必派于谦等元老大臣前来接驾。于谦来到吾大营之中,或杀或擒而不放,囚困起来,要夺明廷江山易如反掌了。”

喜宁老奸将计献出,目视瓦刺也先。也先听了不胜喜悦道:“妙计,妙计,喜先生之计乃万全上策。这朝廷兵马大元戎于谦果然十分了得。自我大军南下,入京畿以来,兵到之处,屡受挫折。于谦只抢先一日在通州焚了粮廒,断了我百万人马粮草,吾久困京城之计落空了;在彰仪门外,吾本意使明廷上皇出面,劝他归降,出乎意料,不但拒降,趁我不备,杀我措手不及,使我儿郎损伤很大,前两日夜里又派将连闯我二大连营,不但闯营成功,还使我军卒锐气受挫。此人不除,要夺明廷江山,万万不可,不知诸位王兄御弟尚有何策,除去于谦?”

众番王、番将、军师们又计议一阵,并无良谋,多赞巨奸喜宁之计可行。瓦剌也先依言,亲自写了书表,派了使臣昂里,入见明皇帝朱祁钰。

瓦剌也先太师使臣昂里奉命,入见了景泰帝朱祁枉,将也先王之书奉上。太监接过番书,送到景帝御案上,朱祁钰取过番书,只见书中言道:“启奏天朝皇帝陛下,瓦剌也先并高原各部番王向陛下致意。我等十国番王率兵来到京下,本意非来向天朝发难,夺取京城,故第一次入京时,只率领五千多人送上皇朱祁镇回宫,但绕了京下九门,各门均不理采,并有围杀之意;第二次我们只带领三万多人,送上皇于彰仪门外,诚意送还上皇,但此番遭到明军追杀。众番王万般无奈,才率大兵来到京城之下;今大兵来到城下三日了,并没攻打京师,此乃实意送还上皇还朝也。只要当今天子能派出兵马大元帅于谦、元老大臣陈谷、王直、胡滢四人来吾营中议和,我六国三川人马马上退兵,将上皇送还宫中,瓦剌也先王顿拜。”

皇帝朱祁钰看完了番王之书,沉思良久,对使臣昂里道:“使臣可速速回转大营,转告你家也先太师,朕同百官计议后,在一两日内答复所请。”

瓦剌使臣昂里,上前听宣后,口中连说:“遵命,遵命!”便辞了朝班,走出大殿。

使臣昂里走出大殿,皇帝朱祁钰问群臣道:“兵马大元戎去九门督战去了,瓦剌也先王派使送来书信,要于爱卿前去番营议和,不知此事可行否,请众位爱卿,替朕划一良策方善。”

文武百官见问,划计不一,众议纷纷,当有中书舍人赵容挺身出班奏道:“启奏万岁,番邦也先之书,口口声声欲送上皇还朝,叫于大元戎亲临番营议和接驾,是一诡计也。于爷是京师之保证,是社稷存亡的栋梁,彼敌兵临京畿,屡屡受挫,无计可施,欲将于大元帅诓骗到番营。于大元戎一旦去番营受困遭擒,京中无人统帅三军,也先太师便可一举夺下京城。于大元戎千万不可去番营议和,此计无能为也。但臣闻王忧臣辱,主辱臣死,今太上皇陷于边庭,被劫于番营,臣愿到彼营中迎驾,察其动静,再做定夺,死亦无憾,乞陛下准奏才是。”

群臣闻奏,莫不叹羡,当时阁老一品大臣高谷为壮其志,马上解开所围玉带送给了赵容。

通政司参议王复,听了赵容之言,深受鼓励,亦愿同往,皇帝朱祁钰加封王复为礼部侍郎,赵容加封鸿胪正卿,被派遣到番营。

王复、赵容二人准备停当,离开了八宝金殿。到宫外骑了两匹高头大马,出了德胜门,向瓦剌也先连营驰去。

少时,到了敌营前,四员番将手横大刀,将二人拦到了营门外。

赵容将马停稳,取出了皇帝朱祁钰圣旨,交给了一番将,番将接过圣旨后,看了一回,交给了身后一个小校,小校接旨后,飞也似地向中军去了。

二人在营外,等了半晌,只见一番将,飞马驰来,到了营门口,同守营番将言语一番,方将明廷二使臣放行。

两位使臣进入番营第一个营盘,只见营中两侧,全是骑兵,马上之人,人人手使大砍刀,刀光闪闪,刀把上扎着红缨,分列营盘左右,好不威严。

走到了第二道营盘,营中旗帜招展,刀枪密布,兵山将海,排得密密麻麻,全是弓箭、弓弩手,一望无际。

二人又走了半个时辰,又见一道番营,全是马上兵壮,他们骑在马上,背插弓弩,手举宝剑,列在大营两侧,星罗棋布,不可胜数。又走了一箭之地,遇到一座营盘,全是步下番兵,人人手使双斧,站在营盘两侧,高声喊喝,甚是骇人。

明使王复、赵容二人又过了二十多座营盘,才到了瓦剌也先中军大营,大营外,是一个高大牛皮帐,忽听大帐后,“嗒嗒、嗒嗒”马蹄声响。

两人抬头一看,从牛皮帐后,飞出来两匹战马,马上端坐一员番将,用汉语高声地喊道:“明廷使臣听真,前边是牛皮宝帐,乃六国三川联军兵马统帅瓦剌也先大王宝帐,请二人低头伏首,跪拜入帐。”

二人听了并未回答,在那番将引领下,向大帐走去。走到帐前一看,帐前两侧,番将无数,人人刀剑出鞘,枪鞭高悬,斧钺悬空,棍锤高举,那个番将用汉语高声地喊道明廷使者伏首而行。”

王复、赵容一见励声叱道:“汝等野人,不可无礼,自古两国和好必有来使相通,今瓦剌也先想胁我二人,吾二人即来番营,岂畏死者乎。”

二人与那番官理论之后,止步不前,停在中军帐外不动了。

那一番官见了不知所措,赵容道:“尔可速去宝帐中,告知你家也先太师,倘若如此相迎天使,吾二人勒马回京了。”

二人说着勒转马头,刚走一箭之地,瓦剌也先从后面赶来,番将禀复明使王复、赵容之言,也先听了下令,帐前收了刀枪。

明使见收了刀枪,才缓缓走入中军大帐。入帐后,也先太师给二人设了座位。二人一揖后入座。

瓦剌也先启齿问道:“汝二人是明廷皇帝何等官员?官职怎么称呼。”

王复答道:“吾乃侍郎王复,”又指着赵容道:“此乃鸿胪正卿赵容便是。”

瓦剌也先太师听了冷笑道:“孤家信中已经言语明白,两国和议,迎接上皇,是军国大事,此等大事,要兵部尚书、兵马大元帅于谦和朝中元老重臣王直、陈谷、胡滢等人,前来我邦大营方可,尔等小官,怎可谈两国议和之大事?尔二人可速速归京,唤于谦率众前来,余者不必多言。”

赵容一听,昂首答道:“吾乃天朝大国使臣,使臣不分大小,太师也先千岁乃是一家番王,是天朝番属,天朝使臣受皇帝委任出使番邦,尤如天朝陛下亲临一般,要谈之事,官职虽小,但可定夺,何必言官大小乎?况且吾国中兵马大元帅于爷及元老重臣正往城中定计,以歼入京九门之敌,怎肯轻意来番兵大营?也先太师,虽然在边庭各镇微有小胜,又扣留上皇于营中,只因奸贼王振诱太上皇,说边庭上有好光景,太上皇一时贪恋山水,率百官护驾到了“土木堡”不料与汝军相遇,以致太上皇被留不放。今日景泰帝即位后号令严明,百姓振奋,四下勤王之师百万,不日抵京。京中有兵马大元帅于爷统帅三军,于爷有经天纬地之才,吞吐宇宙之机,汝虽有百万之众,大元戎视之如草芥耳,数日之内便可平复。汝若明事达理,可速将上皇放还,尚可不失番王之位,如不听劝,不日天兵大至,那时若逃归应昌,取道回幽燕巢窟,就如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悔之晚矣。”

瓦剌也先一听明使赵容语言不逊,多是斥责,悔辱之词,勃然大怒道:“儿郎们,快将两个明使,推出帐外,斩首报来。”

十几员番将番兵,一拥而上将赵容、王复推出了帐外,赵容、王复二使大骂不止。

忽然军师伯颜帖木儿起身离座,高声喊道:“刀下留人”

接着眼望怒气不息的也先太师进言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自古至今,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赵容、王复二人,乃朝中小官,不懂礼数,出言多是不恭,今日千岁不怪他,也就做罢,何故必要诛之?况且明廷上皇朱祁镇,尚在吾营;明廷大都一时攻取不下,一遇时机,还可借机同明廷谈两国议和之事。如果今日在盛怒之下,斩了二人,从此以后,明廷朝中无人敢来吾邦谈议和之事了,乞请王爷三思为是。”

瓦剌也先太师闻奏,忿忿不已,怒气难消,但听军师伯颜帖木儿之言十分有理,不可造次行事,遂下令将明廷二使臣,召回牛皮大帐中。

也先见二人回到帐中,对王复道:“尔可火速返回宫中,禀知皇帝朱祁钰,传孤王之意,要想朝见太上皇朱祁镇,要想议和,迎回上皇,必派朝中能定大事之人,前来吾大营之中。别人不来由可,惟你朝中兵部尚书、兵马大元帅于谦,务必前来,议和之亊方可成行。”

听了瓦剌也先太师之言,王复一揖道:“启奏千岁,臣归京后按千岁之令,奏知万岁便了。但有一事,吾二人既来到了王家千岁宝帐,上皇在营中,做为明廷使臣岂有不参拜之礼?乞千岁恩准才是。”

瓦剌也先太师听了王复之言,连连揺头,接着令亲兵四人,将二人驱逐营外。

这日景泰帝正坐朝班,王复、赵容两人回京见驾。三呼已毕,二人越众出班,皇帝朱祁钰知二人从番王大营归来,令二人向百官讲了去瓦剌大营之事。

文武百官听了赵容讲了一回,知瓦剌也先并无诚意送回上皇还朝。

众说纷纭,景泰帝无主,眼望众阁老大臣。礼部尚书王直道:“此事百官主意不定,是战是和,朕心中无主,于爱卿又在九门督战,此事如何是好,请王大人为朕一决。”

王直闻言,启奏道:“启奏万岁,此事关系重大,非兵部尚书、兵马大元戎于大人可定此事。他人之言,不可信也。”

阁老大臣高谷插言道:“奏知陛下,王大人所言甚是,陛下可差一人到九门,找到兵马大帅,问于大人方略才是。”

景泰帝朱祁钰闻言道:“高老爱卿之言有理,只是何人去找兵部于爱卿方善?”

皇帝说完后,向金阙之下,看了一遭,目视礼部尚书王直道:“有劳王老爱卿,亲往九门一行,问于爱卿,有何主张,朕方可定夺。”

礼部尚书闻言,急忙越众出班,走至金阙下,叩头谢恩,遵旨而去。

王直奉命到了德胜门,京中守城次帅范广接上敌楼,范广言说于公去永定门了。王直急忙到了永定门。

到了永定门一打听,说于公已去安定门了。王直到了安定门,已是夜里三更天。

安定门主帅张仪,将王直接入大帐,王直问道:“启问张将军?于大元戎是否来安定门了?”

“于大元帅正在安定门,同军民百姓正掩埋滚地雷。”张仪回答道。

一听张仪之言,王直令张仪引路,前去寻找于公,绕了几个地段,才找到了于公。

当找到于公身边时,于公正同百姓一道挖地洞,满身是汗,全身泥土,袍袖尽裂,圆圆的面容已变成了油黑瘦长的面孔。

王直识于公不得,张仪将王直领到于公身边,王直一见于公模样,十分惊讶地说道:“于大人,数日不见,怎么劳累得这般样子了?”于公听了微微一笑。

张仪在旁启齿道:“启禀王大人,自于爷从通州焚烧了粮廒之后,回到了兵部,为京中九门防务安置九门消息,操练京中人马,已是七天七夜没有合眼了。于爷一直出没在九门上下有时察看军情,有吋同百姓一起修整工事,也有时同将校一道操练兵卒,非于爷如此劳顿,身先士卒,京中防务岂有今日?”

王直听了张仪之言,赞不绝口。

于公一听王直称赞,谦恭地说道:“王大人,多多过奖了。于某受之有愧,国家在生死存亡之秋,于某深受皇恩,高官厚禄,为一国之相、兵马元帅,虽然七日没有合眼,恐防不胜防。一旦使江山社稷沦入敌手,于某乃千古罪人也。今日虽竭尽毕生之力,但能否使江山社稷在顷危之间挽救回来,不得而知。惟殚精竭力而已。”言毕,放下了镐头,陪同王直到了敌楼之上

二人上了敌楼,王直把赵容、王复二人出使番营之事讲了一回。

于公听了回答道:“今日于谦在九门督军备战,知有军旅之事,它事非敢知也。”

王直一听于公言语之下,不愿为皇帝朱祁钰一决,叹息不已,慨然说道:“国难当头,文武群臣,在庙堂之上,乱做一团,众言纷纭,圣上不知所措,故亲下诏谕,派王某到九门亲找于大人一决。如大人不做一决,宫中祸不远唉。乞于大元戎千万莫再推却才是。”

于公思忖了良久,遂启齿道:“和议之事,万不可行。于谦在朝班同陛下讲过多次。番王也先名为议和,实则灭明兴元,夺我江山,毁我社稷,岂能容得?乞王大人回朝后,同胡大人、高大人、陈大人为于谦代奏,力言和议之举万不可行,只有在京城内外,同瓦剌也先王一决雌雄,方保社稷与大明江山永固,别无他议。”

眼望王直,又缓缓说道:“陛下,或战或和至今疑惑不定,所深虑者,京中人马太少,敌众我寡,恐非瓦剌王对手。一旦开兵见仗,京城不保,乞王大人回朝后,回复陛下知之,本帅在通州火焚了粮廒,番王已失久困京师之依托。番王虽有百万之众,无粮、无草,不出五日军心必乱。那时,会不打自退也。瓦剌之众虽在边廷上抢关夺镇,势不可挡,但兵临城下后,在彰仪门,范元帅枪挑北国勇将铁豹,明军追杀番兵数万,足使其丧胆落魂。兵在精,而不在多,前两日吾在永定门令王敬,广渠门令铁山、左江连闯两个番王大营,足使其番王心惊胆寒,番兵士气低落。并告知陛下于某守皇城之计,如铁桶一般,决无闪失,乞陛下勿虑。”

说完眼望王直微笑。王直见于公同也先王大战,其意已决,并有必胜之道,心中大悦,遂催于公写奏章,还朝面君。于公动笔写道:“启奏陛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瓦剌王大兵已临城下,别无他议,惟一决雌雄。”写毕,双手交给了王直。

要知明廷皇帝和瓦剌也先,在京畿之下,是战是议和,请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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