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同行的伙伴面面相觑。
要假装不认识他吗?很伤感情的,算了吧。
加索耶维奇·伯恩克里先生在经过的时候挽住羽毛帽青年的肩膀,把嘴巴凑到对方的耳边,动了动,好像要说些什么。担心漏掉重要的信息,青年果然镇定下来,仔细倾听。这样,加索耶维奇就打断了他继续发挥表演天分的兴致。
“小声点。我们的装束在这里已经够显眼的了,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哈哈哈哈哈——”比索托一听就知道这又是一个成功的禁言恶作剧,情不自禁地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青年有些恼怒。这时,另一个人也勾住他的肩膀。
“别生气,皮特森,老比向来这样,不是吗?说实话,我猜你刚才可能高兴过头了。你哥哥只是抓到一个散塔林会的线人,他可不一定能获得授勋的资格。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吧。要是让到手的鸭子飞了,问责起来可是罪加一等!”
“嘿,你可真是会小看人哩!那家伙虽然只是线人,但他负责和邪教徒联络,级别不一般。而且最近能够获得和邪教徒有关信息的人功劳加一级。所以,”说到这里,青年愤愤地反手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我不觉得还有的谁的功劳比他更大,又或者在功劳相近的人选里有谁比他更有能力。虽然我也不否认我应该更冷静一点。”
“好好好。你说得对。我相信你哥哥有这个资格。”
忽然,一个躺在路边的乞丐站起身来。大家心生疑惑,都看向他。
伯恩克里先生四下一望,正要说些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一旁的小巷里奔出另一个乞丐,直直撞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老爷!”那个乞丐弓着腰,双手抱在怀里,哆嗦着后退。
加索耶维奇左手一挥,比索托就从后面把那个冒犯他的乞丐拦住了,抓着后衣领提起来。青年觉得不妥,正要说话,只见队长先生又用右手摸摸皮甲,开了个口子,里面的钱袋果然不翼而飞。
这是遇上专业的贼了,还是有同伙的碰瓷户。
青年不打算说话了。
“把我的钱袋还给我。不然——”队长先生淡淡地说道,好像丢的不是自己的东西。
“对不起,老爷!是我狗眼不识泰山啊!对不起,我这就还给您!”那个乞丐声泪俱下,好像受了不公正的对待。比索托放开手,乞丐脚一沾地就抛出钱袋,然后弓着身子跑开了。那个丝织的小钱袋差一点落在地上,被队长一脚踢起,飞回到他的手上。再去看,那个曾经躺在路边的乞丐已经离开了。
“这些家伙怎么回事?”青年终于发话了。
“他们是浪人啦。”比索托解释道,“只是没想到阿加斯洛外面也有这种人。看他们也还四肢健全,大概是不愿意为新政府效力的流民吧。”
“是流民吗……不可思议。那,浪人这个称谓是?”
“就是混混、乞丐、惯犯——诸如此类的一大类无业游民的总称。他们和黑帮的专业人士不同,是没有社会地位和福利保障的最底层人士。以其生活状况之差,几乎已经不能被称作‘人’了。他们自己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甚至有时为了出一口气还会不顾安危与黑帮发生冲突,然后一逃了事。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太自由了,连定居点都没有,天下何处不可为家?”
“除了日子比较苦,这种生活听起来很浪漫啊!不是和我们很像吗?”羽毛帽青年快走几步来到领头的位置,一握拳头。
“不能这么比较啊,日子苦就是很大的缺陷。……真是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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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写好的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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