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刘天长早早起床,洗漱出门。
爱知楼外,王文颖安静地站在那里。刘天长是说过让她找自己,可没想到她这么早就等在这里。
事实上王文颖一夜都没睡着,昨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很害怕。
见到刘天长后,王文颖连忙挥手打招呼,“早!”
“早。我们边走边说吧,我比较赶时间。”
清晨的大学校园很清静,两人并肩走在晨露未干的石板路上。
沉默了一阵,王文颖问:“手还疼吗?”
“当时真的很疼,我差点就揍你了。”
王文颖一愣,很多男生在他面前都表现得特别大度,没见过刘天长这样的。
“现在已经不疼了,但牙印还在,你看。我只能说,你有一口好牙。”
王文颖尴尬地笑了笑,问:“你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对吧?”
“嗯?”刘天长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同学,你自己的事情你就没点数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从两周前的一天开始,我就感觉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我的食量也变得比以前大了很多。”
“同时力气也变大了。”
王文颖脸一红,一个女生力气大点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她的力气大过头了。
“你知道原因对不对?你的力气比我还大。”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你把我搞糊涂了。你刚刚说的和我预想的不一样。”刘天长原本以为王文颖也是被人诱导觉醒了,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他就想错了。
“这段时间的变化让我不知所措,我很害怕自己会变成怪兽。”王文颖显得很无助。
“如果发展下去,搞不好真的会变成怪兽。”刘天长的意思是会变成魄兽。
“我该怎么办?”
刘天长想了想,“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或许他有办法。他就是管这个的。”
“现在?”王文颖的脸色好了一些。
“你要是想等等也没关系。”
“不不,就现在。那个人在城里?”
“对。我不正往公交站赶嘛,顺路带你去。”
“要不我们打车吧?”
“啊?”
刘天长从来没有思考过进城是坐公交还是打车,因为他不需要思考,打车对他来说太奢侈了。
这就尴尬了,他既不能强迫别人和他一起坐公交,也不愿意花打车的钱。
刘天长提议:“要不我坐公交,你打车?”
王文颖有点懵,缓了缓道:“我们一起吧,我付钱。”她想了想,怕伤了刘天长自尊心,又反口,“要不我们还是一起坐公交?”
刘天长一听不用自己付钱,“那还是打车吧。”
“……”
在出租车上,刘天长问,“在你察觉异常的时间之前,你做过什么事情?接触过什么人?”
“我和朋友进城玩,吃了顿烧烤,看了一场演唱会……”
当刘天长为了钱不得不每周末早起进城兼职的时候,王文颖在城里享受。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就没有点反常的吗?”刘天长提醒。
“反常……我想想。”
王文颖努力回忆着。
“对了,那天遇到个神经病,莫名其妙地走过来表白。我又不认识他,拒绝之后他居然骂我,把我气炸了。直到后面遇到一个老奶奶过马路,我扶她过红绿灯之后她还送给我一个布娃娃,让我心情好了很多……”
王文颖讲了一大堆,刘天长细细品味。
“你的布娃娃还在吗?我看看。”
“在啊,很可爱,我基本都带在身边。”说着从提包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布偶。
当刘天长把布娃娃拿在手上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当他用魄元试探的时候,一股吸力把靠近的魄元吸入,然后散发出一阵幽香。这香气让刘天长的情绪瞬间活跃起来,与觉醒时的感觉很像。
刘天长迅速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暗道:“觉醒分两种,顿悟和刺激。难道这香气能刺激人觉醒?”
“我感觉这个布娃娃有问题,等我们见到那个人的时候确认一下。”
“不会吧,我可是好心扶她过马路,她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还是帮你不好说。她的目的让人怀疑。”觉醒不一定是坏事,但老太太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打车果然比公交快多了,比以前至少提前了一个小时。
下车的时候王文颖付钱,师傅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姑娘,男朋友抠门不是大问题,但搞封建迷信绝对不是好人。”说着还不忘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刘天长一眼。
刘天长耳朵灵听见了,看着师傅正义凛然的样子,他心里那个气啊,谁tm搞封建迷信了?
王文颖笑道:“大叔你误会了,他是个好人。”
刘天长在王文颖眼里,确实算好人,而且很神秘。神秘的男人有魅力,抠门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反而可以说是节约。
“现在的年轻人,真搞不懂。”师傅摇着头开车走了。
“我们现在往哪走?”
“喝茶。”
……
没有一大早就开门的茶馆,管得宽茶馆也一样。
场面有点尴尬,刘天长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居然也懒床。”
茶馆内部,西门吹早就接到报告,说刘天长在茶馆外面。这时他正在监控里看着刘天长。
“兄弟你这就不给面子了,我可是一夜没睡工作到现在。”
“嗯?”刘天长东瞅西瞅没看见人,最后抬头看见了摄像头和喇叭。
“你等会儿,我让人来接你。”
茶馆只是个掩护,真正的特殊事务管理局藏在暗处。不过刘天长他们还没机会进入那里,西门吹在茶馆的雅间等他们。
“这位是?”西门吹没见过王文颖。
“这是我的同学,她的情况可能对你有帮助。”刘天长不说是来寻求帮忙的,而是说来帮助西门吹的。
刘天长让王文颖又讲述了一遍自己的情况。不过她并不知道刘天长是用魂丝稳定了她的情绪,只是说刘天长在天台上救了她。
“把布娃娃给我看看。”
西门吹把布娃娃拿在手上仔细研究,突然一把撕开,倒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干草编的圆球,编织手法很独特。
“唔……有点像神农派的手段,难道他们也卷入了进来?有点麻烦……”
“我还有救吗?”王文颖眼巴巴地看着西门吹,她很紧张,就像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西门吹还在自顾自地说:“有点麻烦……”
王文颖再也绷不住,“哇”地哭了。
“啊?你哭啥,我不是说你,我说我自己麻烦了。你的情况还不错,还能修炼。”
“修炼?”王文颖停止哭泣,不明白修炼是个什么玩意儿。
“嗯?你没告诉她?”西门吹一脸疑问。
“没有,我什么都不懂,不敢乱说。她有没有觉醒我都看不出来。”
“好吧,等会儿我教你望气的窍门。”
王文颖又看了看刘天长,觉醒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西门吹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从什么是修真到王文颖为什么觉醒都讲了。刘天长也顺带复习了一遍,感觉和方准讲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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