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给老子出去打酒!还他娘的睡,睡不死你,等老子死了,看谁他妈的照顾你!快滚!”一土里土气的老汉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将躺在床上的少年一把从床上拽起,扔向了茅草屋外。
“咚!”一声,还在做美梦的少年被摔的人仰马翻、四脚朝天,最受伤的就是屁股,他落地的时候,就是屁股先落得地,看来是他师父有意为之。
“哎哟!疼死我了!”那少年把被子从身上抽出,抚摸着屁股就站了起来,一脸愠怒地看着那老者。
“你个小畜生,一天就是睡觉、睡觉,你他娘的咋不睡死过去!老子养你十八年,就是为了让你睡觉么?
赶紧背上酒葫芦就给老子打酒,要不然今晚还让你去守坟!哼!”老者骂完,回到自己屋子去拿酒葫芦去了。
“哎哟!”少年一步一拐地往自己房间走,嘴里还喋喋不休道:“师父,我这就去给你打酒,但是你今晚别再让我给王员外他爹守坟了行么?
反正又没鬼!每天晚上让我去干嘛啊,真是的!”少年边说边拿起铜盆去井边接水,接完水,回到自己屋子开始洗脸,然后用粗盐、杨柳枝刷牙。
那老者提着一孩童大小的酒葫芦扔在了少年跟前,对着少年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个小混蛋,那混账王员外说天天梦见他爹,说屋里有鬼,咱们不趁此机会宰他一笔,老子拿什么养你?
噢,嘴一张朝着西北方向和西北风啊?少他娘的废话,赶紧去给老子打酒,老子先咪一会儿,赶紧回来给老子做饭!哼!不成器的东西!”老者嘴上骂咧咧,眼睛却盯着少年的身体看,看看有没有把他给摔伤,一看并无大碍,只是腰部青了一片,老者看完回到自己屋子里睡觉去了。
“你个小混蛋………………”少年背对着老者,嘴里不出声的学着老者说话,表情甚是古怪,引的自己暗暗发笑,带老者走后,对着老者所睡的屋子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个老东西,就会让我干一些粗活、重活,从来不教我法术,还有脸当我师父?我呸!”少年摇头晃脑的笑声骂着。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少年斜对着地屋子里传出一声老者的声音。
“妈呀,这老东西耳朵还挺灵!”少年赶紧捂住自己嘴巴,随后探出脖子对着老者所在的屋子大声热情喊道:“师父,我说我这就去给您老人家打酒!”少年刚说完,就变了面皮,一脸嫌弃地冲着老者屋子无声地说道:“小爷去给你接一壶尿!”
“那你他娘的还不赶紧去?”老者说完再也没有说话。
“哼!”少年洗漱完毕,看了看荷包里还剩下多少钱,乍看之下,不多不少,三枚铜钱,少年望着那三枚铜钱眼泪都快出来了,哽咽道:“他娘的,这个老东西又偷我钱!”少年跟着师父出去帮人捉鬼,每次捉完得到的赏钱,师父都会给他分上一点,一点,是的,就是一点,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十两纹银给他十枚铜板,一百两银子给他一钱银子,所以他给他师父偷偷起了个外号,叫做抠铁球,意为抠似铁公鸡,又圆,极其圆滑。
“哎!”少年无奈,谁叫那抠铁球是他师父呢,少年含着眼泪,背上酒葫芦,狠狠地踏着地面,每走一步,即发出沉重的声音,一步、两步、三步、…………少年走出了院子门口,可他并没有急着去县城里给师父打酒,而是贴着院门站了一会儿。
一时半刻过去,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现在是申时二刻,估摸着师父应该睡着了,于是,双手扶着墙边,蹑手蹑脚的重新走了进去,每走一步,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直到走到师父屋子跟前,他先是竖起耳朵偷听里面师父,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呼!呼!呼!”屋子里面老者发出轻微的呼声,少年捂住嘴,偷偷地笑了起来,嘴边喃喃道:“让你偷我的钱,每次我把存好的钱换着地方藏,总能让你发现,你个老狐狸,哼!你不是爱干净么!”少年隔着门板,对着里面低声说完,就解开了裤子,对着门槛前面,就是一顿尿。
“嘘!”少年念完,还抖了一下身子,感觉浑身舒畅无比,然后赶紧提上裤子,又蹑手蹑脚的垫着脚尖走了出去。
甫出门去,少年如狂奔的野马,头都不回的往县城里跑,边跑边笑:“哈哈哈哈!老东西,我恶心死你!”少年放浪形骸,其实每次去县城里,是他最开心的事情,因为不用再看他师父那张老鼻子老眼,可以自己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爷我今年十八岁,家里没屋也没田,但是小爷我爱吹牛,而且还喜欢做美梦,日后成了小地主,家里有屋又有田,还有一位美娇娘,天天让爷我乐淘淘!乐淘淘!”少年飞奔在土路上,脚下带起阵阵黄风,整个人又是疯疯癫癫地往前跑,边跑边笑。
路过旁边一对母子时,那妇女看那少年跟个疯子似的,赶紧将男孩抱在怀中,看着那疯子从面前摇头晃脑、摇头摆尾地笑着跑过去,那妇女对着儿子嘱咐道:“儿子啊,将来要好好读书,要不然就成那个疯子了!记住了么?”
小男孩懵懂的眼神望着那走路带着土的大哥哥,默默地点点头,并用稚嫩的声音回道:“记住了!”
少年跑出几里地,跑的累了,就慢慢的走,走出许久,才慢慢进了县城。
县城内好不热闹,有叫卖的贩子,来往的行人,不多却干净的街道,少年哼着乐府名曲,一路往县城里最大的一家酒肆走去。
“哟,棒槌,背着葫芦去给你师父打酒啊?”一买菜的小贩调笑道。
“小爷我是自己去酒肆吃酒!”少年白了那小贩一眼。
“嘿,瞧把你给能的!”小贩笑道。
少年头一歪继续走他的路,路过一家妓院,少年停住了脚步,恰好妓院门口站着两个穿着暴漏的妓女,看见少年正在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她们,那两个妓女一看是那少年,于是相互对视一眼,飞了一下眉毛,对方心领神会,对着少年搔首弄姿,刻意将裙子往上一撩,露出大腿,再伸手从小腿一直往上摸,直到大腿深处。
“直娘贼,真他娘的带劲!快继续!”少年舔着嘴唇不自觉得喊了出来,说完咽了一口口水。
那两个妓女看少年已经看得痴迷,这才变了本来面目,冲着少年道:“棒槌,别光看啊,进来玩啊!”
“小爷我没银子!”棒槌不耐烦地回道,说完给那两个妓女飞了个媚眼,示意让她们两个继续,那两个妓女怎么可能任由他一个少年在这里调戏呢,又不给银子,于是笑骂道:“棒槌啊,有钱就进来玩,姐姐我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没钱啊,就滚,听到了么?”
少年双手握紧,往前一步,回道:“小爷我没钱,不过我师父不是经常到你这边玩么?这样好吧,我进去耍耍,你们两个伺候我,账呢,记我师父身上,你们看如何?”
“哟!哟!哟!”那两名妓女望着少年大笑起来,“你个小东西,年纪不大,心倒是挺野,有银子就能进!”
少年也是不慌,笑道:“小爷我是没有银子,不过我看见两坨银子!好大一坨,就是没人捡,你们想不想要?”少年说完嘴边狡黠地一笑。
“哪呢?哪呢?”“在哪?在哪?”那两个妓女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连忙问道。
“哦,这银子啊,就在我眼前,淫荡,的,淫,钕,子的子,淫荡的女子,简称淫子!听明白了么?”少年煞有介事的解释道。
“嘿,你个小王八蛋!”
“你个小畜生,找打!”两名妓女一听是少年在嘲讽她两,立马从妓院大门里出来,去打少年,少年抬腿就跑,回头嘲笑道:“淫子发骚了!淫子发骚了!”那两名妓女哪里跑的过少年,没一会就累的气喘吁吁,冲着少年的背影喊道:“臭小子,等你师父来玩的时候,我给你师父告状!等着吧!”
“切!”少年回头对着那两名妓女做了个鬼脸,然后往酒肆跑去。
县城中最热闹的去处,就是这家最大的酒肆:醉仙居,还有就是少年刚走过的妓院:金凤楼。少年每次进县城打酒的时候,认识他的人都会跟他开几句玩笑,这也是少年最开心的事情。
少年从妓院跑出不远后,来到了醉仙居门口,刚要进门,就被从巷子里出来的乞丐给叫住了。
“棒槌,又帮你师父打酒?”乞丐笑道。
“哈!我呸!”少年往乞丐脚下啐了一口浓痰,骂道:“你个狗东西,棒槌也是你叫的?叫空悟道爷!他娘的,给你说了几次了,你是不是找打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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