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慢慢收敛了，不再像往日那样“口无遮拦，肆无忌惮”的作风。毕竟是女孩子，也许她开始觉得不完整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也是只是不断的噩梦使得她改变，现在正在变化当中，好好引导，今后就会少了一个堕落少女。

刚好是手术后的第二天，愉快的双休日。吃过早餐，我本想帮棉收拾屋子，不过被她拒绝了。“身为我的主人，安心享受我的服侍就好了，请您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我还是去陪陪李心吧。

“好些了吗？”刚进门，看到李心已经醒来，靠在床头沉默着，我问道“棉正在给你准备早餐，以为你还在睡觉，怎么醒的这么早？”

“哥”从昨晚开始，李心没有再叫我表哥。“好了一些，虽然还是很痛，不过勉强可以忍受。”李心微微笑了一下，本来笑起来很漂亮的脸，现在看起来呢多的勉强。她毫不避讳的和我说“昨晚下面又流了很多血，对不起被子都脏了。”

我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瞟了一眼她的身体，不过隔着被子怎么看得到。“被子没关系，为什么会流血？那大概多久才会康复？”我皱起了眉，这种看着别人痛苦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并不好。我拿过一个小凳子，坐在她的床边。

“没事，好多了，肚子里面有伤口，当然会流血啊，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愈合，看你担心的。”她看着我皱着的眉头，“以前听说你很善良，第一次见你只是觉得你不会交流，没想到心这么软，心疼妹妹我了吗？”

我叹了口气“你都这样了，我看着当然心疼，就算别人我同样也是看不下去的。”

“那你昨天还打算把我丢在车里不管了呢，呵呵...”李心自己也明白，虽然她的以前的做法并不好，但这和她的聪明并不矛盾。

“嗯...对不起。”

“没关系的，道歉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会做更过份的事呢”她伸手轻轻摸了我的眉心。“皱着眉就不帅啦，我的好哥哥啊，你没把把我丢在外面，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何况还这么关心我呢，今天休息的话，在家里陪着我好不好？”李心笑着，大概现在是最需要依靠的时候吧？

“你是我的妹妹嘛，昨晚你的样子吓死人了，今天怎么样？看你的表情好像还很痛。”

李心掀开被子，撩起衣服。轻轻的摸过自己的肚子，笑着说道“好多了，还不是多亏你的照顾”李心平坦的腹部出现在我的眼前，黑色的小裤，一双笔直纤细的大腿。这种画面虽然在棉那里见过一次...然后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抚摸了李心的肚子。

李心皮肤的触感没有感觉到，只是瞬间我收回了手。全身颤抖，额头开始流下了冷汗。痛，从没有经历过的痛。仿佛肚子里被划了无数刀，这不像皮肤表面的痛，更加疯狂的痛。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经历过，更加不想经历，如果再来一次，我宁愿死。

“哥，你怎么了？”她没有介意我触碰她的身体，只是看到我的情况有些糊涂，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满眼恐惧和痛苦。“哥，哥”。

虽然只是一瞬间，来去飞快。我转移视线看着李心的眼睛，然后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刚刚，我好像体会到了李心现在正在难受的痛苦，如果是昨天，也许会更痛。我伸手抚摸着李心的头，眼里含着泪，心疼的看着她。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李心从我的眼底读出了我的心疼，爱惜。李心突然有些脸红了“哥，别这样看着我了，我都觉得自己要被你看到融化了。”李心经历的人很多，与那些和她亲密接触过的，贪婪她的美貌和身体的眼神不同，与那些享受后无视，失望或是嘲笑的眼神不同。那种发自灵魂的关爱，心疼，原来比起身体的享受，仅仅是这样一个眼神就已经胜过千万倍了。李心明白了后悔是什么，从这一刻开始反思自己，开始了改变。尽管这是短暂的改变。

“我能再摸一下你的肚子吗？”这很唐突，我还是想验证一下。

“嗯”李心很小声的答应了。我伸出手，李心讲被子盖好，闭上了眼睛，只是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一点没有防备的等待着。

感觉到了，疼痛，不过很轻微的痛，以及温热的软肉。“我感觉到了”

“嗯？什么？”李心有些怀疑这么短的时间我就被她带坏了？

“你的痛苦，我感觉到了，只是这份痛苦被弱化了无数倍。”我的语气郑重“心疼。”

“心疼我？”李心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我，眼中闪着光彩“真的感受到了我的痛苦？那我现在的感觉，你能感受得到吗？”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痛苦渐渐消失，取代的是希望更多的接触。大概其他的感觉传递到大脑，会中和一些痛苦吧，我轻轻的揉着李心的肚子“我的手一直很凉”我有些抱歉的说道。

“不会啊，不然就在这里暖一下？”李心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拉着我的手往她的双峰上移去。

我紧忙抽回了手“我去问问棉粥做好了没有。”认输，逃走。

李心看着我的背影笑着，比起曾经的交易或者单纯的享乐，大概这才是最好的享受吧。李心突然低下头，失落，无尽的后悔。“现在的我，真的可以拥有吗？我配吗？”李心随手拿起旁边的照片“真帅。”那个是我刚入大学校门时候照的，母亲摆放在那里，我没有移动过。我的照片不多，屋子里也只摆放了这张照片。偷偷的，李心哭了起来。终于明白，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的，这是她要承受的后果，她突然觉得心里比身体还要痛。

“李心，粥好了。”我端着碗走进来“怎么了？”

“没事，刚刚突然疼了一下，现在好了”她在说的应该是心里的疼吧。“快给我吧，我都饿了呢。”李心接过了碗。这次她没有叫苦，从此以后，也都没有再叫过苦。

但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李心还是李心。偶尔的说话还是那么露骨，时常的动作也尺度很大。奇怪的是，她特别听话，甚至比起棉来，更加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