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盛传,武当张翠山二子,大儿子张无忌身中玄冥神掌,终日受寒毒侵袭,苦不堪言。武当祖师张三丰亲自带他去少林求医,低头恳求,却依旧被少林高僧婉拒。
次子张无痕,当日在梅花镇,一战成名,实为年轻一代之翘楚。然而命运多舛,成也梅花镇,败也梅花镇。梅花镇一战后,张无痕重伤难治,功力十去七八,再加上当日亲眼目睹爹娘之惨状,伤了心神,一身武功尽去。
江湖传言,言之凿凿。时间一久,连武当派年轻一代弟子也信以为真。原因为张无痕搬去道藏阁居住后,几乎足不出户,除了逢年过节,为师祖,师叔伯祝贺外,其他时间。在武当派中难见他的身影。
武当弟子私下议论,皆以为张无痕武功尽去,受不了打击,所以闭门修道,图一个羽化登仙。
有好事的弟子,故意去道藏阁观阅道经,却也见不到张无痕的人影。原来,张三丰专门在道藏阁顶楼为他造了一房间,盼他一心向道,静空心灵。
这几年,昆仑,崆峒,华山三派探子,不断在武当山脚徘徊,欲求一个真相。实在是当初在紫霄宫,张无痕犹如地狱恶鬼般的言语,让这三派掌门寝食难安。十岁年龄,便可独战四大门派,这份武功胆识,年轻一辈何人可与之抗衡。
那天从武当山下来,昆仑、崆峒、华山便暗中约定,若有机会,必须除掉张无痕,如果给他时间成长起来,那便后患无穷了。
两年多下来,探不得一丝关于张无痕武功的确切消息。三派商定,干脆派几个出色的门中弟子,去一趟武当,以年轻一辈交流武学的名头,探一探张无痕的实情。
当三派集十五名弟子前来拜山时,差点被殷梨亭全打出去。可大师兄宋远桥老成持重,不想落人话柄,平白落了武当的脸面。
招待了三派弟子几日,然后择一良辰,在武当紫霄宫外的习武场切磋武艺。
这三派十五人,皆是人中龙凤,出类拔萃的青年俊才,天资之高远超同龄人。武当第三代精英弟子,恰巧都出门去了,留下几个,被三派弟子车轮战连番打落,气的殷梨亭几乎要下场教训教训这几个后辈。
“可还有武当师兄出来赐教”一个昆仑派弟子打落武当弟子后,得意洋洋的喊道。
宋远桥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殷梨亭在一边干着急,他道:“大师兄,这王一宁甚是可恶。”
宋远桥低声道:“你道我不知?他们选的倒是好时候。若武当弟子具在,别说这十五人,便是三十人、五十人,我武当弟子一样给他打发了。”
“难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殷梨亭也听出不对来了。
宋远桥轻笑一声道:“为无痕而来罢了!”
“对呀”殷梨亭一拍手道:“我们还有无痕,这孩子当初在梅花镇可是连挑四大门派,连崆峒唐文亮都栽在他手中,今日有他出场,必能挫一挫这三派的嚣张之气。”
“不可”
说话的是坐在宋远桥左边的莫声谷。别看莫声谷年纪比殷梨亭要小,可无论在外表还是心态都比他的六师兄要成熟稳重的多。他道:“师父吩咐过,无痕师侄轻易不得出道藏阁。”
“可如今大敌当前……”殷梨亭还想说什么,却被宋远桥摆手打断,宋远桥道:“七师弟说的对,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无痕。”
无痕一身修为大减,在武当派内真正知晓其中的,除了师祖张三丰,就只有武当派大师兄宋远桥了。
“若武当众师兄不肯再下场赐教,那我们今天就告辞了!”出来说话的,是华山派弟子,名唤耿元。
前来观看的武当弟子顿时气恼,互相议论,说是谁谁谁在,就好了。谁谁谁在,便可收拾了这些狂妄之徒。
王一宁上前,向宋远桥抱拳道:“听闻武当俊杰当属武当张五侠次子张无痕第一,今日可否请张师弟出来一会?也好让我们一同见识见识武当的真正绝学。”
宋远桥微笑道:“见识武当绝学,还不用无痕师侄。”
“哦!还有何人?”
“你看那边”宋远桥一指山门方向。王一宁转身望去,却看一人一袭白裳,面容俊美,气宇轩昂,走过来时,还带有一丝儒学之气。
“在下武当弟子宋青书!”那人没走多久,就到了习武场,对王一宁抱拳道。
王一宁心头一惊,暗道这宋青书好俊轻功。若换作是他,绝难做到这般快速。武当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一号人物。
王一宁回礼道:“昆仑派弟子王一宁”
“请赐教”
“请”
宋青书长剑出鞘,端的是威风凛凛。王一宁脚点平地,一剑而来。
宋青书不慌不忙,脚踏五行方位,剑身连点三下,轻易化掉了王一宁的攻势。
殷梨亭看的兴起,连道漂亮!他转头对宋远桥道:“大师兄,你如何知道青书这个时候回来?”
“平孤镇离武当也就三百里,来回六天足够了”宋远桥道。
“若青书耽误了一些时辰呢?”殷梨亭道。
宋远桥含笑不语。莫声谷说道:“青书的剑法甚是精妙,却也不是大师兄,及众位师兄的武功剑数,他是从何处学来的?”
宋远桥笑道:“是年初师父亲手传于青书,乃师父新创的剑法,别说你们了,连我也很少见过。”
斗了三十余招,宋青书轻点剑头,打落了王一宁的剑。
王一宁也是能屈能伸之辈,向宋青书拱手,连道“好功夫”
之后崆峒派唐亮,华山派耿元依次出场,具在三十招之内,败于宋青书之手。三派十五人服输告辞,宋远桥挽留一二,十五人道声惭愧,不好久留。
宋远桥命宋青书,送十五人下山。宋青书欣然领命。
这一战过后,宋青书之名,也渐渐在江湖上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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