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澈展开信,信里只有两个字“勿归”。
这是什么意思呢。秋澈狐疑着把信收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多想,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赞美之情溢于言表,尤其白毛的马屁拍的最响。
“秋澈大人,当时简直不要太帅!朝堂上的大官都比不上,断起案子嘁哩咔嚓。女鬼老实的跟兔子似的!”
“是啊,是啊,尤其是那么大一定银子,能买多少只鸡啊!”老七哈哈的笑着揭露着白毛。
大家一路有说有笑,这一案,似乎把大家的心情都调动了起来。秋澈也一扫这几天的阴霾。
整个人似乎都看着鲜亮起来。听着大家的夸奖笑的跟银铃铛似的。
日落前,大家终于安安稳稳的投宿到一处环境很好的客栈。
晚饭之后,白毛还在兢兢业业的嗑着鸡翅膀,梁儿在桌边有模有样的跟着老七学写字。
妙歌则拉着秋澈出门去给梁儿买一些新书。
天色还早,两个姑娘走马观花似的买了零食边吃边逛。
秋澈忽然被路边一处很大的首饰摊吸引了目光。
一个十尺长的鸡翅木桌上,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珠钗发饰,一个一个的托在精致的小盒子上。五光十色,十分引人眼球。
秋澈随手拿起了一只,在手里转辗着。
“这支比较好看,看着像小王爷喜欢的风格。”妙歌也拿起一支红白相间的珠花端详着,又故意举到秋澈眼前,“你看,是不是?”
秋澈瞥了一眼眼睛笑成月牙似的妙歌,咬了咬嘴唇,一转身走了。
妙歌买下了珠花,紧追了两步。
“果然他如手足我如衣服啊!女侠~我就是觉得这红白相间的很配你的衣服,你看你,自从遇见了小王爷,对我这脾气真是水涨船高。”妙歌把珠花戴在秋澈头上。
一转身,却正好四目相对。
一个小道士正直勾勾的盯着妙歌。
秋澈看妙歌愣住了,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这不是跟在老道身边的小道士吗?他怎么在这里。
妙歌拉着秋澈想跑,但又却觉得这小道士似乎没有要抓自己的意思,这表情,即忧愁又惊讶,好像在这里相遇,也全是意料之外。
妙歌和秋澈交换了个眼神,谁也没动。倒是小道士,上前抱拳,略略倾身,冲着妙歌鞠了一躬。
看着向自己行礼的小道士,妙歌十分意外。
“不抓我?”
“不抓。”
“你师傅呢?”
“师傅应该...已经仙逝了。”
“应该仙逝了是什么意思?”
小道士叹了一口气“师傅上次回来,不知遭受了什么,全身是伤,几乎体无完肤。一直昏睡,不停念叨着火莲开起来真美什么的。再醒来,就一直叮嘱我一定要去冯府说一声对不起。说万一你还回去呢,这句话一定要带到给你。我也不知道师傅这是怎么了。”
说着小道士用袖子擦起了眼泪,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然后师傅收拾了两样东西,说是去找白泽,就不见了。我觉得师傅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估计是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师傅了。”
“你不要哭了,你师傅不还收拾东西么,说不定是去求救去了,不一定是死了。”
“师傅收拾的东西,即不是续命的药,也不是其他应用之物,只是他珍藏了十几年的一块石头。”小道士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如你们所说吧。”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想参加聚灵仙会,师傅曾经说过,这个仙会如果通过了,就算是半个肉仙了,我想试一试。”小道士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又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从身上的褡裢里把曾经包裹梁儿的那件披风取了出来,递给了妙歌。
“既然师傅那么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当初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东西就物归原主吧。请姑娘不要记恨我的师傅。”
这老道看起来对这小道士也不太好呀,可这小道士却是忠心耿耿,一副越安慰哭的越严重的架势。妙歌和秋澈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得辞别了小道士,回到客栈。
“你觉不觉得听芙儿的描绘,当年抢走凤凰石的老道,很像要追杀梁儿的这个老道吗?!”
“那他交给白泽的石头会不会就是凤凰石呢?”
妙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跟我道歉...是因为他知道他当年害死了我?还是他知道自己冤屈了梁儿?不对呀...如果他知道梁儿不是妖魔,那应该跟梁儿道歉啊,怎么会特地跟我道歉呢?而当年他痛下杀手,要杀死的又何止我一个人,实在让人费解。还有,这个白泽又是谁呢?”
“我也想不通...不过这个白泽...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是个神仙啊。他有个外号,叫无不通。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就是特别爱财,只要钱够,知无不言。也算是神仙里的极品了。”
“无不通...那要是能见一见这个神仙白泽就好了,就算不是老道要去找的白泽,也能什么都知道了。”
“见了也白搭,你有钱吗,他收钱可是论箱的?”
“论箱的?!!”妙歌叹了口气,把脸埋在了正在桌上打盹的白毛身上。
此时,客栈外忽然闷雷阵阵,似是一场大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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