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既然他既然许下了原本他可以拒绝的承诺,那就说明他考虑过放了她,只要不是毫不考虑,那就有转圜的余地。
月慕辰这样想,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一个盼头。
不然,她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折磨里,恐怕连一年都撑不到。
想到这里,她打起精神,开始自己穿衣。
陈羽天不再替她代劳,改为默默地看着她。
早知道一个口头承诺就能这么管用,他真该早点提出来。
一年后放了她?呵呵,不存在的。
可她的提议倒真是提醒了他。
细密的浅吻蜻蜓点水地在唇上落下,钝刀割肉般慢慢地戏弄。
月慕辰虚脱地倚靠在陈羽天的怀里,默默地承受他的给予。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动人么?”陈羽天咬着她的耳朵,喘着气说道。
月慕辰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因为你只有这时候,才最老实。”陈羽天掰过她的脸,凶狠地吻上了她。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二少爷,小二少奶奶,老爷喊开饭了。”女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让他等着!”陈羽天不耐烦地回道。
粗暴的声音掩不住**的味道。
“是。”女佣平静地回复。
随后,一阵凌乱的高跟鞋踩地声渐渐远去。
可这声催促到底还是起了作用。
陈羽天没有像以往那样反复折磨月慕辰,她也因此直到最后都保持着清醒。
他穿好衣服,随后开始帮她穿戴。
“有点契约精神,不要忘了你好不容易争取来了什么。”他边仔细轻柔地帮她穿衣,边柔声说道。
月慕辰迷离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她想起了自己过去两天是怎么用身体换得了他的一个口头承诺。
“我答应你,只要你在人前尽人妻的责任不给我丢脸,人后尽人妻的义务取悦我,那如果一年后你仍不爱我,我就会放了你。”他冷着一张脸对她说道,随后就撕开了她的衣服。
因了他的这个无凭无据的承诺,她甚至在那两日的被迫承欢中尝到了一丝愉悦。
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可是,既然逃脱不掉,便只能尽可能地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哪怕这个利益的兑现概率很低。
可总好过他一口回绝不是吗?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人如果一直戴着某个面具,一直伪装自己是另外一个人,那渐渐地,他就会真的相信自己就是他伪装出来的样子。
这就是入戏。
多年来在不同面具间切换的他再了解不过这种心理。
所以,他答应她的条件,是为了诱导她入一个再也无法逃脱的陷阱。
他要她时时刻刻扮演着爱他的妻子的角色,无时不刻不相信自己爱着他,每分每秒都活在爱他的心理暗示之下,根本不需要一年,她就会真的相信她是爱他的。
连他这样意志坚韧的人,在最初开始易容扮演的时候也曾有过出不了戏的体验,他就不相信她能抵抗得了这种本能。
到时候,她就不会再想离开他。
虽然他从不认为她不爱他,可是,多上一条保险总是好的。
月慕辰扣好了大衣的最后一颗纽扣。
“走。”陈羽天笑着拉起她的手,拉着她向外走去。
待两人走进饭堂的时候,早已落席的各人已经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佣人们忙前忙后地端上重温的饭菜,陈羽天拉着月慕辰走到仍空着的两个位置上坐下。
“怎么这么久?”上座的陈宝一有些不满。
“因为一些事耽搁了。”陈羽天不以为然地说道,随后笑嘻嘻地摸了把月慕辰的脸。
原本就红晕未消的脸霎时颜色更深了。
他毫不避讳的亲昵举动顿时激起众人不同的反应。
反应最剧烈的可说是夏雪了。
自一看见月慕辰脸上的酡红就白了脸的她,此时的脸色恐怕可说是比雪更白。
月慕辰余光扫过她的脸,心中顿时就明白了刚才那阵高跟鞋声的由来。
“好了,我来介绍一下。”陈宝一开口,拉回众人的注意力。
“这位是白璐,小天的母亲。”他指了指坐在他右手边的中年女子。
陈羽天的脸一僵,左眉不自觉地挑动了一下。
“m……”
“白姨。”
月慕辰那声“妈”字音节还未发全,就被陈羽天打断。
“白姨。”月慕辰笑着对白璐说道。
白璐丝毫没被这小波折打扰,一脸慈祥地对她点了点头,“小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缺的就跟我说。”
”好。“月慕辰笑了笑,很识时务地不再继续客套。
应该说,是很识陈羽天的时务。
她偷偷瞄向他,只见他一脸冷漠,始终没有看白璐的方向一眼。
进陈家的门之前,陈羽天就轻描淡写地跟她提过同住在陈家大院这些”家人“,在提到白璐的时候,脸上明显露出憎恶的表情,说她是在生死关头背弃他父亲的女人。
月慕辰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过去经历了什么恩怨,但是却从未在这一点上怀疑过陈羽天的立场。
她太了解被背弃的感觉,也太了解他眼中的憎恨,那是只有对一个人恨之入骨才会有的神情。
所以,她不需要对白璐客气。
这不仅是因为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做一名可以取悦他的妻子,还因为她对背弃的观感和他一致。
就像她现在对他的观感一样。
月慕辰收回看他的目光,一时有些愣神。
不知道,他在她的眼中,是不是也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神情呢?
“这是夏雪,小天堂哥陈羽旻的遗孀。”陈宝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好。”夏雪生硬地对月慕辰笑了笑。
“嫂子好。”月慕辰礼貌地说道。
对于这一位,月慕辰非常清楚她曾对陈羽天做过什么,就更不用客气了。
夏雪显然对这一声“嫂子”很敏感,要不是长久以来淑女教育的加持,月慕辰真觉得她的表情在瞬间就要垮了。
被握着的手动了动,月慕辰回头,在陈羽天的眼角捕捉到了一抹笑意。
对于这一位,月慕辰非常清楚她曾对陈羽天做过什么,就更不用客气了。
夏雪显然对这一声“嫂子”很敏感,要不是长久以来淑女教育的加持,月慕辰真觉得她的表情在瞬间就要垮了。
被握着的手动了动,月慕辰回头,在陈羽天的眼角捕捉到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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