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确定了吗？这么快。”

“嗯，已经确定了！下个月十号，已经只有不到半个月了！这已经是最晚的了！”

姜晨离开了林若曦家，走到停车场，进入车内就拨通了电话，一边说着，一边歪头看了一眼林若曦家的方向，然后开走。

电话那头是慕羽洋，此时，他正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说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一丝喜气，也没有抗拒，不悲不喜，不抗不拒。

“知道了，等一下，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不多说，姜晨急忙赶往慕羽洋家，于公于私，他都想知道事情始末。

姜晨到的时候，慕羽洋一个人正在门口等着他，低着头，踢踏着面前的石子，显得既无聊又烦躁。

姜晨在他面前停下，慕羽洋看了一眼，猛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看也没看姜晨，直接说道“走，找个清静的地方。”

姜晨没有多问，调头直接开走，不过，他没有看见慕羽洋名义上的未婚妻，倒有些遗憾，他试探的看向慕羽洋，欲言又止，直看的慕羽洋不耐烦。

“你有话就问，这样看我干什么，这可不像你。”

慕羽洋白他一眼，不客气的说道，想来因为日期定了心情不是很好，姜晨这样安慰自己。

“好吧，我只是在想怎么问能不戳你伤痛，不过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顺便问吧！你的未婚妻呢？怎么不见？”

姜晨回白一眼，又恢复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揶揄慕羽洋道。

慕羽洋只差吐血，这么直接，虽然他现在并不反感苏含烟，并且有点惺惺相惜，刚刚还说过要对别人负责，可是被姜晨这样的语气问出来，到底有一些不舒服。

“她在听她们商量事情，你当然见不到。”

“哦。”

姜晨突然不感兴趣了，淡淡的点点头。

到了目的地，是他们常去的一个咖啡厅，也是慕羽洋第一次见木木的咖啡厅，到了门口，慕羽洋停顿了一下，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妥协了？”

找了个较偏的位置，姜晨点了两杯咖啡，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慕羽洋。

慕羽洋抬头深深的看了姜晨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妥协又怎样，难不成离家出走，老死不相往来，已经这样了，没有退路了，况且……”

慕羽洋没有说完，停顿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姜晨显然对咽下去的话很感兴趣，他笑着看慕羽洋，一副好奇的样子。

“也是，都这样了，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况且什么，难道你欣然接受，打算就此放下，安安心心过后半生，还是你觉得苏家那丫头让你放弃了若曦，甘愿为她结束反抗。”

姜晨一针见血，虽然没有说的很准，却也差不多，这让慕羽洋有些不好接话。

“姜晨，你说，如果两个人并不想在一起，都有自己爱的人，可是却偏偏阴差阳错被安排在了一起，这是什么？是缘分，还是不幸……”

慕羽洋盯着姜晨的眼睛幽幽的说，他说的是他自己，也是命运，说出这番话，是他已经做好了跟苏含烟过下半辈子的生活，就像他承诺的，对她负责，照顾她。

“这……我可不知道，我又没有这样的，看你自己了，想好了吗？你要是决定了那就好了，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

姜晨知道慕羽洋在说他自己，他撇撇嘴，摇摇头，表示理解。

“不过，羽洋啊，看来，又多了一个可怜人啊，苏家那丫头竟然也有喜欢的人，你们两个命运这么像，在一起也是应该的，不过，我还真想见见那丫头，竟然能这么淡定的放弃自己爱的人，接受妥协。”

姜晨来本来就是来问清楚的，既然慕羽洋已经有了决定，他也只好表示理解，再加惋惜，发现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一瞬间又回了嬉皮笑脸，他不禁调笑起来。

“会有机会的！”

慕羽洋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正好咖啡端上来，慕羽洋端起喝了一口。

“那也是。”

姜晨挑挑眉，拿着勺子搅拌着咖啡。

话题终结，一时间除了面前咖啡的淳淳香气，再就是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这种时光，其实是最好的！

“要告诉若曦吗？她应该也很想关注你吧！”

姜晨打断沉默，可是问出了却没人回答，依旧沉默。

“你觉得应该告诉她吗？姜晨，我并不确定若曦会不会喜欢我，她一直只当我是顾洛川的替身……”

慕羽洋有些伤感，从心底挤到眼睛，再从眼底溢出来的伤感，他接着说“我不确定她的感情，她或许是不在乎的吧！最多少了一个替身，而且，就算，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样了，已经改变不了了！”

“唉，我倒觉得若曦对你并不是替身那么简单，羽洋，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姜晨叹了口气，说了自己的想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他看来，林若曦对慕羽洋，并不紧紧是替身那么简单。

“是吗，但愿吧！至少这样，我不会遗憾，我也不可能遗憾。”

慕羽洋依然不确定，只是淡淡的回应，他只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他已经让自己的心全部付出，然后低人尘埃，还没来得及收回，并不奢望能被接受，或者接出尘埃，重见光明。

“这种事情，你应该自己知道的，你把自己放的太低了！不过你说的对，就算知道了，就算她对你有什么，你们也不可能了，也回不去了！”

“那你准备告诉她吗？”

姜晨同意了慕羽洋的想法，但是他又一次问了同样的问题。

慕羽洋突然抬头，看着姜晨，特别认真的说道“姜晨，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姜晨挑眉，喝口咖啡，算是默认同意。

“我想最后见若曦一面，结婚之前，不管以后还会不会见面，但是结婚之前，我想再见她一面，所以，请你不要告诉她，我会去找她的！”

“你确定，那好吧！可是……可是我不保证啊，我只能尽量，你知道我藏不住话的！”

姜晨吞吞吐吐，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很没信心。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