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高悬。
裴清雅安安静静的坐在水榭里,有凉风从窗口中吹进来,深夜的阁楼里,除了一丝淡淡的茉莉花香,便只有长久的缄默时间仿佛凝滞,就连空气,都是死寂的。
裴清雅之后便靠着一棵桂树,听着秋枫阁里面歌舞升平,听那悠扬婉转的笛声,回荡在月光底下。
裴清雅笑了笑,慢慢的唱着冥府最简单的一首歌,《乌篷船》
“乌篷船,乌篷船,孟婆的乌篷船,孟婆架着它去接魂,孟婆架着它去接魂。”
一阵凄美的箫声自头顶传来,裴清雅抬头,看见那个一袭白衣胜雪,笑颜灿若春花的少年倚在桂树的枝干上吹箫。
“雅儿,怎么哭了呢?”寂雪从树上跳下来,用一方锦帕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寂雪不喜欢这样的雅儿。”
裴清雅慢慢抬头,“我没事,今夜酒喝的太多了,弄得眼睛里都是水。对了,你怎么来找我了啊?”
寂雪嬉皮笑脸的样子没有了,反而是一脸的猴急,“我被人下药了,当然是来找你解毒了。”
寂雪把她拦腰抱起,两个人的衣服散落的一路都是,裴清雅恼的用小手捶打着他,“寂雪,不要,被他们发现了你就不好了。”
寂雪撇撇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正当关系,被发现了正好。”
裴清雅愣愣的看着他,寂雪笑了笑,
“要不你叫一叫?”
裴清雅瞪大眼睛,“叫什么?”
寂雪狡黠的摸摸下巴,“当然是叫床了。”
裴清雅的脸立刻红到耳根子,
寂雪的余光却看见油纸窗上像那天一样破了一个洞,寂雪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幽径,吓得裴清雅立刻夹紧了双腿,
寂雪坏坏一笑,手指调皮的动了动,裴清雅嘴角溢出一丝有一丝诱人的声音来。
寂雪灵识往外一探,一个青衣小婢匆匆忙忙的往秋枫阁赶,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南宫邀月要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徐广的破锣嗓子就在曼珠阁外响起来,“皇上驾到!”
裴清雅立刻用手推寂雪,“你快走,南宫邀月来了。”
寂雪一把握住她的柔荑,“雅儿,要离开皇宫,今天是最好的机会,离开皇宫或者死在皇宫,我们两个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芊璃!”南宫邀月推开门,果然看见裴清雅衣衫不整的倚在床上,“你竟敢与别人私通!”
裴清雅想起寂雪刚刚的话来,“我们两个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要你管,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南宫邀月气的把手中的扇子向裴清雅掷去,一只苍白的不像一般人的手替她挡住了,
“你是谁?”南宫邀月蹙眉,
“呵,”寂雪轻笑,好听的可以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回荡在曼珠阁,“南宫邀月,本殿与你,可是原来在冥界的兄弟啊,你忘了吗?”
寂雪慢慢坐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邀月,手上祭起太一轮,
南宫邀月大怒,“赵寂雪!竟然是你!”
南宫邀月瞪着裴清雅,“你给我滚!跟着赵寂雪滚!不要再回长安城了!”
寂雪冷冷一笑,“南宫邀月,你已经净身出户了,所以,你现在除了灵力魂力魔法力之外,你的绝世异宝全部在我手上,五年,绝世异宝出现一次,今年刚好五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这次的异宝落在你的手上的。”
南宫邀月恨恨的瞪了赵寂雪一眼,“酆都,山海界主,没有我哪里来的山海界主!”
赵寂雪扼住他的脖子,“你可别忘了,当年你只不过是被帝君贬下凡间的一个小神,然后被天尊暗杀,才到冥界,才做了冥王,没有你我也不至于在桃花园待了这么久!”
南宫邀月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凝聚三成魂力的剑气向赵寂雪划去,
寂雪抱着裴清雅,破窗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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