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皮以早餐的方式一经推出,便深受青睐,吸引了不少百姓食用,每日清晨便排起长队,但多都以自行携带回家为主。
不过古人的智慧却不可小觑,仅仅风靡了半个月,镇中好多食肆也推出这种吃食,味道却不如梦仙居,虽是如此,生意也下滑了很多。
再加上新鲜劲一过,吃的人也逐渐减少。
但每日依然也可分到一两银子,一个月也是三十两,西月对此已经非常满足。
毕竟她志不在此,她喜欢的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平平凡凡的生活。
之前因为四叔的事,后又因与唐宜君合作之事,对清雅哥哥的事一直拖了又拖。
而因一时疏忽,此事竟在村中却已闹得沸沸扬扬,原因是孟德银怀孕了,她们一口咬定是赵清风所为。
老太太成天带着几个儿子儿媳妇去赵家闹。
一时间,赵家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最终,孟德银之前赖在赵家不走的事,也被人爆了出来。
但却不知何人所说,只是突然间全村都知道了!如今七月正热之时,也无法下田劳作,便成天三五成群的摆起了龙门阵。
以至于如今,大家见面不是饭吃了吗?而是赵家有啥进展没!
此时的赵家,也是闹开了锅。
因为老太太带着人又去闹了,而今日又是赵清风的恩师来赵家做客之日。
赵清风的恩师,乃是青山书院的院长韩子文,此人最重礼法,极为反感男女私相授受之事。
今日他此行,便是听说自己爱徒,与女子不尊礼法,有了肌肤之亲,珠胎暗结。
以赵清风的为人,他是万万不能信,也不会相信,但他还是要赵清风亲口解释。
此时,韩子文穿着一身白色锦衣,外披青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朵翠绿欲滴的芙蓉花,栩栩如生。一张不苟言笑的国字脸,浓眉大眼,鼻子高挺,一副正义凛然之貌。
而他身旁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女,身穿鹅黄色百褶裙,上身套着一件白色小马甲,绣着星星点点的小蝴蝶。正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胸前的长发,一双会说话的双眸,有意无意的看着下方的赵清风。
许久不曾说话的韩子文,一脸严肃的看着赵清风,严厉的问道:“清风,到底是何事,给为师解释清楚!不然你的秀才之名怕也是保不住了!”
兰氏夫妻两坐在一旁着急的看着儿子,心里满是担忧,就差自己出来替儿子说。
赵清风安安静静的跪在恩师面前,拱手淡淡的说道:“师父,此事,与弟子无关。”
韩子文一句话还未说出口,便听见一阵哭天喊地的叫骂声传了进来。
韩子文一脸不悦,径直朝门外走去,小女孩吐吐舌头,也跟着跑了出去。便看见老太太坐在地上,像个泼妇一般一边哭一边指着赵家骂:“赵家欺负人啊!我老婆子不活了,我女儿也没脸见人了。真是没天理啊,赵清风那小子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乡亲们啊,都来看看啊,看看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啊!”
“够了!你这样闹,事情怎么解决。”一道威严的声音立马喝住了老太太,韩子文走到老太太面前,又道:“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老太太用袖子胡乱在脸上一擦,一头站了起来,指着韩子文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管我闹什么,滚一边儿呆着去。”
小女孩见有人骂爷爷,一把推开老太太,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你放肆,怎么这般对我爷爷说话,小心砍了你的头。”
“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小小的姑娘不学好,跑来多管闲事,小心我替你娘收拾你!”说完还不忘扬起巴掌吓唬小姑娘。
小女孩一脚将老太太踢飞,大声怒斥道:“大胆,你什么身份,敢来打我,小心我灭你全家。”
韩子文见教训已经够了,便佯装生气,指责道:“清儿,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成天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还不给人家赔罪。”
清儿微微点了点头,不情愿的走到老太太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抱歉的说道:“老奶奶,你若是不这么讨厌,青儿保证以后不打你了!”心里却在暗暗偷笑,不打才怪。
老太太有些胆怯的看着清儿,见清儿不好惹,便直接越过清儿,慢慢的走到赵清风面前,质问道:“我家好好的德银,现在被你糟蹋了,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赵清风刚想否决,便看见孟德银猛然跑了进来,哭得梨花带雨,那叫一个凄惨,抱着赵清风的腿哭诉着:“赵郎,都怪德银不懂事,将此事告诉了我娘,都怪我,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发好不好,别不认我和孩子。”
赵清风一把推开孟德银,眼眸含着怒火,大声质问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与你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哪来的孩子。”
孟德银哭得愈加伤心,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直流,捂着肚子哭诉道:“赵郎,你说过会娶我的,为何又不认帐,抛弃我们母子。”
由于老太太闹的动静很大,就这短短一会儿功夫,几乎全村的人都围在了赵家门前,当然这也包括西月一家。
此时清雅站在西月旁边,眼带怒意的盯着正在痛哭的孟德银,一双玉手狠狠得捏住西月的手臂,似乎在对付自己的仇人一般。西月吃痛,一掌拍掉清雅的手,不悦的说道:“别捏我,有本是去捏孟德银去!”
清雅一听顿时焉了气,她要是能捏孟德银,还来找西月干什么。
之前自己不过说了两句,人家居然捂着肚子喊痛,还说是她气的!真是有嘴说不清。
西月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孟德银,简直竖起了大拇指,这演技真是实力派的,佩服至极。
眼里不停的打量着孟德银,只见她小腹微微隆起,看样子至少都有两个月了吧!而她和赵清风的事也只是最近一个月才发生的啊。但为何赵家没有发现,一点都不科学。
只见孟德银爬到赵清风面前,深情的说着:“赵郎,昔日甜言蜜语尤在耳旁,德银至今不曾忘记。为何短短分开数十日,赵郎便如此狠心,弃我于不顾。”说完又从腰间拿出一枚白色玉佩,哭着又到:“赵郎,你看,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都保存的很好!你看啊!”
赵清风瞪大双眼,惊讶的连退几步,颤抖的指着孟德银说道:“这玉佩你那来的?”
兰氏循声看去,两人也是皆为震惊,这玉佩,不就是他赵家祖传之物,清风一向随身携带,怎么会在孟德银手中。
完了!他儿彻底的完了。
一旁的韩子文也顿时不知,自己该不该相信自己的徒儿,这枚玉佩他也见过,一直放于贴身处,不是亲近之人,怎么拿的到。
孟德银将几人的反应一览无遗,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对于这个反应她很满意,幸好当初留了一个心眼,拿了他贴身玉佩做凭证。
赵清风,她从小就喜欢的人,今日她终要得偿所愿,也为她的孩儿找到了一个好爹爹。
孟德银的深情演绎,将赵清风打造成一位彻头彻尾的负心人,喜新厌旧的渣男。同时也激起了村里人的善良之心。
这一刻也没人会想到孟德银是怎样的人,只知道今日孟德银很可怜,需要帮助。
“我说赵家啊,人家德银都这样了,总要给个交代吧!”
“平时温文儒雅,一副清高的样子,却不知人面兽心,糟蹋人家姑娘,还不承认。”
“今天,你们赵家不给人家德银一个交代,我们就让村长把你们赶出去。”
……
说话的都是女人,男人都是低着头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赵清风此时很明白,就算他说和孟德银没有关系,别人也不会听。可让他娶这样一个残花败柳,满心恶毒的女人,那也是万万不能。而他的父母,早已为了他差点气晕,可让他认命,他如何接受,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此时,一声清脆如黄鹂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嘲讽说道:“这位大婶,你长成这个样子,是谁给你的自信,居然说与这位帅的一塌糊涂的帅哥有一腿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说完抬起傲娇的小脸,看着人群。
孟德银气的两眼发白,但此刻不能生气,不然前功尽弃。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过了今日,她便是赵清风的妻子了。
西月看到清儿总感觉好像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但她的话却震撼到了西月,她说话的口气怎么像自己的姐姐,西月饶有兴致的看着清儿。
只见清儿俏皮一笑,又继续说道:“没想到这小小的山村之中,也有几位清秀美人。”这话当然说的是西玫几人,因为清儿此时已经站到西月她们身旁。
清儿低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西月几人听到,“清儿,多些两位姑娘当日相帮之恩,清儿感激不尽。”还未等西月几人说话,清儿又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叔叔婶婶说说,赵家哥哥长的花见花开,连清儿都喜欢的不得了,赵家哥哥放着我们这几个美女不喜欢,喜欢那个大饼脸丑女,赵家哥哥莫不是脑袋有问题,还是眼睛瞎了!”
赵清风嘴角一抽,这姑娘到底是夸他还是骂他。心里听着虽有些不舒服,眼里却是一抹赞赏与感激。。
而人群中的西月与西荷这才恍然大悟,这女子不就是逐仙楼那日相助的人,不过怎么会在这里。两人相视一看,皆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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