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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董的绝色稚嫩妻》第三十七章 那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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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相信夏宛羽是个温婉的女人,却没想到,在那一脸柔弱不堪的脸皮下,却有着那么一棵狠毒的心,他气的,不是夏宛羽对许涟漪做了什么,而是夏宛羽失去了那颗纯洁的心。

“我是去看过她。”夏宛羽伏在楚曜枫的肩上,喘着粗气,呼吸的急促与被眼泪呛住的哽咽,令她的嗓子异常的难受,“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如果我真的做了,我会承认的。”

她的解释,在楚曜枫眼里,只是一种借口,扭曲了事实,那犀利与质疑的眼神,让夏宛羽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最终只是化为一抹若有若无的叹息。

“涟漪她前几天才刚刚失血,而现在,她又进了医院。”楚曜枫想着许涟漪那张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就对夏宛羽感到失望,为什么在残害了许涟漪的身心之后明确还要摆出一副“她是无辜的”的表情。

“既然如此,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去医院陪她吧。”夏宛羽将自己的身体蜷缩了起来,她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爱了那么久的男人,现在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责怪她,不信任她。

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黑暗的地方,将自己埋没在黑暗之中,默默的舔舐自己的伤口,直到伤痕结痂之后,她才可以如同以往一样的面对楚曜枫。

“你心虚了?”楚曜枫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双手抓住夏宛羽,忽然嘴角提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将夏宛羽扛在了肩膀上。

腹部传来的疼痛令夏宛羽感觉很难受,她惊呼的叫着楚曜枫的名字,可是那男人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尖叫,径直将她带到了卧室里,将她毫不温柔的扔到了床上,夏宛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曜枫,你……不要……不要……”夏宛羽害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蜷缩在床上,一脸紧张的看着楚曜枫。

楚曜枫却一步一步紧逼,扯动了身上的衬衫,走到床边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早已除去,不理会夏宛羽的泪水,俯身将夏宛羽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就连夏宛羽的衣服都没有褪去,撩起夏宛羽的长裙,褪去那一层棉质的裤袜,便直入夏宛羽的体内。

一股无言的痛楚似乎穿破了她的身体,夏宛羽一度以为自己就快要死去的时候,楚曜枫已经摆动起自己的身体,前后的抽动起来,夏宛羽只感觉一个粗大的东西撑破了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撕成两半一样痛苦。

下身的痛楚令夏宛羽不停的痛呼,终于在一个猛力的抽插下,她眼前一片黑暗,陷入了昏迷之中。

楚曜枫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紧闭的双眸,眼角下还残留着一滴晶莹,原本想要发泄的怒火,此时也已经冷静下来了,缓缓的退出了夏宛羽的体内,他拉过棉被将夏宛羽裸露的身体盖住,便走进了卫生间内。

楚曜枫将自己的欲望释放之后,便穿戴好衣服,再看了看床上依旧昏迷的女人一眼,打开了门,便走了出去。

现在还是去医院看看许涟漪吧。

从医院出来以后,许涟漪再次的回到了楚家别墅,夏宛羽这才知道,原来她上次与许涟漪相见的那栋别墅,是许氏旗下所拥有的。

那栋别墅,是很久以前,楚曜枫替她设计的别墅。

当看到许涟漪盛气凌人的站在她的面前,眸中闪过的那抹奸计得逞的傲慢模样,夏宛羽这才发觉,原来她被这个女人,陷害了。

只是无论陷害与否,楚曜枫相信的永远只有许涟漪,而不是她这个契约女人。

夏宛羽坐在沙发上,看着许涟漪在她的面前走来走去,左右张罗,完全不像是刚刚出院的病人。吩咐着三个女佣东做西做,完全就把自己当做了楚家别墅的女主人。

想起许涟漪刚刚搬进楚家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的低调淡漠,没有做出任何越轨的行为,而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似乎许涟漪就已经正式的向她宣战,想要夺回属于她的那个位置。

楚曜枫去了公司,原本夏宛羽也想跟着一起去的,可是却被楚曜枫要求她在家里休息。

“夏宛羽,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很难受?”许涟漪摇曳着自己的身体,晃到了沙发上,她优雅的侧卧着,像是妩媚多姿的贵妃。

夏宛羽只是坐在沙发上,视线转到电视上,里面正在放着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女主因为被男主抛弃而蹲在家里拼命的哭着,她的心,仿佛被人用刀,一刀刀的切割下来。

“哎呦,这电视里的情节,怎么这么像你呢?”许涟漪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一般,看着电视夸张的大笑了起来。

女佣甲此时端着热茶走到了许涟漪的面前,正想将茶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却因为许涟漪此时夸张的动作,掀翻了女佣甲手中的热茶,那茶水便立刻将许涟漪的手臂与腿部都烫红了。

“啪……”许涟漪反手就给了女佣甲一个耳光,她妩媚的脸上开始扭曲,扶着自己被烫伤的手臂,青筋都暴起,“你这个下贱的人。居然敢用热茶泼我!”

夏宛羽将遥控器往身旁一扔,跑到了女佣甲面前,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娇小的脸上满是心疼,抽出纸巾轻轻替女佣甲摸着嘴唇边的血迹,夏宛羽柔声问道:“甲妈,你没事吧?”

女佣甲在楚家工作数十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许涟漪又是楚曜枫请回来的客人,又怕夫人担心自己,只好将这口气往肚子里面吞,她轻轻摇头,吃痛的说道:“夫人,我没事没事,你不要担心。”

女佣甲一说话,脸颊牵扯的痛便令她不停的抽吸着冷气,夏宛羽冷下了一张脸,看向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就连夏宛羽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时的脸色,是有多么的阴暗:“许小姐,请你记住你的身份,这里是楚家,不是许家。”

许涟漪在打完那一巴掌之后,就后悔了,怎么说女佣甲也是在楚家别墅工作那么久的人了,就连楚曜枫都是由这三个女佣照顾长大的,但是在看到夏宛羽那么护着女佣甲的时候,那股悔意就立即消散了:“夏宛羽,你有资格说我吗?”

女佣甲立刻拉住夏宛羽的手,她不希望夏宛羽为了她,跟许涟漪起了任何纠纷,像她这种意境过了半辈子的人了,许涟漪那种心机沉重的女人,夫人这么单纯善良,怎么回事那女人的对手。

而且,楚曜枫让许涟漪住在楚家别墅,自然也是有他的打算。虽然感觉到楚曜枫对夏宛羽有可能已经超越了爱的界限,但是楚曜枫曾经跟许涟漪的感情,女佣甲都多少知道一些,所以,许涟漪也有可能成为她未来的女主人。

任何女人,在面对情敌的时候,都不会心平气和,淡然如漠,夏宛羽也不例外。因为她是个女人。

可是面对许涟漪,她什么优势都没有。

“许小姐,无论怎样,我现在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曜枫的合法妻子,是我。”夏宛羽不知哪来的勇气,灵动的双眸此时不带一份的怯弱,紧盯着许涟漪,没有逃避。

“你……”许涟漪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手在沙发上狠狠的锤了一拳,随即再次扬起得意的笑容,“不过,很快的,你这个身份就会还给我了,你就趁现在的机会,继续得瑟吧。”

夏宛羽不再言语,径直带着女佣甲走走向女佣的房间。

“夫人,你……”刚刚那样不服输的夏宛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这是夫人慢慢的在改变,慢慢的变的坚强起来了吗?

夏宛羽再次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她心疼的看着女佣甲,抬起手触碰着她的脸,柔声的说道:“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让甲妈你受苦了。”

是她的懦弱,才会导致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受伤,如果她能再坚强一点,不畏惧许涟漪的挑衅的话,这个楚家,最起码她还有一点点的威信存在,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甲妈被许涟漪掌箍,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捂住了心口处传来的痛苦,她抱住了女佣甲,将这几天的苦闷,全部倾泻出来。

而在大厅的许涟漪,冷哼了一声,揉了揉有些发烫的手掌,一脸冷傲,就算她打了女佣甲,那又如何,难不成那女佣还会去告状?

一个小小的女佣,也只得夏宛羽那么心疼,果然下贱人就是下贱人,只会跟与自己一样下贱的人在一起。不过,刚刚夏宛羽的那个表情,还真是令人胆寒啊。

忽然,楚曜枫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缓步走进屋内的时候,许涟漪立刻便放下了自己傲慢的一面,娇笑着凑上了她的软躯体,轻柔的眨着自己的眼睛,笑的一脸的妩媚。

“阿曜,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工作忙完了吗?”许涟漪俨然就是楚家的女主人一般,对着楚曜枫问长问短,朝一旁还在打扫的女佣乙道,“快给阿曜倒杯热茶暖暖身子。”

一旁的女佣乙是将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对许涟漪本身就不怎么喜欢,听到她的命令,非常不情愿的走向了厨房,泡了一杯热茶出来。

刚刚的事情,楚曜枫其实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他不想点破,也不想去说什么。

在公司里,他坐立不安,总觉得,将家里两个女人放在一起,夏宛羽总会吃亏的,所以,他又赶了回来,没想到会看到那么精彩的一场戏,并且,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夏宛羽那张阴暗的脸。

许涟漪以前似乎没有这种骄纵的脾气,没想到现在,却有着极度的公主病,看着她对夏宛羽的态度,楚曜枫几次都忍不住上前阻止,但是一股无名的情绪却阻止着他。

夏宛羽伤害了许涟漪,这或许是许涟漪的报复吧。

女人之间的争斗,楚曜枫完全没有心情去参与,与许涟漪说了一番话之后,便朝刚刚夏宛羽扶着女佣甲的方向走了过去。

许涟漪站在楚曜枫的背后,想开口唤住他,却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以前的楚曜枫,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在意她的想法,眼中的人也只有她,而现在,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夺走了她的一切,抢走了楚曜枫的所有。

许涟漪在楚曜枫的背后缓缓的握成了一个拳头,那女人现在似乎有了怀孕的消息,如果楚曜枫知道的话,她就真的没有再次回到楚曜枫身边的机会了,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女佣的房里,替女佣甲贴好创口贴,这时楚曜枫便走了进来,夏宛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随即低下头,弱弱的唤道:“曜枫。”

楚曜枫的视线停留在女佣甲的脸上,眯起了冷冽的双眸,问道:“这是谁干的。”

女佣甲立即低头回答:“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已经没事了,我出去干活了。”

“甲妈……”夏宛羽拧起眉头,她并不是想打什么小报告,只是觉得,这样太委屈女佣甲了。

女佣甲没有回头,径直的走了出去,整个屋内,只剩下了楚曜枫和她两个人而已。

“曜枫,许小姐在外面等你,我还有图没画,先走了。”夏宛羽深深吸了一口气,果断的越过楚曜枫,走向门口。

手腕被楚曜枫抓住,微微用力,夏宛羽便被带到了楚曜枫的怀里,背紧贴着楚曜枫的胸膛,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腰,紧紧的搂在怀里,头上传来楚曜枫依旧冷冽,却带着微微痛苦的声音:“羽儿,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对你?”

夏宛羽浑身一阵,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猛的抬头,看到了楚曜枫半边脸,他的眼睛微闭着,嘴唇紧抿,显露出他此时的心情处于低落状态。

夏宛羽没有吭声,任由着楚曜枫紧紧的将她抱住。

只是这种温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一个娇小柔软的身影出现在女佣房的门口,随即是那种傲慢的声音:“下人就是下人,连房间都是这么简陋,阿曜,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夏宛羽急忙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了许涟漪正站在门口处,在看到夏宛羽的时候,精致的脸上,满是惊讶。

而楚曜枫由于温情被打扰的原因,楚曜枫阴冷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许涟漪,只听许涟漪有些尴尬的说道:“阿曜,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夏宛羽在这儿,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是先走了。”

她说完,便转身就要离开,那模样,就像被人抛弃的女人一样,夏宛羽美眸微微一眨,最终还是甩开了半只被握住的手腕,也走出了女佣房。

看着自己的手在半空中尴尬的不上不下,楚曜枫心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吞噬着自己的心,他忽然感到了一阵迷茫,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一个是曾经喜欢的女人,无论怎样,他都无法忍心去伤害,这不代表他是有多么善良的男人。

一个是他现在想要用心去爱的女人,可是却总在无形之中,令她落泪。

饶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楚曜枫,在遇到感情的问题上,智商也随之变成了负数。

这一晚,楚曜枫没有回家。

不过两个女人却并不知道,都以为,楚曜枫是在对方那儿过夜了。

肚子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隔着透明的窗子,仰望着星空月华的夏宛羽,心中满是落寞的惆怅,一头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还有微微的水滴落在地面上,她伸展了自己的腰肢,那缕缕叹息,与藏在草丛内的不知名的昆虫发出的声音相协调。

单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爱怜的触碰着自己的宝宝,想起白天,如果许涟漪没有进来打扰的话,楚曜枫会跟她说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有楚曜枫一个人知道了吧。

嘲讽的勾起了唇角,却还是勾不出想象中的弧度,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强颜欢笑。

自从许涟漪的出现,她与楚曜枫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就被轻而易举的推散,他那一天,如果真的将那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她会怎么做?

就像许多八点档里演的那样,带着孩子逃出楚家吗?

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以楚曜枫的势力,她能逃脱吗?

如果……如果许涟漪没有出现过的话,那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刚从夏宛羽的脑海中划过,她立刻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了嘴巴,望着微弱的月光,极力的想要释放自己的光芒,大一点点的光芒,却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那隐含在眼睛里的泪水,陡然滑落。

她怎么乐意有这样的想法出现,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出现这么肮脏的思想。

夏宛羽抱紧了自己的头,难道……她要变成坏女人了吗?

门外,响起了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夏宛羽抬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假装很平静的开口:“谁啊。”

可是她的声音,带着暗哑与哽咽,怎么听,都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外边传来了许涟漪依旧妖娆动听的声音:“夏宛羽,阿曜是不是在你这儿。”

难不成许涟漪还是上门来要男人的?夏宛羽讽刺的一笑,貌似楚曜枫的正妻是她吧,她都没有去许涟漪那儿要男人,许涟漪倒跑上门了。

走进了卫生间,鞠了一把水,抹湿了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走到了门口,将门拉开,夏宛羽淡漠的说道:“许小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房间干嘛?”

许涟漪倒是很很理直气壮,靠在门边,视线环绕在夏宛羽的卧室里面,扫视了一圈之后,并没有看到她想找的人,不禁拧起了眉头。

“曜枫不在我这里。”

“喔?我还以为阿曜留在你房里过夜了,昨晚阿曜是在你房里的吧,下次就该轮到我了,况且,我肚子里的宝宝,可是需要他父亲的关爱才能卓越成长啊。”说着,许涟漪还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慈母模样。

她这满足的笑容,刺痛了夏宛羽的心。

夏宛羽刚刚才收回去的眼泪,又差点流了出来,腹部隐隐的传来一阵痛楚,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想让她保持平常的心里,脸色苍白,握住门把的手,微微的转动了一下,轻声道:“这里是现代,楚曜枫的妻子是我,作为上等人的你,没必要把自己当做小妾一样,与我分享一个男人。”

这般轻蔑的话,明显是在讽刺许涟漪。

许涟漪瞪大了双眼,魅眸中的美瞳散发着妖娆的光芒,她收回了摸在肚子上的手,冷哼一声:“你少猖狂了,我自然有办法把阿曜留在我的房里。”

她的视线在夏宛羽的腹部停顿了一秒,忽然脑海中掠过一个邪恶的主意,她阴阴的一笑,摇曳着腰肢,动了动身体:“夏宛羽,我想,我们真的有必要好好的谈谈了。”

夏宛羽听到这个,便知道,许涟漪又想出了什么怪主意,她想将门关住,许涟漪却厚脸皮的恰在了门中间,一脸的傲慢:“我想跟你谈,是你的荣幸,我们之间的问题若是不尽快的解决,不仅是阿曜很烦恼,对我们两个也不好。”

许涟漪清了清嗓子,便很有道理的说道:“你是阿曜的父亲想要的儿媳妇,而我又是阿曜心爱的女人,在我们两个女人之间,阿曜一定是最苦恼的一个,尤其是我现在有了宝宝。”

这一番话,让夏宛羽有了一丝的动容,她放在门把上的手渐渐的滑落了,其实在她的思想里面,早就已经是这么想的了,她不过是楚泽宇用继承权而诱惑楚曜枫娶她的女人,怎么可能敌得过,楚曜枫深爱的女人呢?

夏宛羽苦涩的一笑,漆黑的瞳孔有着一丝晶莹溢出。

看到夏宛羽似乎对这些话有着感觉,许涟漪心中窃喜了一下,故意刺激着夏宛羽道:“阿曜知道我有了宝宝之后,很是高兴,还答应我,会尽快的娶我,只是……他担心伯父会生他的气。虽然伯父和阿曜之间的感情表面上是冷然如漠,但是,阿曜是个孝顺的孩子。”

楚曜枫在知道许涟漪有了孩子之后很高兴吗?夏宛羽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的肚子,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为什么……为什么她想说出自己怀孕的时候,楚曜枫要无情的打碎她的这个梦。难道……她真的没有资格,拥有楚曜枫的孩子吗?

“如果你担心我像上一次那样的话,你可以让我进去,我们就在你的房里谈,你看如何?”许涟漪一脸笑意的看着夏宛羽,眸中的得意令她感觉很不舒服。

“不用了,我们去楼下谈吧。”夏宛羽回头神,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大衣便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便将门关好,随着许涟漪的脚步走向了大厅。

许涟漪眸中一抹厉光闪过,嘴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是走在前方的夏宛羽,却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夏宛羽披上了外套,可是还是会有阵阵的凉风传进自己的体内,带来一丝丝的冷意,她缩了缩身子,掩住了胸口处的地方,将敞开的衣服收紧。

她不清楚,许涟漪究竟是想要跟她谈什么问题,无非就是让她主动要求离婚,或是离开。

夏宛羽叹了一口气,就算她想离开,楚曜枫也不会允许啊,在楚泽宇没有将继承权正式的交给楚曜枫手中的时候,她就无法离开,即使契约到了期限,也是一样。

“夏宛羽。”许涟漪忽然在她的身后唤了她一声。

“恩?”夏宛羽回过头,看着许涟漪在黑暗下,那张若隐若现的脸,有一阵阴森的感觉。

许涟漪缓缓的靠近了夏宛羽,她精致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恨意:“夏宛羽,我跟阿曜之间的感情,不可能这么容易替代的。你知道吗,我是有多恨你,你抢走了阿曜的爱,阿曜明明爱的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爱上你这个平凡的女人!”

楚曜枫爱她?楚曜枫爱的人,从头到尾都是许涟漪,她,不过是个打酱油的人而已。

夏宛羽刚想开口回答许涟漪的话,便见许涟漪抬起了手,她的肩膀一阵的重力,脚下便有些不稳,伸手想去抓住什么,可是许涟漪却立刻将手缩了回来,夏宛羽只能抓到一片的空气。

当她的身体在台阶上一点一点的滚落下去的时候,那层层的阶梯,重重的敲击着她的头,她的身体,她的肚子,她的全身的时候,夏宛羽这才知道,原来她的身后,是通往楼下的楼梯,想要张口尖叫,喉咙处却仿佛堵了一口的血液,令她无法出声。

当脑海中逐渐的变成黑暗,眼前是一片血红的黑的时候,夏宛羽感觉到死亡已经接近了自己,她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自己的肚子,可是,她的四肢已经没有了力气,似乎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

宝宝……我的宝宝……

在夏宛羽昏迷的之前,脑海中,仅仅残留着这一句话。

望着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夏宛羽,许涟漪疯狂的眼里,此时是一片兴奋,她颤抖的娇躯缓缓的镇定了下来,留在阶梯上一条的血迹,那种妖娆的红色,让她更加的兴奋。

夏宛羽,终于死了吗?

微弱的壁灯下,许涟漪那张妖艳的脸,笑容逐渐的放大,阴森鬼魅的气息,在楚家别墅内蔓延。

在黑暗中,许涟漪无声的笑了,再次看了地上那具“尸体”一眼,她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切都与她无关,只要等到明天,女佣们发现了夏宛羽的死,她再假装震惊,那就行了。

楚家的大门,就在许涟漪的身影刚刚消失的时候,悄然无息的打开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整个大厅立刻弥漫着一层浓浓的酒精味道。

摇晃的身子慢慢的爬上了楼梯的第一层,步伐凌乱,俨然是喝醉了酒的模样,在接近拐角处的时候,却踢到了一具柔软的东西,低下头想要看清楚,眼前却是一片的模糊。

当摸到了身下的人,是一具柔软的身体的时候,他才惊然清醒了过来,从口袋拿出了遥控灯控,当灯光打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身下的那个女人,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紧闭的双眸,苍白的脸孔,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小羽!小羽!”楚易枫的酒,立刻的醒了,将夏宛羽抱在了怀里,便疯了一般跑出了楚家别墅,将放在门口还未开进车库的车内,便奔驰在马路上。

初尝失恋滋味的楚易枫,每天晚上都在酒吧里喝到烂醉如泥,今晚本想找几个美女重回到以前的那种日子,可是当他伏在那个女人的身上,那浓郁的香水让他厌恶,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他的宝贝便软了下去。

最终还是酒吧的保安将他送回了楚家别墅。

幸好,他今天晚上回家了,如果没人发现夏宛羽的话,是不是明天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心中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抛开了这种想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车速飙到了最快,心里不停的默念着:小羽,你绝对不能有事啊,你要坚强的挺下去!

躺在病上的夏宛羽如同被遗弃在凡尘的天使一般,脸色苍白,双眸紧闭,没有一丝的生气,令楚易枫的心有一种被撕裂般的剧痛。

楚易枫抱紧了脑袋,眼角居然有了湿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他今天晚上不回家的话,夏宛羽是不是就这样死去了?

医院内的坏境,吵闹不休,楚易枫已经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他坐在长椅上,心中满是焦急,心里不禁对楚曜枫有着强烈的仇视感觉。

他所谓的哥哥,娶了夏宛羽,却总是让夏宛羽在危险的边缘徘徊,从来没有对夏宛羽有过多的关心,曾经那个他敬重的哥哥已经逐渐的死去。

到底是什么时候恨上楚曜枫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越长大,人心就越是凉薄,功名利禄便越是比较重视,心却是变得阴暗。

为了所谓的继承权,楚曜枫不爱夏宛羽,却也将夏宛羽娶进了门,又不愿意放手。

楚易枫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夏宛羽醒了以后,他就要想楚泽宇说明,他愿意主动放弃继承权,让楚曜枫放夏宛羽的自由,如果还有可能的话,他愿意一直陪在夏宛羽的身边,照顾她,陪伴她,即使她不爱他也一样。

“楚二少。”院长一脸沉重的看着楚易枫,面上仅是严肃的神色,犹豫了半晌,却依旧说不出话来。

楚易枫心知这次的情况有些严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淡然的说道:“院长,你说吧。”

院长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心中满是对夏宛羽的同情与怜惜,这个女孩子,真的很不容易,他缓缓摇着头,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夫人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我们尽力了。”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楚易枫抓紧了院长的手,激动的问道。

上次不是说过,夏宛羽怀孕的机会很小吗?怎么这会又多出了一个孩子?如果夏宛羽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她会疯的。

“夫人的身体弱,不易受孕,可是她却奇迹般的怀了身孕,可是这个孩子,现在也保不住了。”院长可惜的叹气,夏宛羽这孩子,或许已经失去了怀孕的机会了吧。

楚易枫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所听的到事情,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有着一种不知所措,他缓缓的摇着头,轻喘着粗气:“院长,先别管孩子,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院长他看了看手中的病历表,便说:“夫人的身体本就虚弱,似乎是什么斜坡或是楼梯滚下来的,造成了身体骨折肢损,脑部还残留着一块淤血,动手术的话会有些麻烦。”

楚易枫听后,心中的不安更加的放大,他握紧了院长的手,急切的问道:“你再去好好看看,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院长被摇的头晕目眩,他连连抓着楚易枫的手,喊着停,最后楚易枫停下了摧残院长的手,他才气喘吁吁的缓过气,慢慢的回答:“夫人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静养,你先不要担心,缓缓神,否则我看你也该挂号看看医生了。”

楚易枫点点头,松开了院长的手,隔着一扇门看着病床上的夏宛羽,心中的那种难过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满满的弥漫,让他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一切,都要等到夫人醒了再说。”院长叹了口气,抱紧了手中的病历表,便转身离开了。

夏宛羽转到了普通病房之际。楚易枫已经给夏宛羽的爸爸夏翼天打了电话通知,夏翼天一听到夏宛羽的事情,便当夜立刻动身,从乡村里面坐车赶来a市,同时接到电话的夏宛丽,也随即赶来了医院。

作为夏宛羽的姐姐,夏宛羽现在这个模样了,还是应该有权利知道。楚易枫是这么想的,所以便打了电话通知了夏宛丽。

而接到电话之后,直到了天逐渐的亮了,夏宛丽来到了医院,此时的她,已经褪去了艳丽的妆容,换上了朴素的衣服,风情万种的姿态也已经完全的消失,站在楚易枫面前的,只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但是直到夏宛丽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后,就算是眼前这个模样的夏宛丽,也完全吸引不了楚易枫的眼睛,而在看到夏宛丽见到夏宛羽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时候,他心中的那股厌恶,便更加的沉重。

“楚二少,我妹妹她是怎么了?”夏宛丽食指咬在唇瓣中,有些担忧的看着夏宛羽。

楚易枫挠了挠已经散乱的头发,过长的胡子没来得及修建,在他的下颚却更显一种男人味,他不耐的回答:“小羽的伤势有些严重,你作为她的姐姐,应该多关心关心她吧。”

“我当然关心自己的妹妹啊。”夏宛丽似乎是不经意间,伸出了粉舌,舔弄着自己的食指,那清纯的模样做出这个动作,却仿佛只是不经意的。

楚易枫将视线转到了夏宛羽的身上,她依旧紧闭着双眼,脸色依旧苍白,浓密的眼睫毛投下一道漂亮的弧度,令她看起来,好像是沉睡中的睡美人一般。

见楚易枫完全不受自己的引诱,夏宛丽也自觉无趣,她撩动着长长的发丝,一股渗人的香气弥漫,她伸手在夏宛羽的额头上碰了碰,用着有些悲凉的声音开口道:“小羽啊,你快醒过来啊,爸爸很快就会来看你了,你可要振作一点。”

看样子,她好像真的很担忧夏宛羽的身体一般。

这时,病房的大门已经开启了,夏翼天依旧是农夫的打扮,急切的走进了病房,便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而其中一个还在床上躺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爸爸……”夏宛丽低声的哭了几声,眼角甚至掉落了几滴眼泪,她有些悲凉的抱紧了夏翼天。

“小羽她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夏翼天拍了拍夏宛丽的肩膀,便松开了她,径直走向了床边,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夏宛羽。

“伯父,我是楚易枫。”楚易枫比较有礼貌的点点头,介绍自己之后,便立刻将医生所说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听着听着,夏宛丽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的得意,她撇过了头,随即换上了衣服悲愤的模样,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什么,小羽她有了孩子,但是现在没有了?”

楚易枫并没有理会夏宛丽的虚假,而是看着夏翼天,有些愧疚的道歉:“伯父,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小羽,才会让她遇到这样的事情。”

夏翼天抽着他的竹筒烟,在宽敞的病房中,并没有造成一点抽烟的烟雾,他吧嗒吧嗒的猛吸了两口,说道:“这跟你无关,你没必要道歉,反倒是作为小羽的丈夫,那个男人,却没有出现,连孩子都不闻不问是吗?”

他的视线看向了夏宛羽,她依旧是恬雅的沉睡着,脸上没有开心,没有悲伤。

“伯父……我哥他……或许……”楚易枫虽然不想替楚曜枫说好话,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有必要说些什么,可是半晌却发现没有办法解释。

而下夏翼天也早一步就看出了他的目的,将竹筒往腰间一插,他的语气很淡,听出是什么感情:“你不用替他解释了,我知道,小羽在楚家的这几个月里,生活的一直很艰苦,可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怨不得别人。”

楚易枫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到头来,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只是淡然的看向夏宛丽看,说:“小丽,给楚曜枫打一个电话吧,看看他什么时候过来。”

得到命令之后,夏宛丽眸中闪烁着妖媚的光芒,她嘴角轻扬,微勾,立刻点头,拿起手机走出了病房内,便拨打了楚曜枫的电话。

在嘟声之后响了许久,她锲而不舍的继续拨打,最终,楚曜枫还是接起了电话。

“阿曜啊,是我,夏宛丽,你现在有空吗?”夏宛丽声音立刻由刚刚的纯然,变成了此时的妩媚动听,她适当的娇喘令男人的欲望上升到了顶点。

不过电话那头的男人,并不是普通的男人,他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的感情:“没空。”

“阿曜,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冷淡啊,你确定你真的没空吗?如果你不答应来见我,可是会后悔的喔。”夏宛丽还在撒娇,她灵媚的大眼睛还在微微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要是没空的话,可就不要怪她,传递这个没空的消息了。

楚曜枫不再说些什么,只是行动表达了他的意思,楚曜枫,把电话挂断了。

夏宛丽摆着一张委屈的脸走进了病房,她对着夏翼天委屈的说道:“爸爸,阿曜说她没空。”

夏翼天刚想发火,一旁的楚易枫忽然站了起来,一脸阴冷的说道:“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我给他电话。”

拨通了电话之后,楚曜枫接的很快。

“楚曜枫,小羽她流产了,人在医院,你要是不来,就别想见她了。”

仅此一句话,楚易枫便挂断了电话,再次扫视了夏宛丽一眼,却被仇视的瞪了回去。

楚易枫看了看床上的夏宛羽一眼,他微叹了一口气,现在夏宛羽最想见的,还是楚曜枫而已吧,如果楚曜枫能唤醒她的话,他不介意将夏宛羽让出去的。

而不知什么时候又点燃了竹筒烟,吧嗒抽起来的夏翼天,他对楚易枫点点头,两个人便一起走出了病房的外面。

“楚二少,小羽这几个月,她快乐吗?”夏翼天抽了数次的烟,这才说出了这句话。

楚易枫微微怔了怔,缓缓的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在我眼中她不快乐,每次看到她,都是眼泪,我就觉得很心疼,可是……在小羽的心里,或许她是快乐的吧。”

夏翼天转过身,看着走廊尽头的那扇紧闭的窗子,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傻孩子,从读书时候,就暗恋着楚大少,到现在如愿以偿嫁给他了,生活却比以前多了伤痛与泪水,我后悔纵容她嫁入什么豪门。”

楚易枫看着双眸含泪的夏翼天,深深的感觉到,一个父亲对女儿的那种爱,不由叹了一口气,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不过十分钟,楚曜枫便赶来了病房,看他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闯了多少红灯,一向注重仪表的楚曜枫,此时衣裳微敞,领带未系,只是批了外套便赶了出来,脚下此时还穿着毛絮絮的拖鞋。

看到这一幕,夏翼天刚刚的想法有了一丝丝的动摇,他吧嗒着烟,心里不禁猜疑:这个男人,真的不爱小羽吗?

楚曜枫经过夏宛丽的时候,眸中的冷意似乎带着淡淡的杀意,夏宛丽不由往夏翼天的背后躲了去,刚刚她的那通电话,楚曜枫已经知道了她是故意的。

夏宛丽的双手不由的握的很紧,轻咬着下唇,为涂抹任何胭脂的脸上是挡不住的怨意,凭什么那么平凡的夏宛羽可以得到楚曜枫的目光,而她,无论怎么努力,只有那些臭男人妄想得到她的身体而已,却从没有人在意过她这个人。

她在许氏集团已经混不下去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和徐子辰就被楚曜枫以凌厉的手段赶出了许氏集团,而徐子辰为了躲债,已经一个人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还好,即使有楚曜枫的威胁,还是有那么几个对她情有独钟的男人正包养着她,解决了她的温饱问题,还不至于弄的像徐子辰那么落荒而逃。

只是,她现在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夏宛羽,所以,她恨死夏宛羽了。

“夏宛丽,刚刚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若是还敢在做出其他事情的话,我决不饶你。”楚曜枫似乎注意到了夏宛丽的目光,他微微侧过头,阴冷的话语中,带着令人恐惧的寒冷。

夏宛丽垂下了眼眸,怯怯的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要是楚曜枫真的狠下心来,那些包养她的男人,都会受到伤害,到时候,她在a市可就是真的没有办法生活下去了。

“楚易枫,我老婆她怎么了,流产是什么意思。”楚曜枫也不想与夏宛丽多费唇舌,便转过头,看着与他一样酷酷不语的楚易枫,问道。

楚易枫冷笑了一声,轻哼一声,感觉可笑不已:“你的老婆,居然还要问我怎么了,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大概就只能看到你老婆的尸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握着夏宛羽的手,忽然紧了几分。

“我是什么意思?”楚易枫忽然大笑了一声,带着讽刺与自己的不甘,“你作为她的丈夫,却总是让她一个人哭泣,一个人伤心,一个人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伤口,你可真是伟大啊。”

如果……如果夏宛羽一开始就是嫁给他的话,结局一定会很完美。楚易枫抓了抓头发,突然感觉到世界真的很不公平,人性也是如此的犯贱,越想得到的却越是得不到,而轻易得到的,就越是得不到珍惜。

“楚易枫,你若是不想说的话,我就叫院长过来。”楚曜枫已经没有了耐心,凝起眼眸,冷意在寒眸中扩散,那种令人有些压抑的气息,让楚易枫有些胆瑟。

“小羽她……流产了,或许,以后再也没有生育的机会。”楚易枫在犹豫了半晌之后,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他咬着牙,似乎对楚曜枫有着强烈的怨意,“而且,她从楼梯滚下去,头部有一块淤血没有消散,院长没把握做这个手术。”

楚曜枫紧紧握住了夏宛羽的手,盯着依旧沉睡的女人,他心中弥漫的是苦涩与懊悔,为什么……为什么夏宛羽怀孕,他居然不知道,是夏宛羽掩饰的太好了,还是他根本没有关心?

忽然想起上一次在白茉茉的宴会上,夏宛羽那种期待的目光,问他关于孩子的事情,他的回答……

该死!怎么那个时候他没有发现呢!

看着夏宛羽的脸,那已经逐渐消瘦的脸,没有一丝的感情,就这么静静的躺着,躺着,也没有打算醒来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曜枫不由的怒吼了一声,他松开了夏宛羽的手,径直揪住楚易枫的衣襟,“楚易枫,你说,羽儿她到底怎么了!”

“我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楚易枫忽然只是一笑,他轻扬唇角,划出一道苦涩无奈的弧度,眼角已经滑落出一滴晶莹的泪珠,“你还记得上一次,徐子辰想对小羽不利的时候,许涟漪回来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小羽的?”

抓紧衣襟的手,瞬间的滑落了,楚曜枫怔怔的张大眼睛,滑落在床边,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因为那一次,小羽一个人泡着冷水澡,最后在昏迷之前才给我打电话,那个时候,医生就说过,小羽她怀孕的机会很小,可是……可是她却奇迹的怀孕了,可是这个孩子,最终还是走了,你这个丈夫,还真是可笑。”楚易枫却上前,揪住了楚曜枫的衣领,他低声的暴吼着,像是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又不忍心吵着夏宛羽。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场,蓬勃散发,整个病房内,都流转着一种类似于电流的气息在徘徊着。

夏翼天将竹筒放下,看着两个为他女儿悲愤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你们现在,不是在计较究竟谁错谁对,而是想办法,如何才能让我的女儿醒来。”

忽然,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人烦恼的声音,不由的欢愉了一声,在场所有的人,便立刻将视线对准了床上的人。

夏宛羽朦胧中似乎听到了吵闹的声音,两个男人的声音在不停的吵闹着,那种浓浓的怒气,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到底是谁在生气,在发火,那声音的源头,让她有一种难受与鼻间传来酸意的感觉。

“啊……”脑袋处传来了一阵的巨疼,她不由的惊叫了一声,眼皮却依旧沉重无法睁开。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孩子的事情,孩子?为什么会提到孩子……为什么她有一种很心疼的感觉……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着,那温暖而令人的安心的味道,使她想要继续沉睡,可是意识最告诉她,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现在还不能睡,不能睡……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这么的难受,浑身都似乎是被车碾过一样,变得不像自己的了,眼皮的沉重让她有些吃力。

“小羽,小羽……”

“羽儿,羽儿……”

两个好听的声音交叠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唤道,温柔的移到春风拂面,带来暖意。

努力的睁开着她的双眼,忽然,一阵刺眼的白色刺痛的她再次尖叫了一声。

“羽儿,醒了?”耳边依旧是这个磁性的声音,夏宛羽想去看清这个人究竟是谁,可是又不愿意睁开眼睛,那种刺痛的白色,她不愿意再承受。

“来,羽儿,慢慢的睁开眼睛,我带着你配合。”那个声音再次的响起,温柔却带着一抹僵硬,一双温暖的大手已经覆上了她的眼睛,夏宛羽不由自主的,便将身心都交付于这个声音的主人。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的漆黑,过长的眼睫毛扑扇着前方遮住她的手掌心,手掌缓缓的移开,她逐渐的适应了眼前的一片光明。

“羽儿,你没事吧。”当看到夏宛羽那双清澈的眼眸睁开的时候,楚曜枫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一般,他握着夏宛羽的手,捂住了心口处的位置,脸上划过一丝惊喜。

夏宛羽看着周围这个宽敞的地方,眸中满是惊喜的神情,她微微的笑了笑,满目的白色令她有些舒心。

看到夏宛羽的笑容,楚曜枫次啊放心心来,他轻轻的将夏宛羽搂入了自己的怀里,温柔的说道:“羽儿,你醒了,真好。”

“你……你是谁。”夏宛羽在怔了半晌之后,呆愣的眼睛在楚曜枫的身上停留了半秒,最后张了张唇,有些呆滞的问道。

这一句,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种心慌。

难不成夏宛羽失忆了?

“小羽,你……你还记得我吗?”楚易枫有些不敢相信,他慢慢的走上前,带着一份期待。

夏宛羽缓缓的摇摇脑袋,看了楚易枫半晌,忽然露出了一抹甜腻的微笑:“哥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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