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赖瑾言猛然拉开了窗帘,让阳光透进了自己的房间,推开了窗子,她沉思了起来。
总体来说,计划很顺利,周芷黎得到了教训,被请下了台,但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有毒的鱼,只在端木炎的餐厅出现了。
凤翔的毒鱼,应该照着她的计划,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可是仅仅三个人中毒,并且连累的端木炎,是她实属不愿的。
她左思右想,就是得不到答案,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叩响。
“小姐,有个叫宋泽恺的少年说是你的同学,想要见你。”门口传来仆人的声音,赖瑾言回首。
有些疑惑,她和宋泽恺几乎和陌生人无异,几乎没有往来,他忽然来她家,是怎么回事呢。
想不出所以然,她索性走出了房间,跟着仆人一起来到了会客厅。
宋泽恺屹立在窗边,听见了脚步声,才邪逆的回过头来。
“赖小姐,我有些私密,而且重要的话和你说,能到你对书房和你说话吗?”
赖瑾言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压迫之气,有些不安,但还是答应了,和他一同去了书房。
一进了书房,宋泽恺满身的邪魅之气便毫无遮挡的暴露出来“有钱人就是好啊,就连一个书房都能够这么豪华。”
听出他语中的嘲讽,赖瑾言有些不悦“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吧。”
宋泽恺这才正视赖瑾言“赖小姐,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他满眸子的狡黠,让赖瑾言不禁恐惧的倒退一步。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再不说,我叫保安请你出去。”赖瑾言微微发怒,怒嗔道。
“我说完话,赖小姐,你就不会请我出去了,请你耐心点吧。”宋泽恺丝毫不畏惧她的威胁,轻咳一声,才娓娓说道。
“想知道为什么那些毒鱼指出现在端木企业吗?”他的眼睛邪魅,说出让赖瑾言差点窒息的话。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赖瑾言慌张的装糊涂,恐惧的别开眼睛,生怕他再追问。
但是宋泽恺哪里会放过她“赖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装糊涂也是无用的,更何况,你可以放心,我要是想要害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他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赖瑾言的心头,让她惊恐不已。
“你来找我干什么?”赖瑾言,强迫自己鼓起勇气,对他说道。
“当然是好事,我想要和你合作。”宋泽恺道出自己的目的,眸子阴黯。
“什么合作?你刚才问我为什么鱼指出现在端木旗下的餐厅,你知道什么?”赖瑾言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让宋泽恺轻笑。
“别急,我慢慢回答,正如你所问的,我才是幕后黑手,流到别的饮食餐厅的渔产,我全部都高价收购了,目的就是要让端木企业受到重创。”宋泽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阴谋,视线锐利的看着赖瑾言,要不是无意中发现了她的阴谋,自己只不过移花接木,就达到了目的。
赖瑾言感觉到有些发冷,他的视线如此的阴暗,让她恐惧,一丝迁就划过心头,原来是自己害了端木炎,自己的计划,竟然被宋泽恺利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端木企业,你和端木炎不是不打不相识的哥们吗。”赖瑾言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加入这样的计划。
“哥们?是我们是哥们,呵呵,但是是不共戴天的哥们。”他嘲讽,自己和他是亲兄弟,但是他无法原谅,自己因为端木炎而被流落再外,多年后寻父,却被他害死,他无法原谅他抢夺了自己的幸福,不然过着阔少爷生活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穷极潦倒的做一个黑市拳王,勉强度日。
赖瑾言对他的话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前因后果。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只要知道,我们是仇人就行了。”宋泽恺眸子幽暗,大声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赖瑾言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当然是想和你同坐一条船。”宋泽恺的眸子更加的深邃,让人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赖瑾言倒退一步,感觉到有压迫感。
“我要你打击端木炎,让端木炎的爷爷知道他是多么的没用,他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端木旗下一切的公司,餐厅和酒店。”宋泽恺眸子幽深,说出自己的目的。
“不可能的。”赖瑾言听罢,不假思索的说道,让她害端木炎,她永远都做不到。
“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这件事非要你来做才行,你可别望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端木炎知道了你陷害凤翔的话,你猜会怎么样?”宋泽恺目露凶光,玉带威胁,让她知道事情已经由不得她了。
赖瑾言试图张口,但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言辞,她害怕端木炎知道,会更加的烟雾自己,只能被迫低头。
窗外的眼光明媚,是一个好天气,但是她却感受到蚀骨的寒冷,掉进了自我挖掘的漩涡当中,无法自拔。
更深的阴谋在筹划,暴风雨再次接近……
几天之后的,事情终于平息,端木鸿也从疲惫中缓过些神来,老查特一提点,才想起来,到了自己儿子的忌日了。
一大早,便准备启程,去墓地,缅怀一下自己的儿子。
端木炎还在睡梦之中,并不知道爷爷已经准备出发。
端木鸿徐徐的走出了端木家,老查特贴心的为他打开了车门,端木鸿委身,坐入车内。
还未等老查特关门,赖瑾言忽然出现,笑着和端木鸿打招呼“爷爷。”
端木鸿有些惊讶,这么一早,赖瑾言就出现在他家。
从小赖瑾言和越辰就爱往自己家跑,对她,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为孙媳妇,很是喜爱。
“哦,瑾言啊,这么一早就来,小炎还没有起来呢。”端木鸿和蔼的笑道,给了她一个难得的微笑。
“哦,我以为他会早点起来去祭拜伯父呢。”赖瑾言嘟着小嘴,有些不满“真是的,他怎么今天都会忘记啊。”
端木鸿心里落寞一下,他没有想过孙子会忘记这一天,相反应该是刻骨铭心,但是他没有特意的起床,让他的心里升起一丝失望。
“那爷爷,我能和你一起去吗?”赖瑾言笑着说道,让端木鸿感觉到无比的贴心。
“好,上车吧。”端木鸿让她上车,命司机开车。
赖瑾言的心里不好受,她从没想过要说指责端木炎的话,可是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爷爷,你对炎炎上次的事情很失望吧。”她提起了端木鸿最大的伤心事。
端木鸿苦笑“还是你最了解爷爷,没想到小炎到现在还是这么不成器。”他的表情沉痛,一想起端木炎就一阵心痛。
“爷爷,我说句实话,炎炎他懒散惯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我了解他,他从小就没有想要管理什么的打算,一直都是在混日子。”赖瑾言说着诋毁端木炎的话,有些言不由衷。
端木鸿顿时陷入沉思,他也不是没想过不想强迫端木炎接受公司的事物,可是真的是后就无人,难道他就要这么看着自己一手打下的天下,后继无人吗。
“其实叔叔当年的商业头脑,我真的有听闻,我爸爸,也经常提起,钦佩叔叔的头脑,可是叔叔英年早逝,才让爷爷这么累。”赖瑾言神色有些忧伤。
端木鸿的表情变的更加沉痛,他莫名的感觉到赖瑾言今天的话,句句让他难过,或许是今天是儿子忌日的关系,才让他这么难受。
“要是炎炎能够继承叔叔的头脑,我想一定会有成就的,可是他无意继承。”赖瑾言失落的道。
端木鸿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爷爷再有一个孙子就好了,一定能够继承叔叔的头脑,来帮你分忧解难。”赖瑾言道出最后的目的,这就是宋泽恺的计划。
端木鸿顿时错愕一下,眼前忽然浮现了宋泽恺的脸,让他再次的烦乱起来,其实他这几天一直在想,到底该不该让另外一个孙子认祖归宗,但是生怕伤害了端木炎,一直没有头绪,可是现在公司面临着危机,若是能够有个得力的助手,他也能够更加安心。
端木鸿陷入了思考,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赖瑾言也不断说话,忍受着心里的自责,难过的低下头。
车子驶上了一段山路,盘旋而上,不多时,便停在了一处墓地。
庄严而肃穆的目的,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赖瑾言先下车,贴心的扶着端木鸿下车,一步步的走上台阶,走向端木琏的墓碑,老查特不发一语,跟在两人的身后。
“爷爷,不要太过伤心了,叔叔在天上一定看得见,会让你后继有人的。”赖瑾言说着最后的话,让端木鸿舒心一点。
端木鸿欣慰的点点头,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够有出息。
三人缓慢的向上,终于来到了坟墓的顶端,就是端木琏所在的好风水地方。
端木鸿举目望去,竟然看见端木琏的目的跟前跪着一个白色t恤的少年。
他视线模糊,那少年爬起的时候,恍如看见了端木琏的身影。
“琏……”端木鸿瞪大了眼睛,失神的呢喃“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赖瑾言疑惑的望去,那个人应该是宋泽恺,他们一早就越好要实行计划,她去引端木鸿来墓地,他在这里自导自演的与端木鸿相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端木鸿一直叫着端木炎爸爸的名字。
直到端木鸿走近,少年茫然回头,他才看清,这个人竟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宋泽恺“是你?”他的声音苍老而柔和,看见他,端木鸿欣慰不少。
琏,至少,有个儿子还知道来祭拜你。
宋泽恺也故作疑惑“爷爷?真巧,怎么在这里遇见你了。”说罢故作惊慌的擦去了眼角的泪痕。
端木鸿心里莫名的一痛,他是真的思念他的父亲。想到这里,他欣慰的说了真话“这个墓地是我儿子的。”
宋泽恺一阵惊愕,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爷爷,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端木鸿苦笑“你没有听错,你所祭拜的就是我的儿子。”
宋泽恺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端木鸿笑道“有什么不可能,这里祭拜的应该是你的爸爸对吗?”
宋泽恺更加错愕“你怎么知道的?”
端木鸿坦然的说道“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宋泽恺呢喃“我听说你姓端木。”他一脸的茫然,却猛然回头看向墓地上的墓碑,上面赫然写着端木琏之墓。
端木鸿看见宋泽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充满了复杂的酸涩,他从没想过是这番情景,认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孙子。
“爷爷。”宋泽恺呢喃,仲愣的样子,让人心疼。
“哎。”端木鸿心酸的回答了一声,敞开了怀抱。宋泽恺在下一秒透进了他的怀抱里。
一切都在宋泽恺的计划之中,赖瑾言有些敬佩宋泽恺的演技,不忍心端木鸿受骗,装作动容的别过脸去。
没有人看见,宋泽恺埋首在端木鸿怀里的脸上,扬开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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