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想你……”御寒炎发挥肉麻到底的风格,说着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情话。
“月儿,我来接你……”玺垠睿表情一柔,总是寒冽的俊颜此刻也只剩下溺毙人的蜜意。
“月儿,我来陪你……”粲轶涯也一改往日轻佻的作风,那副宠溺无度的模样只让人心神荡漾。
“月儿,我来娶你……”最后,大家长的麟翱寒发话,认真的表情,低沉的呢喃,莫名的让人觉得他的话没有半分的虚假。
于是,御寒炎脸上的笑容僵直了,玺垠睿嘴角的弧度落下了,粲轶涯半眯的黑眸猛然睁大了,烨貅冥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再次肆无忌惮的蔓延了。
“大师兄……”四声齐齐的合奏,整齐的让人以为是排练过了n次,四人瞪着面色不变,气场强大的麟翱寒,从齿缝挤出低吼,天杀的,就算他是大师兄,就是他入门比他们早,但是这次可是关系到终身幸福的大事,不管是什么人,自己都绝对不能退步。
“……”某月额上再次滑落n条黑线,无语问青天的扬起小脸,看着湛蓝的天空一阵颤抖,老天爷,我恨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小姐,你在想什么?”如萱面染不解的望着唉声叹息的女子,清秀的小脸上是憧憬的痴迷,唔,话说,小姐真的好美,一开始只觉得她娇柔的让人不忍,可是这几日,却发觉,那轻灵的敏锐弥漫一双清透的水眸,透彻的让人不觉沉迷。
只是,那倾城的玉颜,此刻却是染满了明显的惆怅和无力,颓丧的趴在石桌上,犹如被人抽了骨头的……呃,小狗。
“没事啦……”小脸压根就没有抬起,只是下巴懒洋洋的靠着胳膊上,流皓月眯起水眸想着两日前的那一场混乱,本来就迷茫的脑子又是一阵头痛,那五个一个比一个难缠的狐狸到底要怎么解决啊?如果再想不到办法,自己真的要麻烦死啦。
“哦……”纯然的小丫头眨眨眼,虽然觉得小姐说的话不是真的,但是傻傻的看着那好看的小脸,就是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不过,月牙的双眼又是一眨,貌似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掉了,皱眉,努力的回想,倏地,璀璨的光芒在眼底逸散,“对了,小姐,主子和几位公子在外面,要……”话没有说完,如萱傻眼的望着早已没了踪迹的地方,嘴角一抽,彻底风中凌乱了。
转身,抬步,安静的走到摘月苑的门口,面染不安的望着几个脸色一个比一个难堪的男子,“呃,那个,小姐……小姐跑了……”已经重复了三日的答案,到了现在,如萱还是没有练习的比较熟悉,毕竟,换成是谁,承受着那强大的压迫,都会觉得小心肝乱跳了。
闻言,五个风华绝代的大男人顾不得形象的一阵咒骂,随后顾不得欲言又止的小丫头,直接转身大步离去。
如萱叹气,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一听到几位公子来找她,就吓得犹如老鼠见到了猫,眨眼之间,就躲得无影无踪,哎,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片刻后,烨貅冥的阁楼之内,五个吃了无数次闭门羹的大男人斜身而坐,一张张荡漾着郁闷的俊颜上是骇人的凌冽。
“月儿在躲着我们……”粲轶涯第一个开口,似笑非笑的嘴角却沾染着极致的冰冷,即便是外面晴朗的春日,也无法融化半分。
“而且躲得很明显……”烨貅冥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那个几天都见不到踪迹的小家伙捉过来狠狠的揍屁股,该死的,自从那日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看到那可恶的小人了。
“没想到,我们居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玺垠睿极力保持平静的俊颜上是冷冷的寒煞,大手死死的握在扶手上,想要克制住杀人的冲动,千里迢迢的来到离情岛,结果明知道她就在这里,自己偏偏就是找不到,这怎能不让自己郁卒到想要吐血?
“咱们的月儿总是让人意外……”御寒炎黑眸轻敛,刹那的时间便遮掩住眸底的翻卷骇浪,若无其事的端起茶盏,下一刻,茶还未送入薄唇,便破碎在力道过大的掌心之中。
“我们……让月儿无措了……”沉默须臾,麟翱寒才淡淡的开口,低敛的黑眸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情,冷然的俊脸上,却逸散着似有似无的叹息。
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让他们觉得无能为力的东西,可是那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人就那样无预警的闯入他们的世界,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惊涛骇浪,他们着急了,失去自制了,那个小人却就那样不负责任的逃开了。
“换成我,我也逃……”倏地,一声略显苍白的呢喃带着浅浅的笑意响起,伴随一袭红衣的飘扬,崆荇醉脚步带着隐隐的虚浮走入屋内。
左和右一脸无奈和紧张的紧随其后,明显带着憔悴的脸上是无言的叹息,主子太过倔强,结果就苦了他们这些属下了。
“我这离情岛什么时候成了客栈了?”烨貅冥剑眉轻挑,斜睨着那消瘦的颀长身躯,漫不经心的端起刹那,懒懒的呢喃道,只是,平静的太过死寂的语调却是没有半点的意外,显然就是预料到了他的出现。
“三师兄,风拂柳栈也是会选客人的……”玺垠睿更觉,低垂的俊颜始终没有抬起,薄唇一张,却是毫不客气的吐出带刺的言语,就那样不加留情的向着崆荇醉袭去。
“要我说,三师弟手下的那些人,该全部被罚去洗茅厕……”粲轶涯都是凉凉的建议,落井下石的意味让守在暗中的一群暗卫顿时一顿颜面神经失调,却苦于自己的身份,只能在心中暗暗咒骂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混蛋。
该死的,也不想想,他们几个人是一般人吗,光是身边那些明着的,暗着的属下,就足以将他们这些‘小小’的人物给淹了,且不说那些家伙卑鄙的要死,完全不顾所谓的江湖道义,专以硬闯为主旨,他们这些人能挡住才怪?
“要不,关门……放狗?”御寒炎更是一副无辜宝宝的模样,白白的提议,直接无视崆荇醉那张白的堪比纸张的俊颜。
“……”唯有麟翱寒的态度是最过镇定的,动作优雅的举杯啜饮,直接将这一场以多欺少的恶劣戏码给当做空气,淡然的犹如得道成仙的圣人。
左总是肃然的面容一变,紧抿的薄唇一张,就想要开口,主子身份尊贵,即便是这些皇子,也无权辱骂主子。
但是,一只大手很快的捂住了那眼看就要或出口处的那张大嘴,右脸上笑容不变,当然,如果可以无视那牢牢堵住左嘴巴的大手,他的姿态应该算是最为闲适的。
哎,他这个老哥白目的很,没看到阴险狡诈,呃,不是,是睿智聪慧的主子都没有吭声吗?而且,主子这段时间所受的折磨不会少,现在不管是发生什么事,都无法阻挡主子去见那人的欲望,所以,如果现在有人开口惹恼了这几个摆明就是居心不良,想要气跑主子的男子,那么相信他,主子铁定会不顾念旧情的直接把他这个不开窍的老哥发配边疆的。
果然,崆荇醉只是黑眸轻闪,面上的神情却是不曾变化半分,“诸位师兄,师弟,醉此行前来,只为月儿,此后,要杀要剐,要打要骂,崆荇醉悉听尊便……”平然的呢喃一如刚才,唯有一双隐在大红衣袖下的双手早已颤抖不已,身体撕裂的痛楚几乎要让他失去意识,但是,他知道,月儿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即使自己看不到,却仍然感觉到了那让自己觉得馨然的气息。
见状,烨貅冥双眸微闪,望着嘴角带着飘忽笑靥的崆荇醉,眼中的嘲讽逐渐消散无踪,刚毅的眉峰却是微不可查之间隆起了山丘,忽的敛下眼睑,无言沉默,他的伤……不轻。
“醉……”麟翱寒冷冷的出声了,不知何时睨向崆荇醉的目光却凌冽的寒煞,“如果那日不是师傅赶到,月儿……早已死在了你的手上……”波澜不惊的言语是平然的静默,那种音调只是在述说一件事实,而无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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