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微微凌厉,“杭月婵,你还没有对我动手的资格。你若是不想说,现在就滚出太子府。”
杭月婵看着步青胭这幅趾高气扬的样子。
心口的那股气越发难受。
这里是太子府,不是曾经的丞相府。
步青胭这是什么意思,当真将自己当成太子妃了么?将这里当做了她的地盘?
杭月婵不甘心,死死的咬牙瞪着面前的人。
步青胭对于她可没有什么太多耐心。
“巫爵,送客!”
巫爵立刻应声,“是!”他巴不得将杭小姐给送走了!
然而,巫爵的速度终究还是没有杭月婵出声的速度快。
“步青胭,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太子哥哥为什么答应去暗域?”杭月婵刚刚发泄过了,此刻都是突然冷静下来。
用带着嫉恨的眼神看着步青胭。
巫爵心中警铃大作,只恨自己速度慢了些。
步青胭预备离开的脚步硬生生止住,眸中深寒,盯着杭月婵道,“你知道?”
杭月婵看着步青胭的模样,不免嗤之以鼻,“我看只有你还不知道!”
太子哥哥居然为了她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那她这些年来的陪伴,到底算什么?
她不甘心。
属于她的太子哥哥,一定会回来!
暗域那里,也有她想要的东西。
步青胭微微蹙眉,看着杭月婵的模样,倒不像是虚张声势,随即便道,“你跟我进来。”
巫爵一看顿时急了,下意识的想要阻拦,“三小姐!”
步青胭只扫了一眼巫爵。
便立刻看清楚了他脸上的慌张。
心里顿时有了底。
看来,巫爵也是知道的。
步青胭直接吩咐下去,“你们都在外面等着,不准进来。巫爵,包括你!”
巫爵预备跟进去的动作顿时僵住。
心道不好。
终归想要瞒过三小姐,当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此刻,他眼睁睁的看着三小姐和杭小姐进了青苑。
巫爵皱眉,起身直接朝着皇宫的方向过去。
还是让殿下早些知道这个消息的好。
步青胭衣袖一甩,直接坐在了石桌之上,随手把玩着一根细小的银针。
面上没有半丝慌张。
异常的冷静,“现在你可以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杭月婵是带着一股怒气过来的,眼下看着步青胭如此冷静,她的火气就更大,“丞相府和将军府几乎全府灭门,唯独留下了你一个。若不是有太子哥哥在,你以为魏家覆灭后,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留在此处?”
步青胭心头一跳,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杭月婵接下来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直接砸在了她的心头。
“魏家判决的第二日,太子哥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是要娶你为太子妃。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愿意。太子哥哥亦是不松口。皇后娘娘本就不喜太子哥哥,可这么多年来,太子哥哥从未让她找到过任何软肋。”
“可如今,偏偏你就出现了!若你是个身家清白的女子也就罢了,如今的你不过是众矢之的!眼下为了护住你,太子哥哥便落了把柄在皇后娘娘手里。”
“剿灭暗域本就不应该是太子哥哥的职责,可皇上和皇后以此刁难,想要保住你的性命,娶你当太子妃,就必须要剿灭暗域。否则,以太子哥哥的本事,想要推脱掉此事的法子多得是。”
“如今因为你,他不想冒丝毫风险,宁愿接下如此危险的任务。可你呢,你却在这太子府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太子哥哥给你的一切!你可知他在皇宫中的处境有多艰难?”
这些年来有多艰难……
咔哒一声细小的声响。
步青胭在不经意间折断了手中这根细小的银针。
尖锐的针头一下子戳进了她的指腹,殷红的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可步青胭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满脑子都只有杭月婵的话。
一句盖过一句。
越师兄是因为她……
魏家灭门亦是好几日的事情。
可这几日,越师兄在她面前,当真是半个字都没有提过……
步青胭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灌进了什么东西一般,疼得发酸。
杭月婵看着步青胭依旧是这般无动于衷的样子。
终于压制不住心底的那股嫉恨。
一句接着一句恶毒的言语,直接冒了出来,“贱人!你怎么如此蛇蝎心肠?太子哥哥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居然还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你就是太子哥哥的拖累,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若我是你,宁愿一头撞死,也没有脸留在太子哥哥身边!”
这里是太子府,她想要维护自己一贯的大家闺秀的模样,不想自己这般样子被太子哥哥知晓。
可现在,她真的是忍无可忍。
垂在两侧的双手很想要狠狠的扇过去!
可就是刚才步青胭那一下,让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步青胭的对手!
然而,步青胭听完杭月婵的指责,不但没有半点慌张,反倒是越发冷静。
只是浑身上下的气息,都有些许凌厉。
步青胭冷冷的盯着杭月婵,一字一句,“你不是我,没有资格评判我的生死。”
纵然,帝后用她的生命去威胁越师兄,她也不会做出那种傻事。
“越师兄为了救我甘愿赴险,我若死了,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杭月婵脸色一白。
在步青胭的注视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的确,她就是故意来刺激步青胭的。
若是真的可以遂了她的心愿,让这个贱人死了,太子哥哥就会重新回到她身边。
就算不成,能将这个女人逼走也是好的。
可没曾想,她这小小的念头刚开始蛊惑怂恿,就被步青胭一眼看穿了!
步青胭盯着杭月婵慌乱的神色看了一眼,唇角微勾,“杭月婵,想要在我身上使激将法,你还不够格!”
“你!”杭月婵恨得咬牙,却根本拿眼前的人毫无办法。
步青胭藏在衣袖下的右手指尖,在紧紧握拳的时候,让银针扎的更深。
鲜血浸润了衣袖的一角。
可她却根本无暇顾及。
故意用一副不相信她的语气出声,“杭月婵,皇后是太子的生母,你却说是皇后相逼,用这样的理由引/诱我去死,你这法子在我这里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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