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从未考虑……人才是假，鬼才是假？

人的一声极为短暂，对于神仙来说打一个盹人类就死了。难道就因此所人是假吗？

鬼生悠长，有的在地府受刑百年，可所有的鬼都希望尽快投胎，难道说鬼就是真？

一切都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

“就和我们地球上的专家说的，也许我们的一生，乃至一个宇宙都只是一个全息投影，所有的东西都预设好的，通过一个点就会知道一个面。一粒小小的沙土，就可以知道一个宇宙的秘密。那岂不是说所有人都是不真实？那你又能如何呢？”张志解释道：“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真让你感觉到舒服，还是假让你感觉到舒服。只要活的舒服，真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实。”

“也是。”

老牛愣了片刻。

此刻的状态他很喜欢。

比起曾经的生活，他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不管是曾经的他是个怎么样的牛，如今他已经过了巨大的变化，成为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回想起曾经的那个他，不知为何，他也想不起那是在何时何地，他屠杀了一届生灵，成为了至高的魔尊。

然而此刻，他竟然觉得曾经的自己十分可笑。

成为了强者又如何？孤独之感又有谁能体会。

万恶之感又有谁能知晓。

谁可曾知道他在深夜入睡时被那些杀害的人时时刻刻的侵扰在脑海中，使他在上千年没有入眠，最终失去了理智，被一些冤魂控制着。

最起码现在……他有一些朋友，虽然不多，但也够了。

他有母亲，母亲对他的疼爱，使他感受到了这一生的温暖和恩情。

父亲麦大尔虽然看不起他，但是却在生命危险时多次出手维护，甚至将他护在身后。

这一切的一切，面对着历史长河可能太过短暂，短暂的以为是假的。

然而，这一切一切的感情，假吗？

不……

正如张志说的，真和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

“我的父母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张志长叹了一声。

对他来说，已经快要忘记了父母的长相，只知道父母在很遥远的地方，也只知道对父母而言，这段日子不过是眨眼的问题。

“没事的，这边结束后，我大佬回来一切就会结束。”老牛安慰道。

“得了吧，老秦都说了希望不大。”张志无语道。

不知不觉，行走之中已经到了晚上。

也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那个变成天色天体一样的莫拉德也变得越来越小了，隐约能看到了头顶。

“全体休息，成防御队形相互靠拢。”库拉说道。

在他的指令下，眸族相互靠拢在一起，也在他们聚拢在一起的刹那，星球再次成为了不毛之地，寒风在这一刻袭击而来，气温也骤然降低。

张志升起一堆火焰，依靠在老牛的背上。

其实他在哪都无所谓。

真的出征战斗他啥都不会。

火堆在风中摇曳，燃烧着暖人的温度。

他躲在牛背上，看着星空中的三个月亮。

其实，在地球上是看不到这幅场面的。

然而，不知为何，看见月亮总有种身在地球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月亮的作用吧。

月亮，永远都是代表着团员。

这一夜，张志睡得很香。

好像是夜晚里，灌罗出现了，也只是三两千的散兵。

眸族对灌罗发起了攻击，将灌罗彻底消灭。

这个过程，老牛也没有醒来，至于张志更是如此。

因为他们的身体四周，围着一大群舍命保护他们的眸族。

也许这就是信任吧。

我睡着觉，等待着战争结束。一定程度而言，也是库拉对老牛的一种感谢。

感谢老牛为了眸族奉献的一切。

老牛的身体出现着坍陷，这些部分还未完全修复好，一些疼痛是无法抹去的。

所以，让老牛睡个好觉，也是库拉的意思。

好似没发生任何事情，醒来时候眸族大军准备妥当。

老牛也没有多问，张志也没多想，他只是坐在了老牛的背上。

在老牛的示意下，大军出发了。

在行走了半日，第二领地的大门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在第二领地内，所有房屋已经被破坏殆尽，到处都是破损的地面。

可以想象，曾经的第二领地经历了什么？

那绝对是一场灭世一般的疯狂战争。

现场，到处躺着眸族的尸体。

而灌罗的死亡是蒸发出去，所以这里并未留下灌罗的痕迹。

然而，那第二领地中心的巨大深坑，绝对代表了这场战争的惨烈程度，绝对能够和泥沼中的战况相比较。

张志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混乱中的腐蚀生物啃食着眸族同胞的身体，一些眸族的身体都已经被天气的无常变化而产生了质变。

看到了这一幕的老牛愣住了。

莫说是他，就算是战神也是如此。

在第二领地，拥有不下于三千万的眸族生活。

三千万之数……何其庞大！

乃是整个族群的命脉所在。

然而，就这三千万之数，怕是死伤眸族数量，到达了让他结舌的地步。

就算是战神库拉的体积也无法看到尸体的边缘。

他的灵魂忍不住颤抖。

战神库拉忍不住发出一声哀鸣，这声音是震耳朵的。

任谁，都能听到了其中的痛苦。

在这个第二领地，何尝没有战神库拉的亲人和朋友？

“我为什么颤抖……”

老牛静静地看着，扪心自问。

是啊。

自己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的经历后进入还会颤抖。

也许正如张志说的，对此刻他的而言，其他都是假的，只有现在才是真的。

他的颤抖，来自灵魂深处对同族的哀伤。

此刻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来自地府的勾魂使者。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眸族，一个为眸子嗣的普通孩子。

在他的身后，却是自己的家园。

自己的母亲还在家里等待着。

可甚至看到了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自己的领地会成为何种样子。

就算是有自己的父亲，也难以抵挡成为第二领地的命运。

消灭的二十万灌罗，实际上只是一个庞大族群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