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的确很适合秩序的建立,很适合绝大多数没有力量的族群的发展。但这个世界可是非常残酷的,夕莉.”瓦里西狠狠咬下一口熏肉,直勾勾看着已经被风沙与草木摧毁大半的村庄。
“贯穿瓦尔克拉斯大陆的五条魔脉,任意一条抖一抖,那都是无法描述的灾难!魔力匮乏的地区突然被六环,七环,甚至十环的活跃魔力笼罩,而原来魔力丰沛区域的魔兽为了生存不得不随着魔脉的变动而迁移。你能想象连高级法师都没有几位的城市在一群又一群强大的魔兽冲击下摇摇欲坠吗?瓦尔克拉斯被毁灭的文明中,数量最多的就是没有力量的弱小民族,现在存在的强大的帝国,大公国,部落...哪一个不是经历数次魔脉迁动而存活下来的强者?”
夕莉低下头默默咀嚼熏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瓦里西说的很对,父亲也被魔脉迁动搞的心力疲敝,狼人领地内的森林与草原这些年越来越多的厉害魔兽出现,甚至到了需要父亲亲自出手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而且越来越频繁!给族人与牧场造成的伤害越来越严重。
小时候记得婶婶讲故事说牛头人领地被魔脉迁动搞的很惨,但那强韧的种族最终扛了过来,他们杀光了侵犯家园的魔兽,解决了领地内不断出现的元素魔物后整块领地的魔力活跃程度上升了至少一环!
牛头人可以再领地内练习更有威势的风术,研究更加复杂的魔法,更多的人明白了如何运用精神之海内的魔力去战斗。牛头人越来越强势,也越来越不顾及森林内各个部落达成的共识与平静。将他们周围较为弱小的兽人统统吞并,甚至在公开场合表达了对森林之主精灵一族管理的不满。这次对人类永恒帝国的侵略就是牛头人跳头的......没有力量的人活不下去,拥有力量的人也无法约束...世界果然是残忍的!
杜尘慢慢悠悠在村寨里闲逛,还不时跟身旁或呆滞傻愣,或原地踏步宛如陷入bug的一群僵尸打招呼,这里总共有十一只能直立行走的僵尸,还有些缺胳膊断腿的。
刚刚实在是自己吓唬自己,这完全是一群人畜无害的...的什么东西杜尘完全不知道,但一定是正常人类不知怎的变异的。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浑浑噩噩的,皮肤比自己用之前怪鸟的皮做的鞋底都要结实,骨骼更是硬的没话说,杜尘手里正拿着一只断手在倒塌的屋舍内划拉东西。
从他们身上剥下一套还算完整的裹尸布,等晒干,杜尘就有裹身的布料了,虽然不怎么结实,再也不用像这样光屁股遛鸟了!说实话,被这些怪物看着光屁股遛鸟杜尘没觉着啥羞愧,还有一点点兴奋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变化,杜尘就觉得自己再不与文明接触妥妥会变成一个变态。
村子虽然不小,但其贫穷得杜尘几乎要流泪了。找了半天能用的东西只有三个裂缝的瓦罐,破布搓成的一捆绳子,几块腐朽程度还能拯救一下的木板,一把锈的看不出原型的铁制棒状物,一件衣服,一堆茅草。
恩,没了,没了!
在这里的收获还没有丢了的那一条鸟腿的损失大!
就连他们附近开辟的农田退耕还林的政策也执行的非常彻底,这要是放在自己老家农村绝对能与领导握手拍照登报的那一种!
杜尘在灌木丛里钻了一个下午,才找到两把类似麦子的植物,估计一顿饭的功夫就没了。
晚餐的时候出了些意外,那只黑猪居然从森林里跟着自己出来了!这确实让杜尘感到意外,但这家伙居然带了两只饮水机桶大小的啮齿动物过来,随后僵尸便如同闻到鱼腥味的猫儿,见到母狗的泰迪般,一拥而上,黑猪落荒而逃,两只大鼠不等杜尘追上就连骨头都没剩下,只留下一滩混合了血水的腥泥。
说实话,杜尘被吓到了,原来这些看似木讷的东西有如此强烈的嗜血本能。但就餐完毕的僵尸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逛,杜尘远远观察了大半夜,大着胆子在他们身边晃悠了好几遍,僵尸一如既往对他没半点兴趣。杜尘用绳子套住他们,一个个牵回村寨里紧急修建的一个圈栏。
杜尘经过一夜沉思,终于想出个利用这些无脑僵尸的办法。
杜尘把其中看起体格相似的丧尸改装了一下:手结结实实困住,头上套个细藤条瞎编的笼头以防万一,两只脚上绑上绳子控制所有僵尸的步子大小一致,再把一个简易爬犁拴在僵尸们的腰部,下山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爬犁会是很好用的工具。用骨矛挑起用陷阱抓的小老鼠,像用萝卜骗驴子那样,就能驱动僵尸前进与转向了!
僵尸一家呀,你们与其在这山沟沟里腐烂,不如让我用一用,等出去后我一定找人,看你们还能抢救不,就算不能,我也发誓给你们选一块风水好地给你们好生安葬咯。既然让我遇到了,就不能让你们曝尸荒野了!
被社会文明抛弃的杜尘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躺在爬犁上,感受着到爬犁与底下柔软的草与泥土的摩擦,杜尘不仅感慨僵尸的便捷还有自己的聪明才智。
身披裹尸布,腰间有只会喷火的蜥蜴,乘着僵尸爬犁,哈哈,我是不是成巫师或者死灵法师了,哈哈,在这鬼地方也能如此惬意的活着,老天待我确实不错呀,哈哈哈......
“这,这这,喵!他居然这样亵渎尸体!”夕莉望着远去的食尸鬼与那个男人,气得跳脚。
瓦里西也被神秘男人的奇思妙想震惊到了,好半天说道“你想不想也去座那个丧尸鬼拉的...车?”
“喵,想是想啦,看起来挺有趣的...不不不,那是对尸体的亵渎,是会受到森林古神艾兹麦的惩罚的!”
“仔细回想他所做的一切,这家伙还真是用尽办法来让自己过得舒坦啊,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瓦里西站在山包上眺望远方,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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