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西回忆着一天中发生的事,上午小猫先挣脱开束缚,又手撕牙咬了半天才将自己从类似洞穴蜘蛛吐出的丝中解救出来。
从那时开始,瓦里西对世界的认知就被一股股越来越猛烈的浪潮冲击着。精致舒适,色彩艳丽,风格多样的各种床单,窗帘与衣物。几十本看不出材质,写有密密麻麻方块字与精美图画的书就随意丟在角落,一个房间的柜子里摆满了颜色造型不同的瓷器,还有各种昂贵的香料,还有品质超越矮人锻造工艺却看起来只是用于做料理的刀具。
翻过透明无暇的玻璃窗,瓦里西才确定这不是一个特殊的魔法空间,而是一整个完整的世界!一栋栋拔地高楼深深震撼了这位异界土著,他发现就连自己逃出来的屋子也比圣山上的真神教堂高!虽然他不信仰任何神祇,但心里还是不由得产生疑问自己是否来到了神的国度。
为了更加了解这个城市,瓦里西简单准备后开始了自己的异界冒险。
由整块石料制成的宽阔道路上钢铁的构造生物载着人快速移动,道路两边衣着精致华丽的行人来来往往。周围各样商铺里的商铺琳琅满目……只从看到的来判断,这座城的价值堪比整个瓦尔克拉斯!瓦尔克拉斯的所有生灵耗尽全部的生命,魔力与财产都不知能否建造出这天赐之城。
望着中央广场的巨大广告银幕,瓦里西陷入沉思。太阳已经落山,一整天自己只绕着走出的房间观察了一小片周遭,但获得的信息彻底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遍布各处的彩色灯光,嘈杂纷乱的乐曲,脚步匆忙的路人,瓦里西能很清楚感受到这座城市的自由,活力,还有无法满足的欲望!
衣着比暮光城老街的上的妓女还要暴露的年轻女性在街道上随处可见,路过自己时,都投来意义不明的目光,弄得瓦里西很不舒服,不过也从她们身上得到了些东西。遗憾的是瓦里西还不了解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瓦里西停到了一台巨大的炼金装备前,一年轻人掏出卷轴塞到机器里,下面就掉出一瓶药剂似的东西,这引起了他的兴趣,准备拿来研究一下。出手时前方构造生物的黑色外罩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暴露了的瓦西里迅速伸手按住对方肩膀,欲将其摔倒制服,但对方抓住自己的手用力一扭,自己的手就像小鸡的翅膀般耷拉了下来。这样没有任何道理的战斗让这位暗影刺客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然后就遇到了他。他把自己从麻烦中解救出来。
他的神情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似乎在疯狂掩饰什么。
难道说自己的出现在这个地方令他感到惶恐?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将近八点钟。杜尘酸痛的双手颤颤巍巍用钥匙插开了房门,灯打不来,果然这帮活爹把屋子整跳闸了!
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整个房间有明显被翻过的痕迹,已经和进贼没啥区别了,不过好像是自己把贼放在屋子里的。
外间的书架又倒了,搬起倒地的书架,熊猫颤颤巍巍从书堆里爬了出来,靠在墙角进气少出气多。
杜尘走进客厅。只见冰箱门大开,桌子上堆满了食物包装,所有的沙发靠枕都堆在一起,猫耳少女盘膝坐在上面,身前身后桌子上摆满了零食,正在把已经快要全部融化的冰激凌涂在吐司面包片上,幸福与满足溢满在脸上。
猫耳少女抬头,看见那人愤怒的表情还有躺在地下不停抽冷气的瓦里西,尖叫一声,嘴里叼着的面包片掉落沾在白半袖,手脚并用身子直往沙发里缩。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你,你不要过来,这这是因为你们两个人都不在,夕莉又太饿了所以就…)”看到了倒地不起的瓦里西,猫少女恐的大眼睛里水光闪动,好像下一秒眼前男人就会把自己吃掉!
悬了一路的心终于落下了,看了看快要哭出来的猫耳少女,杜尘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合着就我一人自作多情担心这,担心那的,你们两个被抓住的异界土著一个出门逛街,一个在家吃零食这样子真的好吗?”杜尘愤愤仰天长啸。
猫少女圆溜溜的眼睛扑闪着,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悄悄取下衣服上的面包片,塞到了嘴里。
……
“杨叔,杨叔开一下门,有急事!”房间里收音机中的京剧戛然而止,传来拖鞋的摩擦声。一中年男子从门中走出“呦,小尘,有啥…这,这是打架了!?”
“不是我,我的一美国朋友在大学里调戏别人女朋友,被群殴了,肩膀好像被卸了。”杜尘也不知道这是今天说的第几个谎了。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厚厚的镜片反射出白花花的光,总使人看不清他的目光。一头黑色短发乱糟糟的,已经有不少地方变成了白色,这在他这个年纪比较罕见。一身褪色的老式衬衫在外人眼总是那样有风格,可杨叔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小心扯下躺在竹制沙发上的金发外国人的外衣,中年男人面色一滞。紧绷结实的肌肉遍布全身,身前背后有二十多道疤,在心口与腹部还有深深的贯穿伤痕,虽已痊愈,但皮肤颜色与周围有着明显不同。
杜尘也被吓了一大跳,昨天没仔细看,原来这家伙还真是一个狠角色!
“你们大学里这是出了什么高手,能把这么一个练家子的膀子卸下来。”
杨叔玻璃镜片反射的白光让杜尘心里发毛,心思飞速转动,思考怎么把眼前的情况应付过去。
杨叔原名叫杨大城,四十多岁,杜尘小时候是和他住一个村子里。杨叔练过拳习过武,以前经常捉一堆村里的小孩,以强硬手段教他们武术。但是小孩们经常看到他老婆追着打他,都以为他在骗人,每次都笑着跳着逃走。后来杜尘一家搬入省城里去了,此后再也没见过面,直到杜尘大二与同学搬到了这栋公寓二楼,某天与杨叔偶遇才再次相见。杨叔的老婆已不再他身边,听他说是得了癌症,五年前就走了。现在陪着上初中的女儿独自生活在这个城市里。
“贝贝呢?怎么不在家?”杜尘决定岔来话题。
“她去同学家里玩游戏去了,就在九楼那里。”杨叔托起脱臼的胳膊,另一只手扶在受伤男子腋下,拖着金发小哥的胳膊缓慢运动,就这样上上下下扭了扭,那胳膊居然就复位了!这让杜尘吃惊不已。
瓦里西从始至终没哼一声,其实那个过程并没多少疼痛,但复位后的酸痛就有些麻烦的了,不过右臂总算能活动了。
杨叔拍打按摩着对方肩膀,方便疏通经络。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突然伸出双手钳住对方手腕,眼镜中的白光似乎要刺穿了那人对面的眼睛。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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