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旖旎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有个叫梁秀清的病情怎么样了?”
“……”严律沉默片刻,缓缓道,“不太乐观。二尖瓣狭窄,瓣膜钙化,病人本身患有风湿,对心脏瓣膜有永久伤害,不排除病情反复加重的可能。”
夏旖旎听得一头雾水,她不懂那些医学名词,也不知道风湿为什么和心脏病有关联,她只想继母的病一定要好起来,夏可凡不用为此伤神。
“那……你能治好吗?”
她目光恳切,言简意赅,像是每一个对医生抱有感激的家属,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对方的身上。
严律紧抿着唇,这一刻他将夏旖旎那双眼睛里的寄托看的一清二楚,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是个神医,可以满足她所有的需求。然而现实是,他没那么强大,医学也不是神学,他无法确保一切意外的发生。
“旖旎,我很抱歉。”他沉声道,“心脏不同于其他器官,手术是有一定死亡率的。”
不敢向她许诺任何保证,也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死亡……
听到这两个字,夏旖旎着实被吓得不轻,一个生命,似乎突然变得毫无分量,轻飘飘的。
她总是认为,死亡很遥远。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夏旖旎小声提出,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就是依仗着严律的身份,看能否在非探视时间探视病人,末了又加了一句,“就一小会儿。”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带着丝恳求的意味。
“可以。”严律答应的十分干脆。
这带着点耍赖的神态和当年那个来了例假还要吃一口冰淇淋的她一样,向来让他不忍拒绝。
“谢谢。”
“旖旎,她是你什么人?”严律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夏旖旎想了想,“继母。”
严律瞳孔微缩,欲言又止,纵有千般疑问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夏旖旎看在眼里,并没有想要多说什么,交往的那些日子里,每当严律提起父母二字,她便避而不谈,时间长了,严律估计也渐渐明白,家,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禁忌。
严律跟在夏旖旎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距离不过一米。
进了电梯后气氛微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夏旖旎这才恍然发觉,严律真的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当一个外科医生。以前她还经常打趣,手术做不好有医闹怎么办?他笑,医生本身就是高危职业,为了不让家属动刀子,他必须多动动脑子做好本职工作。
‘叮咚——’电梯门打开,夏旖旎停住了思绪。
出了电梯,方才的护士小姐一眼就看到了严律,忙着打招呼,“严医生,这么快吃完午饭了?”
“还没。”严律说,“我跟这位小姐看下503号床的病人。”
夏旖旎一愣,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两点了。
“你去吃饭,我一个人就可以。”
“没什么,跟我过来。”严律看了她一眼,迈着步子带她走到左侧的病房。
夏旖旎来不及反驳,跟在他身后还没走两步,就感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再之后,变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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