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从早上四点忙到下午五点，除了出去吃饭，章凡做了四件事。

第一件事准备安装环境，包括下载linux系统和qt开发框架。章凡选择了debian发行版，而非名声更盛的redhat，仅仅是因为他更习惯于debian的软件包管理方式。

他只有1m的adsl带宽，debian和qt的安装程序下载要耗费不少时间，于是他又开始做第二件事，上网收集传奇私服运营者、和谐网站运营者的e-mail邮箱。

除了几个重点关注的需要章凡亲自出手之外，其它人他则祭出了神器python，写了脚本可以直接根据域名信息去抓取域名拥有者的e-mail，2003年申请域名保护隐藏whois信息的人并不多，抱着有杀错无放过的态度，那1688封邮件就是这么来的。

顺理成章的，第三件事就是开发智能防御软件《龙傲天》1.0版本。如果要开发一个货真价实的智能防御软件，是需要费不少时日的，但章凡没有打算按照常理去设计。

章凡采用了一个天才的构思，即采用反入侵手段。什么是最好的防守？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此时的计算机系统实在太过脆弱，例如7月21日才公布、被肆虐全球的“冲击波”病毒利用的rpc溢出漏洞。

只要《龙傲天》1.0一旦检测到ddos攻击，立即针对源ip地址开始反入侵，夺取肉鸡的控制权，使攻击者失去肉鸡的控制权，无法继续实行攻击。攻击者动用的肉鸡越多，那他失去的肉鸡就会越多，直到停止攻击，不然他最后将再也无肉鸡可用。

完成了前面三件事，也不过是才中午。安装环境还没下载完，章凡闲着没事又开始干起了第四件事，排版。

古敏芝的毕业论文虽然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但那2003版的word那乱七八糟的表格排版，还有那奇葩公式编辑器输出的公式，虽然章凡不是处女座人士，但好歹有一颗向往美好的心，真心不能忍受。

于是章凡开始了折腾，写程序将word版本的论文转换成latex格式，然后导出pdf。这第四件事耗费的时间竟然比前面三件事花的时间还要多。

不过看着最后生成的这赏心悦目的pdf格式论文，章凡觉得这时间花得真值。

长舒一口气，伸个懒腰，章凡准备去食堂吃个晚饭，然后去学校机房和舍友们大战三百回合，孙咏健这家伙已经催了他好几次了。

手机这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现在2003年还没有什么电信诈骗，章凡直接就接了。

“小师弟，吃晚饭了没？”原来是古敏芝打来的。

“还没有，正准备去吃呢。”章凡实话实说。

“那刚刚好，走，师姐带你去吃大餐。现在出来，在教师公寓楼下等。”古敏芝命令式的邀请。

“好吧，那一会儿见。顺便我把u盘和林老师的电脑拿过去。”章凡也不扭捏了。

“ok！一会儿见。”古敏芝跟章凡说话特别简洁，直接。

章凡把古敏芝的论文和他做的查杀病毒的小工具拷到u盘里，再拿上林颖的手提电脑，出发前往教师公寓。

在章凡的未来记忆里，和林颖、古敏芝的交集很少。林颖只做了两年的辅导员便调离了，有传闻说她是攀上了高枝嫁人去了，也有说她是后台很硬调入市团委，在洋城大学只是一个过渡。

古敏芝则在艰苦的完成毕业设计后，去了一家很好的房地产公司宝力集团，之后只是在kk上很客气的聊过两句，说章凡需要买房的话可以找她打折什么的，慢慢的也就失去联系了。

走在路上，章凡仿佛听见命运的车轮开始了转动，方向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不知将要去往何处。

“小师弟，这呢！”古敏芝远远的看到章凡过来，就挥手跟他打招呼。

这时的古敏芝比昨天见到时好太多了，黑眼圈淡了不少，眼睛也恢复了神采，穿一身的牛仔短裙，里面套着件格子衬衫，格外的英姿飒爽，王佳怡她们几个站旁边一下就被她给比下去了。

“我今天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钟，好爽啊，好几天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古敏芝开始跟章凡说话，“昨天忘记跟你要手机号码了，kk上怕你没在，幸好找林颖要到了号码。”

“呵呵，幸好师姐还惦记着我，不然我可能就错过这次大餐了。”章凡很侥幸的样子。

“就算错过这次，师姐肯定也会专门再请你一次的。”古敏芝收买完人心，又转头对王佳怡说：“佳怡，你打电话问徐明杰到哪了，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这么墨迹。”

“师姐，要不要先看下论文有没有问题吧，你就不怕这顿饭白请了。”章凡提醒古敏芝。

“嘿嘿，那就看一下吧，免得一直记挂着。”古敏芝提着的心其实还没有完全放下，“那我们上去林颖那吧，正好可以把手提电脑还给她。”

古敏芝让王佳怡等人在下面等候，跟章凡进了教师公寓。

“哐，哐，哐。”到了二楼，古敏芝敲201的门。

“来了……”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林颖露出一张精美绝伦的脸，看到古敏芝和章凡在门外，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章凡也来了，快进来吧。”

教师公寓条件比学生宿舍那可好太多了，林颖住的是个小套间，套内面积估计得有个五十多平米，一房一厅，有厨房跟独立卫生间。

“林颖，不就吃个饭嘛，化个妆那么久。”古敏芝抱怨。

章凡猜想这古敏芝和林颖关系应该挺不简单的，虽然两人年龄差不多，但好歹也是个辅导员老师，古敏芝每次都是直呼其名，语气间也没有什么客气。

“哎，我怕现在不化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化了……”林颖还要继续打扮，招呼他们坐在沙发上后又钻房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