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dy慢慢地转过身来，但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她看着眼前的人，很久之后才缓缓问出:

“你......全部都听到了？”

“......”

程七从角落里走出来，只是站在陆北川身边，沉默不语。

见他并不理睬自己，wendy只是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坐椅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问的是陆北川。

陆北川看了身边的程七一眼，慢慢开口道:

“从程七告诉我之前，我就已经怀疑你了。”

“为什么？”

wendy不敢置信地问，她明明掩饰的那么完美，连叶念北也不曾发现。

怎么还会露出马脚？

陆北川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杜晓媛是公司的老人了，如果没有人暗中挑拨，她不会这么蠢就去找叶念北的麻烦。况且之后的企划案事件......主谋不是你，但你也有参与吧？毕竟以前的wendy是不会把工作留一半给别人的。”

“昨天程七来找我，主动承认是他干的，一个没有杀人动机和理由的人，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而能让他鼓起勇气牺牲自己的人，全公司，也就你一个了吧。”

陆北川掷地有声，条理清晰地分析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字字如锋利无比的刀子，刺进了wendy的心。

她没有吭声，只是把坐椅的扶手攥的紧紧的。

原来......

原来自己精心的伪装，早就已经被他看破，自己却还是得意的像个小丑一般。

“只是我不明白，”陆北川轻轻扫了她一眼，继续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猜到了凶手，却实在猜不透wendy的想法。

“是你。”

一旁缄默的程七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苦涩。

“你胡说！”

wendy突然站起来，像隐藏在森林已久的猛兽，突然被人揭开了古老的，霎时间红了眼眶，嘶吼出声。

“别再装了！”

程七心底压抑着的痛苦终于爆发出来:

“你喜欢陆北川！你以为你可以瞒的住他们，但你瞒不过我！你在深夜朝思暮想辗转反侧的那个男人，你在睡梦中喋喋不休呓语轻唤的那个名字，是陆北川而不是程七啊！”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强迫自己相信，那个自己深爱已久的卿馨，是喜欢自己的。

可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卿馨的爱，明明不是对自己。

可他甘愿，甘愿成为替代品，哪怕只是在她的身后，能多看她一眼，便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但刚刚他在角落里听到wendy的一番话，真真让他感到心寒。

仿佛是十二月的一场大雪，令他感到彻骨的寒意。

“......”

陆北川愣怔了下，颇有些惊讶地看向wendy。

原来她竟喜欢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