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到清歌的眼泪,心底就特别的难受,而且好奇怪,他总是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认识清歌仿佛认识了上千年,和她在一起很多习惯是那么的自然。
“师尊,千夜和雪山派掌门冰昊已在大殿之中等候。”
夜星的声音传入了清歌耳中,慌忙收回泪水,朝夜星腼腆的一笑。
“让你师傅把人请到我这边来吧!还有让人过来打扫一下这里。”
“是,师尊!”
看着夜星离开,苍冥摸了摸清歌的头,“好了,随我一起去见见这个雪山之主吧!”
“苍冥,雪山派不属于九大门派吗?上次收徒大典上,他们并没有来啊?”清歌不解的问道。
“是的,雪山派是一个隐逸的门派,已经有好几百年不曾出世了!”苍冥意味深长的眺望了一下远方。
清歌不在言语,随着苍冥慢慢的走进了清崋宫的大殿时,千夜师兄,还有两位客人已经站立在大殿之中。清歌再次感叹,会仙法就是好啊!
苍冥大殿之中央的主座上坐了下来,清歌乖巧的站立在他旁边,这才抬眼好好的打量起远道而来的两位客人。
一个头上束着紫金冠的中年男子,身材修长,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此时却是一脸的严肃。在他的身边青年男子一袭月白丝质长袍纤尘不染,墨发飞扬、双眉如柳,只是他的脸却太白了,薄薄的嘴唇没有太多血色,苍白的给人一种随时可以消逝的感觉。
许是发现了清歌的打量,那青年对上清歌的目光,扬唇轻笑。只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无比的凄凉。
“请坐!”
待千夜和二人坐下,夜星上来为他们一一布茶。
许是知道苍冥少语,千夜率先打开了话匣,“久闻雪山派盛名,然而贵派隐与雪山之中,不与世间有牵扯,如今突来我清崋派不知何意?”
中年男子尴尬“嘿嘿”笑了两声,“不请自来,让贵派见笑了!”说完双手作揖,朝苍冥一拜。见中年男子拜见,青年男子也仓促起身随他一起拜。
这么低的姿态,还是一派掌门所做,若没有什么为难之事,万万不会有如此之举。
“坐下吧!”只是他未曾拜下,便被苍冥托起,“你旁边的是令公子吧?”
“正是!犬子冰璃”听到说起自己的青年男子,再次朝苍冥一拜,只是这一拜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还未等起身,慌忙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还是坐下说吧,不必在乎这些虚礼!”苍冥看了一眼清歌,清歌会意,忙俯身在苍冥身旁,听苍冥说完,清歌点点头,起步走到了青年男子身后。
只见刚才还苍白无比的脸色,竟然因为清歌的到来有了些许红润,清歌诧异,刚才苍冥说冰璃是太冷了,让自己站的离他近一点,他会好受一些,只是这效果也太明显了吧?
清歌看到了他们二人脸上惊喜的目光,就在刚刚他们的巫师算到清崋派有人可以治璃儿的病,他们想都没想直接飞了过来,只要有一丝丝希望,他们也要过来一试。“璃儿,还不快跪下!”
冰璃的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枯竭,因为清歌,他居然有了一丝丝力气,冰璃单膝跪了下来,因动作仓促,冰璃掏出一方手帕慌忙咳嗽起来。
中年男人也恭敬的跪在地上,面朝苍冥,语气着急“请清崋派掌门出手,救救我儿,我儿身体已经苦撑了五百年,如今已经灯尽油枯,没几个时日了!”
冰璃转头擦去眼角的泪水,他没有去搀扶他的父亲,他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折磨了他们整个雪山派五百年,从他出生起,这个父亲第一次看见了希望,他摞了摞身体,转过身和他的父亲跪在了一起。
这一刻,他不是一派掌门,只是一个恳求别人医治他病重儿子的父亲;他也不是雪山之子,只是一个时日无多病入膏肓的病人。两人就那么跪在一起,等待着苍冥表态。
只是苍冥却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抚了抚衣袖,拿起桌上茶杯,很惬意地喝了一口,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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