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富丽堂皇的皇宫,飞檐重楼,雕栏画栋,一钻一瓦、一花一木,极尽奢华。哪怕是御花园里铺路的石头,也是从千里之外运来的。
乔寒走在御花园里,淡淡的看着沿路风景,眼底却尽是冷漠。
废弃了原来的,再耗时十年修建而成的新的御花园,是剥削了多少民脂民膏换来的,他这个太子殿下都不太清楚,更别说极尽奢侈、任由官员胡来、后妃勾结外臣、一心享乐的洪紫国皇帝,他的父皇乔承天了!
百花怒放,竞相争艳。
百花围绕的草地上,铺着整块的白虎皮地毯。虎皮上摆放着几个龙凤枕,年过不惑之年的乔承天懒懒的躺在上面,怀里是半裸酥胸的玉妃,一侧弹着奢靡之音的是淑妃。十二名宫女分别两侧,埋着头、就像摆设一样站着。
乔寒看着,心不由得一冷。就这一块白虎皮,就足够小户人家生活一辈子了。可是……
父皇他根本就不知道,或许是装作不知道,但更多的是不在乎。
还让乔寒动气的是,素来有乐器中君子之称的琴,竟被他们用来弹奏如此低俗的音乐!但他表面不动声色,温和一笑,道:“参见父皇、玉妃、淑妃。”
淑妃起身,行礼道:“淑妃见过太子殿下。”
玉妃则是只是稍作起身,刚说完“太子万福”后,就被乔承天拉了回去。见乔承天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胸,她娇羞的拍了拍乔承天,半羞半怒道:“皇上,别这样,太子看着呢!”
乔承天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的肆意:“寒儿是自家人,有什么?”说着,看向乔寒,道:“坐吧。”
“谢父皇。”乔寒谢过之后,走到一旁端坐下:“父皇,不知此次父皇召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侍女搬来一张案几放在乔寒身旁,案几上放着一叠点心、一叠水果、一盏茶。乔寒只是看了一眼,就淡淡的看向乔承天。
“桀儿还没找到?”乔承天道。
“回父皇,儿臣已经加派人手去寻找七弟,相信不久就可以找到七弟了。”
乔承天一把抓着玉妃的手摩挲着,一边吃着她递来的葡萄,道:“寒儿阿,已经半年了……”
乔寒懂得乔承天的言外之意,这是在责怪他,也是在警告他。心中冷笑,却起了身,半跪在地,正色道:“儿臣办事不力,请父皇责罚。”
乔承天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道:“加派人手去找,改日父皇将祝侍卫派去辅助你寻找。父皇老了,就你们这几个儿子,为人父,不希望你们有事阿!而你和桀儿,是父皇最喜欢的孩子,也是父皇最能干的孩子。等父皇百年之后,洪紫国就要交托在你们手上……”
祝侍卫?呵,监视么?终于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安插人在身边,他怎么会放过。乔寒不动声色,一脸感激道:“父皇乃是天命所归,有天神庇佑,定会岁万岁万万岁的。而父皇现在正值壮年,何以言老?”
闻言,乔承天大笑了几声:“说得好!朕是天命所归!”
一旁的人立刻跪下,高呼万岁。这更加的取悦了乔承天,他大手一挥,高声道:“赏!”
“多谢皇上!”
这时,玉妃而不依了,她美眸半掩,委屈的说:“臣妾还道,皇上怎么不常过问询儿,原来询儿不得他父皇的喜爱阿!”
抱怨的话,让乔承天龙心更悦,他拉过玉妃,亲昵的在她耳边说:“朕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有心去喜欢其他人呢?”
“皇上!”
“哈哈哈!爱妃说得是,朕是甚少关心询儿,来人,传五殿下!”
“是,皇上!”
“皇上,你找询儿来做何?”玉妃明知故问。
“爱妃不是说朕不够关心询儿吗?这不,朕叫人找来询儿,好好的关心一下。”
玉妃大喜,但还是一副勉强满意的样子,起身行礼:“多谢皇上。”
这时,琴声停止,风声划过。淑妃看着得意无比的玉妃,眼中闪过恨意,故意的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叹息引来了乔承天的注意:“爱妃怎么了?”
“没,臣妾只是想到,膝下无子,很羡慕玉姐姐有五殿下那么体贴的孩子。”说完,半掩眼眸,将所有的忧伤遗憾都积聚指尖,琴声哀鸣。
乔承天道:“小贵子,晚上翻牌淑妃。”
“是!”太监总管小贵子答道。
“皇上?”淑妃停下手,琴声倏然停止。
“爱妃不是怨朕不努力吗?那朕就只好辛苦辛苦,为爱妃制造一个皇儿来宠爱。”
“臣妾多谢皇上宠幸!”淑妃立刻跪了下去。
玉妃嫩白的手抚摸着乔承天的胸膛,半斜着眼看着淑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宠爱吗?乔寒纤长的手指拿着茶盖,漫不经心的拂着茶水中还未沉下的茶叶。
父皇,你确定皇子是用来宠爱的?而不是你玩弄他人于鼓掌的棋子?你如此急着找老七回来,真的是为了想念他了,而不是为了牵制和对付我吗?
他一共有十一个兄弟,但成器的只有七弟乔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或者两败俱伤。其中获利的,不就是引起两虎相争的猎人吗?而这个猎人,就是你吧,父皇……
这时,一个锦衣男子走了过来,他张得柔美,几乎完成继承了玉妃的容貌。但柔美中带着一丝戾气,着实很破坏他给人的美感。
“询儿参见父皇、母妃、淑妃娘娘和太子哥哥。”乔询道。
“坐吧。”乔承天还是这句话。
“是,谢父皇。”乔询谢过后,就坐在了乔寒右侧。
“询儿最近在做什么?”乔承天道。
“回父皇,询儿近日在与邱丞相学习如何处理紧急事件。”
“噢?什么紧急事件?”
乔询道:“夏日多水灾,前日永安郡传来奏报,清水河泛滥,湮没了大半个永安郡。邱丞相负责处理这件事情,儿臣就毛遂自荐,一是想要跟着邱丞相学习,二是想要尽一点绵薄之力,好为我洪紫国效力,为父皇分忧。”
“噢?那询儿认为要怎么做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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