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名,芳龄,家住何方?”宛陵伸手摸摸肚子,发现怀孕这个挡箭牌实在是太好用了,只恨自己不是真的怀孕。她说:“答案只有一个,已婚。”
冰卿歪着脑袋看着她,微微一笑。
长乐王则乐不可支:“哈哈哈!答得好。已婚。哈哈哈!”
紫衣公子从未见过这样说话的女子,说好的温婉女子呢?他转而看向冰卿:“泓初,我问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还没靠近,就被拒之千里了?”
冰卿也不恼怒:“那你想怎样。”
宛陵觉得奇怪,冰卿身边怎么容得下这么个纨绔。低头细想,这个年纪,这样尊贵的身份,称呼长乐王为叔叔的,会是哪家小王爷。
长乐王指着冰卿给人家看,故作嫌弃道:“看见没?问天文地理,问柴米油盐,我们泓初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唯独对夫人,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紫衣公子点头,若有所思:“学到了。夫人为重啊!”
长乐王跟着点头,两个人相视而笑。
“我先送夫人回去。你们慢聊。”冰卿这就起身,扶着宛陵出来,听到后面两个人嬉笑,头也不回。
离开小书屋之后,宛陵才问道:“那个穿着紫衣华服的小公子是谁呀?”
冰卿:“陛下。”
宛陵差点脚滑,陛下?不呆在皇宫,跑来这里做什么?只道是陛下年纪轻轻,不想,几个年轻人站在一起,分不出来。
“我自己走吧。你快回去。”难怪不管人家说什么,他都不生气。换了谁都不敢生气啊。宛陵看他不动,“哦!我在书房见到你弟弟了。慕容梨,你们进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不好!”冰卿脸色大变,转身冲了回去。他腿长,步子大,很快就跑没影了。
不是说要装病的吗?慕容梨怎么了?难道要对陛下不利?
宛陵一下子慌了,也跑回去。等她赶到的时候,慕容梨已经被长乐王打倒在地,衣服上脏兮兮的。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此时正盯着陛下充满怨恨。这得多大仇?
“你怎么回来了?”冰卿看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过来扶着她,“你没事吧?”
宛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孕妇,不能这么跑:“我看你跑回来,我一害怕。”她伸手抱住他,生怕他出事啊!
“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长乐王一改之前儒雅风姿,厉声厉色命令人进来,架着慕容梨出去了。看他低头整理皱了的衣裳,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
陛下没了兴致,冷着脸对冰卿说:“泓初,我说你什么好呢?”他无奈地拂袖而去。
长乐王跟随其后,从冰卿身边走过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也是一声叹息。
宛陵就是再傻,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动手了。对陛下大不敬,可是要杀头的!活腻了吗?
“我们会被连累吗?”此时,慕容梨跟陛下有什么仇恨,已经不重要了。她关心的整个慕容府的安危,现在的律法,可是连坐啊!
“等着吧!”冰卿也不知道陛下会做怎样的决定,眼下只能是等待。
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天,慕容府闭门谢客。
“陛下的意思,只要交出慕容梨,就当事情没发生过。”长乐王回来,直接要人。
冰卿没得商量:“我不会将梨弟交给任何人。”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弟弟。可是他做出那种事情,陛下没有追究下去,没有牵连其他人,你应该庆幸陛下爱才。”他不可能一直留在洛阳,能为他说好话的机会并不多。
冰卿寸步不让:“陛下在宫中,梨弟在家里。陛下要是非要说梨弟杀他,那,他就得承认他私自出宫的事。”
长乐王气的跺脚:“这不是玩聪明的时候!”
冰卿还是那个样子:“三哥,你说的对。陛下爱才,所以你我效忠陛下。可当初的事情,你也不是不清楚。我慕容家不能再少一个人了。就看陛下爱才到何种地步了。”
长乐王觉得他偏执:“你这是为难我!”
“这几年,梨弟过的多艰难,你不是不知道。梨弟为什么会失去父母,为什么会住在我家,你也知道。就因为他管不起,才会有今日的局面。大家不能只吃亏,不长记性吧。”冰卿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讨价还价。
长乐王知道他的脾气,可陛下也有他的脾气。换了谁做客的时候,被人突然冲出来打了一下,都不会好受。“你知道自己在跟谁撂脾气吗?为了一个堂弟,至于吗?”
“到底是谁在意气用事,彦达你很清楚。如果他执意伤害我的家人,这样的陛下,我效忠他做什么?”冰卿不再说话。
这几日,宛陵坐立不安,又不敢漏出风声叫大家一起跟着担惊受怕。几天过去了,陛下依旧没有降旨砍慕容梨的脑袋。大概,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年轻人脾气冲,打一架没什么的。
听说长乐王来了,她赶紧过去看看,正好赶上人家要走。
“王爷,难为你这个时候,还来看他。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也不告诉我。我就在家里干着急。哎!”宛陵愁容满面。这到了洛阳才几天,就把陛下给得罪了。
“哎!去问慕容梨。这人就是个祸害!”长乐王无奈的摇头。
宛陵倒是想问,都不知道关押在哪里。
夜里,冰卿依旧回到青苑来歇下。
现在的青苑不仅有了伺候梳洗的一等丫鬟,还有负责洒扫的二等丫鬟,门口还站了佩刀的侍卫。虽然这些人都不讲话,起码,不再是她一个人空荡荡的。
“冰卿,你老实告诉我,慕容梨跟陛下有什么仇恨,为什么他会不管不顾看见就打人?你脾气那么好,晓雪耿直却也识大体。这个堂弟,怎么就无法无天了?”宛陵找不到慕容梨,只能问他了。
冰卿擦干净脸,伸手解腰带:“不是他无法无天,是这个天,容不下他。”
“怎么说?你就跟我提过他很可怜,其他的我一无所知。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宛陵跪在床头,“这几天,我一直想问,怕你嫌烦。”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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