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啊,你有所不知了。”何婆婆叹气,“衙门的官老爷就是刘府的女婿,那银子交到衙门手中不就等于给了刘家吗?都是一样的。”
“每年的税收不都是要上缴的吗?”奚苗狐疑。
“上缴?”何婆婆不懂这些事,蹙着眉头向了一阵子,还是不太明白洗,“这事儿,老婆子不太懂,只是这几年的税收一年比一年高,好几户人家都说要搬走,还不如去山那头的叶家村,那儿的税收没这么高。”
叶家村?奚苗想了想,在村子里也听说过这条村子,跨过一座山头就能看见了。
叶家村不属于刘镇,税收自然没那么重。只是叶家村也不是随便酒接受外人,就算是想搬过去也得想些法子。
何婆婆实在是操劳不得,也只好留在这里,眼看着税收一年比一年多,愁白了发。
“但是税收不是统一规定的吗?刘府能随便改?”
这些她也不太清楚,只隐隐记得有这么一个规定。
和破皮也不清楚这些事,叹气了几回就没有说下去了。毕竟他们都是住在刘镇上的,说这些事也没用,又不能让刘府减低税收。
“他们这样做,岂不是欺上瞒下?”
奚苗皱眉。
何阿婆的话虽然说得不太清楚,但其中意思她还是能明白的。刘府分明就是串通了衙门暗中提高税收,多余的银子都进了他们口袋里。
难怪刘镇怎么也说也不过是一个小镇子,刘府上下却整日山珍海味的,偶尔看见有刘府的公子小姐在街上出游,坐的轿子上都镶嵌着玛瑙、宝玉。
刘镇实在是太偏远了,哪怕是知道这些事也很难告状,哪怕是告了,恐怕也会官官相卫。
“祖母,我们回去了。”
何二姐从屋里出来,收拾了些东西就带着何阿婆回去。
萧四郎歇了一会儿,吃了饭又说出去。
看着他背影,奚苗忽然觉得他这趟或多或少都跟刘府有些关系。方才啊岩他媳妇是因为提起了何二姐才聊到了刘府,而何二姐那时候正和萧四郎在院子里不知道说这些什么。
很明显,何二姐曾经和刘府有些往来,最后不欢而散,这件事也成了何家忌讳,何阿婆平时根本不愿意提起。
刘府这样欺上瞒下的压榨百姓,着实是可恶……她眸光微动,赶紧收拾好东西,拿上钱袋去到了刘璟的宅子里,借口说是要交租,其实是想找刘璟过来问问这些事。
“奚姑娘,你这几个月的租不是全都交了吗?”啊肆疑惑着,挠了挠脑袋,“前些天少爷还跟我说起这些事呢,他说没想到奚姑娘你还真的在小巷子那边做出一番生意!”
“我可都是听说啦!你把卤菜分了一半给街上的摊贩,这样一来就不愁没有生意了!少爷也说这法子的确妙!”
“刘少爷客气了,对,啊肆,刘少爷今天不在吗?”
“少爷一早就出门了。”
刘肆给她准备了茶水,盘算了一下,奚苗已经交了几个月的租金,今天就不收银子了。
只是奚苗也不想白走一趟,她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过来,只好跟刘肆问道,“啊肆,我之前在街上听见一些跟刘府有关的传,越想越奇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刘肆问道,“我在公子身边十多年了,以前老爷还在的时候,少爷每逢过年过节都会带着我过去府上一趟,虽然知道的事情不多,但要是奚姑娘问起,我肯定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他露出笑容,一对小虎牙可爱至极。
奚苗被他的笑容感染,语气轻快了些,“是这样的,前些天我外出时听镇上的人说,镇里每年的税可高了,比我在村子里的时候还要高!可是我碰见过几个外商,他们镇上的税都没有刘镇这么高。”
“我好奇问了问,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事跟刘府也有关系的!”
“是吗?”刘肆惊讶,“这我可不知道了,以前在府上,所有账单都是管家管着的。老爷不在后,管家也告老还乡了,原本的账单都在少爷那儿。不过——我之前好像也听管家抱怨过几句,但是过了太久了,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刘肆蹙眉寻思着,“好像……的确是说过了税收的问题——”
“啊肆,你在干嘛呢!我在外面喊了半天,你都不过来给我开门!”刘璟提着一个酒坛子,右手拿着一包油纸走来,还没有走进大厅就大声喊了一句。
刘肆顿时回神,“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赶紧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又匆忙去准备茶水,又回头跟奚苗说道,“奚姑娘,你等会,我把东西放好就回来了。”
“赶紧去吧!”
刘璟推了他一把,自顾倒了一杯茶水,也介意茶壶里的水已经凉了一半,仰首就喝了一大半,重新倒了一杯,抬眸瞥向她,透彻的眼神里含着丝丝警告,“你问刘府做什么?”
奚苗挑眉,望了眼外面的庭院,心想刘璟过来时就听见她和刘肆谈论着的事。
看他这幅表情,还特意把刘肆的话给打断,看来这事他是知道,而且不能乱说。
她索性笑道,“没什么,只是刚好听说了就过来问问。刘少爷也知道,我存了心思要留在镇上做生意了,既然我留下来了,那么每年的税收都跟我有关。”
“前不久听说一年的光是税收就要十五两银子,这还没有其他的。要是真这么贵,我恐怕不能长期住在镇上了,还不如回村子里。”
“嗯?”刘璟似乎不太相信这番说辞,
沉思着把茶杯放下。沉默了半晌,他忽然又道,“行了,别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了,你跟刘恒那些事儿我又不是不知道。刘恒那那人心眼小得很,你告状都告到了他老祖宗那儿,害得他也吃不少苦。”
“再过些日子,刘恒又能出来兴风作浪了,我想,他第一个要找就是你这个告状的。”
他倒是误会了。奚苗没有解释,对于刘恒那些事,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担心了,这状,她告得了第一次也能告第二次。
刘老太爷是个好面子的,要是这些事被穿出去了,恐怕不用她多说什么,刘恒自然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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