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一招未砍中,便横刀在胸前,刀身格挡竹棒前戳,另两名汉子快步向前,中间那么用剑汉子刷刷刷挽出剑花,使出连环剑,朝江千峰逼来。
江千峰连忙用竹棒抵挡,那竹棒哪里能抵挡的住利刃,只听噔噔的几声响,竹棒被削去了半截。
江千峰处于下风,虽拼命抵挡,却仍差点被长剑刺到。
江千峰心道:这三人中,那右边使双刀的汉子武功明显低于另外二人,我先将那人打伤,然后各个击破,方能有胜算。
想到这,他一边抵挡三人凌厉攻势,一边故意卖了个破绽,你是双刀的汉子立即着了道,长驱直入,双刀直砍而来。
江千峰腾空而起,暗用轻功翻身越过,随即使出天罡真气直接击打在那汉子后背,那汉子哪里受得住这一击,登时向前不由自主的卖了几步,跌倒在地,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另两个汉字见状,更加愤怒无比,招式更加凌厉起来。
咔..咔..咔..,竹棒又被砍了几截,已经无法作为抵挡防身之用,江千峰只能尽力拉开与二人的距离,不让他们近身,思考着应战的对策。
此时,江千峰并未注意到,那五毒老怪从袖中摸出三枚五毒镖,在其腾空闪跃之时,右手一扬,出其不意的朝江千峰上中下三路掷去,就算是绝顶武功高手,在对方突发暗器毒镖的情况下,在空中完全闪避这三枚毒镖,那也是几乎不可能,更何况是江千峰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娃娃。
此镖乃五毒教独门暗器,镖上喂有眼镜蛇剧毒,凡是被击中之人,若果没有解药,在几个时辰之内就会出现全身麻痹,肌肉痉挛,呼吸困难,一天之内定会毙命。
江千峰暗叫不好,但身在空中无法闪避,眼看即将被老怪毒镖击中,忽然,钉钉两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一个白影从身旁竹林中跃出,横挡在江千峰身前,随即胸口被毒镖击中,躺在地上。
江千峰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那位在镜湖山庄大会上揭露暮长风阴谋诡计的少年。
他此刻中了老怪毒镖,脸色惨白,双眉紧促,咬紧牙关,显然所中之毒厉害无比,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江千峰连忙将其抱起,渐渐退后,与那两名汉子和暮长风等人拉开距离。
江千峰看那毒镖已此中他胸前,鲜血渗出衣服,渐渐变成了黑色。
江千峰急忙朝少年上身诸要穴点去,减缓剧毒扩散速度,急问道:“你怎么样?一定要撑下去等我救你。”那少侠嘴唇由红转紫,用微弱的声音回道:“你在山庄救了我一命,我不忍心看你受那老怪暗算受伤,便出手将其中两枚毒镖用我的银针打落,但是那老怪功力深厚,我无法只得替你抵挡这最后一枚毒镖。”说完,嘴吐鲜血,晕了过去。
江千峰怒火中烧,站起身来,握紧拳头,大叫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不怕死的就来吧,爷爷我奉陪到底。”
那两名汉子提刀在战,朝江千峰再次逼来。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从茅屋中传出一个声音:“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打扰老夫休息?”
众人一怔,都望向那不远处的茅屋。
海通心里一惊,低声对暮长风和老怪说道:“此人发出的声音浑厚有力,内功深不可测,我自认不是敌手,但是以我三人之力尚能拼上一拼,待会看我眼色行事,如果他要执意就那臭小子,我们就要和他斗上一斗了。”
只听吱呀一声,茅屋的竹门应声而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老者,年龄看起来至少也有七十几岁。
只见他身材高大,身穿灰色道袍,头发灰白,头上用一把竹子制成的竹簪将头发高高挽起,鹰鼻鹄目,脸色红润,留一撮山羊胡儿,面露愠色的质问道:“你们那么多人欺负两个小娃娃,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海通清了清嗓子,恭敬的说道:“这位前辈有所不知,别看是两个小娃娃,他们却歹毒的很,他偷了仙翁的镇教之宝,并大闹英雄大会,坏了我们的好事,前辈给评评理,是不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那道人也不答话,捋了捋胡须,侧身问道:“小娃娃,那老家伙所说当真?你既然偷了人家的东西,就要还给人家,怎么还让人家追到如此狼狈,让自己的朋友受了重伤。”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受伤的少年说身旁,慢慢俯身,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轻轻按在受伤少年手腕脉搏处,随后点点头说道:“幸好刚才你点了他几处要穴,剧毒没有侵入五脏六腑,如果晚一步,那就算是神仙也无法救他的小命咯。毒镖虽毒,不过并不是没有解决之法,这件事情待会再说。”
他皱了皱眉头,问道:“小娃娃,你刚才使用的掌法是跟谁学的,你师承哪门哪派?”
江千峰心道:此人虽说面相不善,性格孤僻,但照目前来看,并不是敌人。就算是敌人,自己也绝非敌手,只能坐以待毙,自己还是如实回答,万不能有丝毫隐瞒,便答道:“前辈,我原本是扬州善恩寺俗家弟子,在一处僻静的山洞里学会了庄师傅的阴阳诀,后来为了救我的一个朋友,在那镜湖山庄偷听到了他们几人投靠金人的秘密,被他们抓住关在地牢,后来遇到被困地牢的蒋师伯,他把天罡真气教给了我。师伯说他是逍遥宫的弟子,我也算是师承逍遥宫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那蒋师伯是不是叫蒋凤山,外号‘蒋疯子’?”
“正是我师伯。”
江千峰指了指暮长风继续说道:“不过他老人家被那暮长风囚地牢近十年,一直觊觎他老人家的天罡真气,不过始终没有得逞。后面师伯将全身内功和天罡真气法门教给了我,不过我资质愚钝,还没能很好的学会师伯教授的功夫。后来师伯因将内功传授于我,年龄又大,没有内功支撑,体力透支,身体变得极差,后面还没逃出地牢就仙逝了。”
那灰袍道人叹道:“想不到不可一世的蒋兄居然以这样的方式离去,真是可悲可叹啊,想当年是何等的风光,这些年一直想与他再次重逢,畅饮高歌,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蒋兄从不收徒,既然能将你列入门墙,以蒋兄的人品,定不会收一些奸邪之徒作为弟子,今日之事,老夫看来是要管定了。”
他朝暮长风、海通和老怪等众人说道:“今日老夫与这两个小娃娃算是有缘,不管他们如何得罪了诸位,看在老夫薄面,就此作罢,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暮长风等人不知如何作答,他们三人武功较高,能够感受到眼前这灰袍道人的高深内力。
正在此时,那使长剑的家奴骂道:“你个老匹夫,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庄主的大名,你又算是老几,要给你什么面子?要想留人,就要看看我哥俩手中的刀剑答不答应。”
话音刚落,二人腾空而起,刀剑齐进,一股凌厉的威势直扑过来。
此二人武功也算好手,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子武功着实厉害,认为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而已。暮长风待要阻止他们二人,却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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