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四宝少爷,你在哪啊”。
已是日上三竿,见还不起床的柳长安,板凳儿突然感觉不妙,推门进去,床上那有少爷的影子,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西厢庭院里正在习武的柳家三郎,看着从远处跑来的板凳儿,匆忙走上前栏下。
累的双手插腰俯身低喘的板凳儿磕磕巴巴说道:
“四宝少爷又、又不见了,应该是昨晚就没回去,床、床铺都没动”。
说罢,三人已没了踪影,不知如何是好的板凳儿愣了神,后又恍惚的向北厢跑去嘴里还嘟囔着“夫人,夫人”。
与外面鸡飞狗跳不同的是,此时的柳长安还在草丛里酣眠,绕是被找到的时候,还在打着酣。
感觉眼前被遮挡的柳长安醒来便看到,大哥、二哥、三哥分别在自己脑袋的三个方向,吓的眼睛瞪的入铜铃,顿时睡意醒了大半。
三人看着柳长安被蚊子叮的通红的鼻头,甚是无奈的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哥、二哥、三哥,早上好呀”。
想到昨晚偷听墙角不成,后又被娘和两个哥哥堵在草丛,最后还睡着的自己,柳长安恨不得把头塞到肚子里,丢人、太丢人。
“嘿嘿,哥,我能说我梦游吗?”脸已经臊的通红的柳长安自欺欺人道。
“看来该给四宝请个郎中了,这梦游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还怕柳长安不够羞的柳品言双手交叉的抱于胸前。
柳长安抱住柳承言的大腿,哭唧唧的说道:
“大哥,你看我的鼻头都成这样了,三哥还嘲笑人家”。
柳诺言却合适的说道:
“四宝,你的鼻子和你三哥有关系吗”?
抬头望天的柳长安起身,站定。
“不就是昨晚偷听三哥和爹讲话被娘和大哥、二哥堵到草丛里睡着了吗?用的着你们一个个的挖苦我吗?
知道我为什么偷听吗?还不是怕三哥为了我和爹起争执挨打吗?我是那种为了自己就让哥哥牺牲的人吗?”
视线从柳承言到柳诺言再到柳品言问道:
“我是吗?
是吗?
是吗?”
三人毫不犹豫的点头并回答道:
“是”。
柳长安真的生无可恋了,抬起袖子遮住眼睛越过三人嘴里喊着:
“娘,你可怜可怜四宝吧,哥哥欺负我,三个哥哥都欺负我”。
三人转身看到像个无尾熊似的挂在程素音身上的柳长安,已是见怪不怪。
程素音爱怜的摸着柳长安的头,顺着发线摘掉插到发髻里的草梗。
“你告诉娘哥哥怎么欺负你了”。
柳长安,又吧啦吧啦说了一遍,中间又添了点油,加了点醋,硬生生的把自己昨晚偷听未遂撇了个一干二净。
程素音头口批评后,柳长安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挽着程素音,招摇过市的从三人身边走过,微微抬起的下巴似乎说着“哼,让你们欺负我”。
三人皆是,你行,你厉害,你是老大的样子,瞬间取悦了柳长安,又好死不死的伸手挽住柳品言的胳膊说:
“三哥,好三哥,过几天能带四宝去集市吗?四九城的集市最热闹了,板凳儿说拱桥那有个卖糖人的不仅做的像,而且还好吃,我都惦记有些时日了,三哥你就带我去吧,三哥”。
被柳长安,摇的快要散架的柳品言实在是招架不住,抬头看向娘亲,等待示意。
程素音把柳长安唤到身边,柔声细语的道:
“长安以后想去那就去哪,长安想去学堂就可以去学堂,想去习武就可以习武,想去集市就可以让哥哥带你去集市,只要长安记住心里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娘、爹爹和哥哥,这样我们才能知道长安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柳长安没了往常的调皮嬉笑,用力的环住程素音,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谢谢娘亲,谢谢爹爹,我爱你们”。
被程素音捧起的小脸儿上还挂着几滴小水珠,眼睛红彤彤的像个兔子,却死不承认般的说:
“娘亲,四宝太热了汗都流下来了,咱们快进屋吧”。
说着拉起程素音就跑,撇下三个哥哥,柳承言和柳诺言轻轻拍了拍柳品言的肩膀似乎再说“小子,不错”。
前后三人向前面二人追去,整个长廊都是柳长安的叫声:
“去集市喽,买糖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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