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郊区的某个小镇,周远正在一家面馆,等着面条上桌。
本来在西苑山庄,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但是周远还是溜了出来,通过点评网站,找到了这家远近闻名的面店。
面店生意火爆,拼桌现象,在所难免。
和周远拼桌的,是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女孩,两人也在等待面条上桌。
老人骨架粗大,手中老茧斑驳,竟是个练家子。
小女孩身材纤细,可惜脸上全无血色,好似一个病恹恹的瓷娃娃。
“大哥哥,你不吃肉肉的吗?肉肉可好吃了。”
瓷娃娃看到周远的面,是一碗阳春面,好奇问道。
“我只想来尝尝面的味道。”
现在的周远,平时进食,清水即可。这次出来吃面,只是一时心起。
“小伙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肉。我像你年轻时,一天要吃一斤肉呢。”
面前的年轻人,衣饰普通,袖口处隐隐发白,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说什么不吃肉,估计是囊中羞涩吧。老头子我虽然过得也不是很好,但至少请这年轻人吃点肉,还能负担。
老人将面前盛着几片牛肉的小碟,推送到周远面前。
周远也不推脱,默默吃面,心中记下两人样貌。
“这家面店现在被我们包了,你们现在马上滚。”
一个身穿练功服的年轻人,风尘仆仆的进来,敲了敲周远面前的桌子,嚣张的喊道。
后续进来数人,全部身着黑色练功服,看来是年轻人的同伙。
众人围绕着一名中年男子和高傲少女身边,中年男子身形消瘦,但是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度,由内而生,让人生畏。高傲少女,身材惹火,相貌艳丽,骨子里带着高不可攀的傲慢。
老人不经意的瞟到中年汉子,眼睛一亮,随即双手抱拳,客气问道:“可是谢启礼谢老弟?”
“你是……任正阳?确实好久不见。”
谢启礼淡淡说道,没有回礼,倨傲的态度展露无遗。
任正阳讪讪不做声,眼底却划过一丝落寞。当年一起同生共死的伙伴,自己穷苦潦倒,对方已是享誉西南的武术宗师。地位的改变,让两人的关系很难再回到从前。
“走吧,这间面店太过简陋,我们先不吃了。”
说完,谢启礼率众人走了出去。
“谢馆主,可否带老儿见识一下盛典。你的大恩大德,小老儿终生铭记。”
任正阳想到孙女的病,咬咬牙,终于服软。他赶紧追出来,低声下气的求道。
本次灵水盛典,必须持有邀请函才能进入。而邀请函的发放对象,无一不是手握重柄的大佬、呼风唤雨的巨富和影响弗远的武术法术高人。
“一张邀请函只能进五个人,我这边没位置了。”
谢启礼直接拒绝后,再也不理昔日的同伴,快步离开。
“爹,刚才那老头是谁啊?”
高傲少女,好奇问着谢启礼。
“爹以前认识的家伙,早就没什么来往了。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想进去看神水盛典。”
任正阳失魂落魄的回到面店,内心悲凉。
“走吧,跟着我,可以进去。”
周远放下筷子,淡淡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带我进去?”
任正阳带着孙女,半信半疑的跟着周远来到西苑山庄门口。
大门口,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谢启礼,被人拦在外面。
“小妞长得不错啊。”
一个油腻猥琐的胖子,一只手伸向谢启礼的女儿。
“死胖子,你找死。”
谢启礼的女儿杏目圆睁,心中暗忖:就算在这里出手打伤这个胖子也不要紧,我父亲是威震西南的武术宗师,自然能保护周全。
而威震西南的武术宗师,看清胖子旁边的一个驼子,大惊失色,慌忙按住女儿:“芝兰,不可鲁莽。”
“爹……”
谢芝兰不可思议的看着疼爱自己的父亲。女儿这样被人戏弄,当爹的竟然没有怒气?
“在下谢启礼,家里小辈不识大体,还请驼爷恕罪。”
对女儿横眉竖眼后,谢启礼转身,对着那个驼子毕恭毕敬的弯腰鞠躬。
一个驼子,干嘛对他这么客气。驼子、驼子……
谢芝兰突然想到一个凶名赫赫、肆虐西南的名字,脸色变得煞白。
“没事没事。”这位驼爷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指着那个猥琐的胖子,道:“这是我的心腹,他能看中你女儿,是你女儿的福气。等会你把你女儿送到他房间,这件事就此了结。”
谢启礼面色数变,他闯荡西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压制。不过面前此人太过恐怖,万万不可得罪。他面色一整,似是下定决心:“我一定劝说好女儿,请驼爷放心。”
“爹……”
谢芝兰焦急的叫出声。没想到,印象中举世无双、浩然正气的父亲,此刻竟没了半点风骨。
“哈哈哈,我一定会好好对这小妞,岳父大人请放心。”
那个猥琐好色的胖子得意笑起来,笑声异常刺耳。
谢启礼小心翼翼的陪笑着,似乎与有荣焉。
而谢芝兰泪眼婆娑,无助的看着长辈。
一道身影走出,似缓实快。身影来到好色胖子身前,一脚踹出。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胖子已像炮弹一般被踢飞,撞到石柱才停下,瞬间没了声息。
谢芝兰等人被吓得呆立当场,任正阳也好奇的看着这个身影。
在这种群魔乱舞的时候,竟是他站了出来!
踢飞胖子的人,赫然就是周远。
“小子,你胆子很大啊。”
驼爷毫不动怒,反而笑了起来。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跟在驼爷身边的手下,此刻心惊肉跳、毛骨悚然。驼爷这是动了真怒,后果不堪设想啊。上一次驼爷这样笑的时候,整个西南十二省都笼罩在腥风血雨中。
“喂,这里是门口,别挡在这里,有恩怨,出去解决。”
山庄的数十个保安围了过来。
“驼爷,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某个人。现在闹得动静太大,只会打草惊蛇。”
旁边的智囊,大着胆子劝解道。
驼爷依旧笑意瘆人,他用轻柔的语气,缓缓说道:“你们这群人我记住了,等会事情结束了,你们一个不漏的在这里等我。如果差一个人,我就把你们全家宰了。”
驼爷带着一群手下,进入山庄。
谢启礼怒不可遏,丝毫没有感谢周远的意思:“混账东西,你的冲动,只会带来血光之灾。下次做事前,先用用脑子,有勇无谋,怎能成大事。这次本是芝兰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真是被你害死了。”
就连谢芝兰也在埋怨周远:“”你以为你做的对吗?人人都知道驼爷的手段。你这样做,把我和我爹,都逼上了绝境。”
周远斜眼看了看谢芝兰,以德报怨,不过如此。
“你们别走,等会和我一起进入山庄,我们去给驼爷解释清楚。”
谢启礼内心已打定主意。等会先杀了这小子,用这小子的人头,去恳求驼爷息怒。
只有忧心忡忡的任正阳,小声在周远耳边道:“你得罪的家伙,应该是大秦天榜第十二位的血驼苗云豪,这家伙残忍嗜杀、无法无天。你找到机会就要逃走,永远别回来。”
“任前辈不走吗?”
“老实说,我也很怕。但是我孙女身患怪病,我想求得几滴灵水,给我孙女治病。我不能走。”
看着周远竟然不以为然,任正阳心头一叹:这孩子,可惜了。
“放心吧,任前辈,你一定会如愿。”
周远话中蕴含深意,可惜任正阳以为,周远是在安慰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谢启礼出示武术宗师的专用邀请函,谢芝兰、周远、任正阳和瓷娃娃小女孩进入内堂,发现内里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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