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雾山上,叶寒刚走进山门,就又感觉到巨大的恶意从身后袭来。
他猛然转身看去,只是……依旧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在山下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窥觑的感觉。
而现在,那种被窥觑的感觉愈发强烈。
第一次或者可以说是错觉,而第二次又出现被窥觑感,这显然就不是错觉了。
难道这次又有什么鬼祟盯上他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按理来说,那些鬼祟应该对这隐雾山极为忌惮才对,毕竟在千年前,这里可是阴阳道集大成者,隐雾山主的居所。
怎么这些鬼祟接二连三的往这隐雾山凑?
这真是邪了门了!
虽说这隐雾山早已不同往昔,但对那些鬼祟来说,应该还有一定的威慑力,而这鬼祟依旧往山上凑,显然有很大的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而这就奇怪了,鬼祟又为什么要冲着他来呢?
他又不是唐僧,总不会是这些鬼祟脑抽了吧?
他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山门外,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这次遇到的鬼祟很反常,不像之前遇到的两头鬼物直接攻击他,而是隐藏了起来,在暗处窥觑。
这就更加奇怪了!
叶寒一时无法想清其中的缘由,最终,也只能往宅子内走去。
他看了看广场上的那尊貔貅镇宅兽,心下稍安。
虽说这头镇宅兽现在非常之弱,但一旦有鬼祟入侵,它便会“活”过来,就算不敌,也能预警,这样他也就可以提前做好防备。
当叶寒走进宅子内时,一头狰狞的鬼婴突然出现在山门外。
它匍匐在地,略微有些忌惮地盯着那尊镇宅兽看了看,随后化作一阵阴风消失不见。
隐雾山下。
那头鬼婴重新趴在谷鸩的肩膀上,而谷鸩则眼神炽热地望着隐雾山。
没想到这隐雾山竟另有乾坤。
这般说来,昨晚叶寒在庄园中所说的那番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这,谷鸩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九霄雷符啊!
按照那小子的描述,这九霄雷符乃九品顶级符咒,可不是那一次性消耗的低阶符咒,符入九品,已经是符宝,可自行吸摄周遭的天地灵气,也可将自身灵力灌输其中。
就算那小子将九霄雷符的威力有所夸大,也不会差到哪去。
他要得到它,一定要得到它!
只要有了这九霄雷符,他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张强大的底牌,以后他就可以横着走了,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像只臭水沟中的老鼠一般,躲躲藏藏。
谷鸩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处境,就感到极为的憋屈与愤恨。
这些年,他被天师府、茅山派等所谓的名门正派追杀,为了不被他们发现,他不仅隐姓埋名,甚至通过一些特殊的秘术改变了样貌体形,但即便这样,仍然每天提心吊胆,这真是憋屈至极。
谷鸩的眼底闪过一抹阴毒之色,他沦落到今天这般境地,都是因为那个恶毒的女人,他一定要千刀万剐了她!
他看了眼趴在肩头煞气十足的鬼婴,这可不是普通的鬼婴,而是葬在血煞之地的九个血煞鬼婴之一。
这血煞鬼婴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血煞鬼婴的形成极为苛刻,必须是十月怀胎,将生未生,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死去的死胎,唯有这样,那腹中的婴灵才会产生极大的怨气;而后将死胎葬于血煞之地,直到血煞鬼婴苏醒。
他是个狠辣阴毒、不择手段之人。
十年前,终于被他发现了一处血煞之地,也就是那林氏庄园。
而后他以极为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九个十月怀胎之人,并将他们葬于那血煞之地,炼成子母双煞,待鬼婴破腹而出,便是血煞鬼婴炼成之日。
不过,血煞鬼婴只是开始。
这之后,他要以养蛊之法,让它们互相残杀,互相吞噬,直到剩下最后的那头鬼婴,这便是蛊王——血煞金童。
只要培育出血煞金童,那么他复仇的时候也就到了。
在一个星期前,终于有一头血煞鬼婴醒来,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以驱鬼大师的身份进入庄园,暗中加强他在庄园布下的阵法,来掩盖血煞鬼婴所散发的怨煞之气。
只是……没想到,那个管家竟然又请了个来历不明的小子。
原本,他是打算操控血煞鬼婴杀死叶寒,但没想到的是,那小子竟然有些手段,反而用雷符伤了血煞鬼婴。
好在血煞鬼婴并非普通的鬼婴,否则,早就被雷符所灭。
不过血煞鬼婴还是受到了重创,血煞之气被劈散了大半,实力也随之大减。
实在可恨!
当时,谷鸩可谓是大为恼怒,想找个机会杀死叶寒。
若不是看到叶寒祭出雷符,而对叶寒的身份存疑,心中猜测,叶寒可能是天师府的人,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细,他早就下杀手了。
而当从叶寒的口中听到“九霄雷符”,谷鸩的那颗心顿时也就活络起来,暂时放下了杀心,想要谋夺叶寒手中的那张九品顶级雷符。
随后,他暗中一路跟随而来,发现叶寒竟然来到了这当地传闻的鬼山。
心中大为奇怪,叶寒来这做什么。
当发现这隐雾山竟与他上次来时大为不同,存在一些极为古老的建筑,此时的谷鸩心中已是百分百笃定叶寒说的那个“九霄雷符”是真的。
只要得到九霄雷符,再炼制出血煞金童,那么这世间,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没有人!
谷鸩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心中沉思。
他是个生性谨慎之人,在没绝对把握之前,他是绝对不会以身犯险,若不然,他早就死了。
那山上一定不止有九霄雷符,肯定还有其他的宝贝,而这些都将是他的。
不过,为保险起见,还是要等到天黑,趁着那小子睡熟,出其不意的将他给做了。毕竟若是那小子醒着,动用雷符的话,那可就相当的麻烦了。
随即,谷鸩命令那头血煞鬼婴去监视叶寒的一举一动。
他抬头望着那隐雾山,阴恻恻一笑,仿佛一切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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