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可什么话也没说，沈青妤就说我要怪罪她，什么心思。”

爹说：“放肆，肯定是平常对你纵然，现在顽劣不堪。”

兄长正要替我说话，我瞥他，示意兄长先不要作声。我明白爹说的都是气话，爹平日里对我最好，我是最受宠的。我放软语气，红着眼眶：“冤枉。”

爹果真缓和脸色：“冤枉？冤枉你什么？你说说看。”

我说：“我今日不在府里，是安王有要事要请我商议。”

爹说：“安王？你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会结识安王？怎会有什么要事要商议？”

我说：“结识安王，是兄长让我们认识的。安王有位朋友生病，请我前去诊治。”

坐在沈青妤身旁的叶虞华，忍不住说：“安王怎么会找你去？不说府里的太医有多少，皇宫里的太医，医术精湛，怎么样轮不到你去吧？”

叶虞华是沈青妤的生母，按辈分是我的二姨娘，我自是不能发生争执。

我笑：“二姨娘是觉得我在说谎？”

叶虞华脸色难看：“怎么会…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子我是清楚的。”

我说：“竟然二姨娘觉得我不在说谎，为什么要说轮不到我？我的医术，二姨娘不知道？”

叶虞华怔住，娘赶紧圆场：“棠儿，不得无礼。”

沈青妤说：“就算你去给安王朋友治病，安王朋友的名字总要说出来，给我们交代。”

沈青妤真实把我难住，我临时想出来的办法，怎么会想的周全，朋友名字都给想好。更何况我现在喝不少酒，酒劲上来。

我说：“怎么？什么时候二妹妹成当家的？”

爹大怒：“放肆！”

在场的几位姨娘，几位小姐，赶紧跪下来，娘是正室，更何况我尚书府，就只有兄长是男儿身，是娘怀的，按地位，大可不必下跪。

“爹，您看二妹妹近来越来越放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我说，“我是嫡女，是她的姐姐，做事情要给她汇报，于情于理，未免太不合规矩。”

爹说：“棠儿，你告诉爹，你真的是让安王请去了吗？”

我说：“是的，爹您不相信我？”

爹说：“爹相信你，爹是要给旁人交代。”

我说：“怎么交代？您问兄长，我是不是给安王请去。”

娘说：“你为难你爹，元儿平日里与你关系最要好，没办法替你作证。你爹，要亲自书信安王，问个明白。”

爹说：“你娘说得不错，爹正有此意。安王刚正不阿，不会包庇你的。”

我说：“爹，安王回信我真在替他朋友医治，我不是给二妹妹白白冤枉了吗？”

爹说：“你真的在安王那里，爹自会给你要说法，要是不在你给我小心。”

我笑：“好的，爹，我就知道你最好。”

爹恨铁不成钢说：“起来，坐下。”

我坐到娘身旁，娘拉着我的手，无奈的说：“你真是不让我省心。”

爹看向兄长：“什么时候动身？”

兄长说：“戌时便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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