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陆聿城要早起去机场,林夕也要去公司开会,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就都起来了。
吃过早饭,陆聿城和林夕在楼下分开。
去机场的路上,陆聿城也没闲下来,一直在看计划书,忽然跟副驾驶的秘书姚薇说:
“把我周六到下周五的时间都空出来,所有行程安排全部推后。”
姚薇说好。
陆聿城问:“你多久没休息了?”
姚薇如实说:“快两个月。”
陆聿城微微颌首:“周六开始休假吧,休两周,多陪陪男朋友吧!”
姚薇一怔,随即感谢:“谢谢陆总。”
“不客气。”陆聿城继续看计划书。
姚薇多问了句:“陆总,您是不是要去考察项目?”要是考察项目,她还不能休假,中间很多手续都是她经手的。
陆聿城一顿,他说:
“马上林夕生日了,想带她出去走走,太久没陪她了?”
姚薇问:“要提前准备什么礼物?我来准备。”
陆聿城嘴角带笑,说了声:
“不用,我已经有安排了。”
姚薇:“好,那我开始调整下周的工作计划。”
陆聿城点点头。
司机不由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陆聿城,随即收回视线,认真看着前方的路。
这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
姚薇看着车窗外飞一般倒退的景色,不禁感慨,看着他们彼此折磨了这么多年,现在怕是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要不是帝都禁放,美娱真该在门口炸鞭炮。
买鞭炮的钱她出...
金牌上午的会议结束后,林夕约了张恒吃饭。
餐厅里人不多。
林夕到的时候,张恒正靠在一架白色的三脚架钢琴旁,和弹琴的女孩子调情。
他情意绵绵的勾着嘴角,眼角眉梢都是柔情。
那女孩子羞赧的红着脸,看的林夕恶寒,胳膊上都冒出鸡皮疙瘩。
男人都是一样,滥情啊滥情。
在心里对张恒的行为做了评价,她也不急着打扰人家,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点了红酒慢慢品。
嗯,口感微涩却又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甘甜,不错,真不错。
“好喝吗?”
蓦然,耳边响起一道温柔男声。
林夕摇晃着高脚杯,歪头看去,媚眼一眨:“好喝啊。”
张恒笑着撤开,拉开她对面椅子坐下,“那一会儿让服务员给你包两瓶,你回去喝。”
“你买账,我就不客气啦。”
“呵呵,这个账,我愿意买。”
林夕多精怪啊,怎么会听不出张恒言下之意。
他是说,分给金牌资源的账,他不愿意买。
单手托腮,林夕天真无邪的表情,“张总,你生我的气了?”
“怎么会?我是生我自己的气,一再被美色所迷。”
“你这是夸我。”林夕高兴的笑,“谢谢你。”
张恒脸色微变,干笑两声。
这拳拳都打在棉花上不说,偏偏对方是个女人,还是让他曾经动过心的女人,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这种感觉,还真特么的不爽!
“唉。”叹息一声,林夕装模作样的抬起眼睛,45度角,小忧伤。
“我知道你心里怪我,可是为了金牌,我也是没办法,你就当我犯贱吧。”
这样子自贬,正中张恒心里柔软的角落。
探手过来,他握住林夕的手,“林夕,你别这样说,要说贱,谁比得上陆聿城?”
他这话,有泄愤的意思。
他早看不上陆聿城了,可又斗不过他,只能逞个嘴上英雄。
“他贱?我也比他好不到哪儿,我们是双贱合璧。”
话落,林夕抽回手。
张恒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就惹得美人动怒。
“林夕,我……”
“张总,我这人唯利是图,你该有所耳闻,既然我来找你了,就没打算空手而回。”
“……”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心窍玲珑,诡谲善辩,都不足以形容她。
这样的女人,张恒只能失笑摇头,感慨没能早点认识她。
后来,他们切牛排,品红酒,聊人生,谈理想,气氛还算融洽。
只是,林夕听着张恒分析市场规律和资本动向对企业的作用时,心里却是嗤笑。
都是浮云。
她只要伺候好了陆聿城,还用得着操心这些?
“对,你说的都对。”
“啧!林夕,你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敷衍吗?”
张恒不高兴。
林夕就笑的更灿烂,眼尾一挑,偏头看向还在弹钢琴的女孩子。
“你刚才是不是看上她了?”
张恒抿了口酒,“怎么?你吃醋了?”
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巴不得女人为他们屁丁丁的小事情吃醋。
“拿下了吗?”
张恒笑了笑,“艺校大学生,清高着呢。”
“那是你没对症下药。”
“哦?”
“这样,我们来打个赌,我让你抱的美人归,换你一个积分,如何?”
“你有主意?”
“你等着。”站起身,林夕走向那个女孩子。
伏在女孩子耳边说了什么,她指向张恒,然后拍拍女孩子的脸。
女孩子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夕回来,拿了自己的挎包,“我走了。”
“哎?怎么突然要走?”张恒握住她的手腕,拧了眉毛。
林夕轻轻挣脱开,柔声说:“算你给我一个积分的谢礼,好好收着,对人家女孩子温柔一点。”
她话落,转身走了。
张恒望着那抹窈窕的背影晃神间,身边走来一人。
“张,张先生。”
转头看向女孩子白裙黑发,清纯娇嫩。
他却突然失去了兴致,“刚才她跟你说什么了?”
“啊?”
“说。”
那可是合音量总裁张恒,你想想你的人生还能再有一次机会爬上音乐大佬的床吗?懂什么叫平步青云吗?闭眼,疼一下,睁眼,就得到了,很简单吧。
“呵呵。”
轻笑出声,张恒眯起眸子。
或许是看见那个女孩,让林夕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吧。
她只有25岁,却活得像45岁一样累。
也是那个年纪,她面对努力打拼帮助叔叔渡过难关和爬上陆聿城的床,两个选择。
没有多少犹豫,她选了后者,捷径。
到今天,5年过去。
她从来不敢回想,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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