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粟啊,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去星奥学院吧,我跟你说啊,我们学院可是出过好几位星将的。曾经也是位列帝国五十大学府之一……”
“想当年……”
边塞小镇的城门外,几个身影披星戴月而来。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他们的长相,就听见一个略微沙哑的嗓音连绵不绝的絮叨着。
走在前面的,是贤粟和那个自称星奥学院名誉副导师的枯瘦老头。他们后面遥遥地跟着一男一女,面色古怪的闷头看地。
“我们学校的毕业生曾生,可是曾经在学院大赛击败过皇炎学院的优秀学员呢。”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城墙上,一个鼻音极重的男音破空而来,震得贤粟都一个机灵。
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响,那个半年来从未关闭过的厚重城门关闭了。
“不说清楚,别想进城。”一个黑塔一般的壮汉从墙头跳了下来,正落在贤粟两人面前。他瓮声瓮气的嚷嚷着,瞪着溜圆的牛眼死死盯住枯瘦老头。
几个本来在城门口站岗的兵丁也让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张着大嘴指着跳下来的长官,不知所措的“石化了”。
“你娘的,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哑巴了?继续吹啊?”
“我……你……”枯瘦看着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点点自己,又点点对面的壮汉,却磕巴起来。
看见黑塔在不断靠近,贤粟飞快的向一旁躲避,同时摊开双手摇了摇示意自己不认识这几个人。
跟在后面的女子用右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和眼睛,蹲了下来。低声嘟囔着什么,他旁边的男子也不停喘着粗气,仰头看天。
“啊?我,我刚才说了什么?这,这岁数大了,记性不好。呵呵。”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那个叫曾生的臭小子耍赖,竟然能把自己的骨头长到脸皮外面。我怎么会输那一局?”黑塔单手就去提枯瘦老头恩衣服领子。
“啊?什么?”老头竟然忘了躲闪。
“骨头,在脸皮外面?!”众人惊叫。
“我去,还真有这事儿?”后面的男子不可置信的说道。
“嗯?你说什么?”黑塔看向后面,咬着牙。
“没,没说什么……我,我不相信你会输。”男子连忙摇头晃脑加摆手。
一旁的贤粟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掏了掏耳朵。这也太巧了点,这都能遇见正主?要是真的因为这个不能进城,拖到明天,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我说老黑,他们这是怎么踩到你的尾巴了?你就不怕让老大知道了,再罚你抄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
那壮汉回头看了眼,居然面露委屈的松开手里的老头,嘴里嘀咕着什么“就知道用抄书欺负老实人。”
“你们惹老子不痛快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反正不让进去。哼!”
远处,一个骑着赤目马的红色身影沿着驿道飞奔而来,伴随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隔了很远便能让别人注意到他的降临。
等距离稍微近了,众人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红袍红甲红冠的女子,提着一柄巨大的偃月刀,英武霸气。
“老黑,那个红辣椒回来喽,看来你得快点开门才行。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墙上的声音虽然依旧不紧不慢,但明显郑重了起来。
“他娘的,赶的真是时候。”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看见红色身影出现的瞬间,一个青年脸上的从容自若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些许惶恐夹杂着愧疚和无奈。
贤粟再次不自觉的向一旁退了退,几乎快要躲到路边的矮树丛里面去了。
他牢牢记得那个火红身影,在黄泉路上,他们不止一次相遇。他曾因为抢夺一份机缘被对方提着那柄大刀追杀过整整两个月,索性自己虽然打不过她却跑得比她更快。
他无法忘记那个柔美身姿,在迷离温泉,他们不由自主的沉迷。他被对方那一刻的娇柔妩媚所吸引,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长,不再是个单纯的小男孩。
那之后:
“你刚才都看见了什么?你都做了什么?”她紧了紧围着的单薄布巾。
“这位姐姐,我路过这里,偶遇,纯属巧合。呵呵。”
“巧合,这几个月里,我们到是真有缘分啊?!”语气中音调转了好几个弯。
“呵呵呵,我真什么都没干。”他的脸红的发烫。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她低头看了眼贤粟鼓胀的部位,忽然问到:“你几岁了?长毛了吗?”
“我……”他调头就跑,忘记了自己赤裸着上身,忘记了自己的来到这片温泉的最初目的。
红色的身影停在众人面前,她并没有下马。“黑豆,见到本小姐从那鬼地方回来,你是不是特不舒服啊?”
“没啊,我的大小姐,我错了,我早就让他们开门去了。”黑塔说话的时候脖子都缩的再也看不见了,他回头怒吼道:“怎么还没开门,那个狗娘养的,下令关上的城门?”
骂完,又小说嘀咕道:“我就是亲手关的,没下令,没下令。”
“这些人怎么回事?偷了东西还是怎的?”她素来知道面前的黑塔壮汉最讨厌的就是偷鸡摸狗之徒。于是美目流转,打量着被老外城外的数人。
“这是谁啊?”当她在人群的后面看见那一头的红发,语气怪异起来。
“啊,这位姐姐,我路过这里,偶遇,纯属巧合。呵呵。”贤粟终于开始记恨这一头一直是自己耍帅工具的红发。
此刻避无可避,他只能醒着头皮走了出来,低头挠着脑袋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巧合,真是好缘分啊!”她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小色鬼居然连这样牵强敷衍的借口都和上次一个字不差!
“这次没我的事!我真什么都没干!”贤粟一边摆手一边摇头。
“你让我……”她说到一半,气的把后半句咽回去了。这个小色鬼是在故意暗示上次他干的好事吗?
单手提起她的大刀,一拉缰绳,借着胯下战马的转动出其不意就是一刀朝着面前青年劈下。
劈到的是一个淡淡的人型光影,她认得,那是贤粟的功法,留影步,那是他抢夺她的机缘。
“贤粟,你能给我跑一辈子?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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