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喜乔突然变得如此强势而凌厉,吓着了和风,林知画也是吃了一惊。
“我姐姐是正妃,婢女无知,言语诋毁我姐姐,还连带着把我也侮辱了一番,林侧妃有包庇和纵容之嫌,不知这是林侧妃故意的,还是……”
啪。
林知画二话不说,直接打了自己的婢女一耳光。
她的反应算是快的,见唐喜乔不是外面传的那般唯唯诺诺,懦弱无能,相反的,唐喜乔的反应快,口齿伶俐,直接抓住了重点,侮辱荣郡王妃。
“你这贱婢,谁让你胡乱议论这王府里的主子的?”
深吸口气,唐喜乔道:“姐夫去了秦王府,姐姐在书房和弟弟看字画,如果林侧妃不急的话,咱们可以去嘉宁殿走一趟。”
“回二小姐,我家主子今夜吹了风,刚刚都喊着头疼的,这会儿怕是要回去喝药了,她的风寒都还没好呢。”云彩十分冷静的开口,道。
唐喜乔眯起眼,盯着林知画,“刚刚林侧妃给我普及一些道理时,可没有头疼的征兆。”
“二小姐,欺人太甚不好,何况我家主子还是王爷看重的人,若是事情闹大了,对您、对王妃都不太好,您说对吗?”
“呵呵,你提醒了我这一点,姐夫虽然宠爱林侧妃,可她毕竟是个妾室,即便有着再大的后台,到了这王府,同样低人一头。我说的……对吗?”
唐喜乔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可林知画欺人太甚。
姐姐和姐夫就要走了,不如今晚就把事情闹大好了,反正林知画也没法子。
跟着唐喜乔的夏兰在一开始看到事情不对劲,就已经偷偷去嘉宁殿找人了。
“二小姐,你别忘了,我是林府嫡女,是皇上亲自赐婚嫁给荣郡王的,我的姑姑还是玉妃娘娘,即便我是这王府里的侧妃,但我也是有身份和脸面的,何况王爷宠爱我,对我是真心实意的,我尊重王妃,你是王妃的妹妹,我对你也算是礼貌有加,你这开口闭口就是侧妃,妾室,怎么,你瞧不起我?”
唐喜乔被林知画这番辩白,气得脸色发黑。
明明是林知画的错,谁知她三言两语,说的好像是自己故意挑衅似的。
“二小姐,你倒是说话啊!”
林知画不肯退却,还要逼问。
唐喜乔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了清冷而又淡然的嗓音,这嗓音……
是姐姐!
“若是被人瞧不起,就得先自省,看看是否是自己先瞧不起自己,这句话叫什么来着?对,辱人者,人恒辱之。大约就是这个道理了吧。”
这里是内院,唐沐乔自然没有跟来。
夏歌扶着唐意乔,一步步走来,还有两个婢女提着宫灯,乖乖跟在后面。
“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瞧你一直不回嘉宁殿,担心你出事,于是寻了过来,刚巧听见林侧妃这话,我还是挺诧异的,林侧妃平日看着端庄贤淑,如何会说这般尖锐犀利的话?”
林知画福了福身,算是给唐意乔行礼:“妾身见过王妃。”
“你身边的这个婢女为何脸颊红肿,双眼湿润?这是……哭了?”
唐意乔故意这么问,林知画的脸色变了变,沉稳道:“这丫头刚刚冲撞了二小姐,妾身教训了她一顿。”
“如何冲撞的?”唐意乔继续问道。
按理说,只要教训了丫头,唐意乔就不会继续追究,但现在林知画嚣张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欺负到她唐意乔的妹妹头上来,她可不答应。
平日在王府,她避开便是,可喜乔偶尔来一次王府,加上她和沐乔对南荣昭本来就有了怀疑和怨气,如果真的让这个林知画欺辱了,他们只怕更会误会了。
无论是为了护着自己的妹妹,还是为了护着南荣昭,她都得这么做。
“有些累了,夏歌,这夜风有点大,请林侧妃和她的丫鬟一起去嘉宁殿坐坐。”
一听到要去嘉宁殿,和风当即吓坏了,“王妃,王妃,奴婢错了,奴婢不懂事,冲撞了二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求您饶了奴婢吧。侧妃娘娘,求求您了,您给奴婢求情好不好?奴婢不是故意的。”
“罢了,不去嘉宁殿了,我许久没有出来走走了,咱们站一会儿也行。”话刚说完,夏月就给唐意乔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王妃可千万别着凉了。”
唐意乔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和风,语气古怪得有点冷冽,“你刚刚是如何冲撞二小姐的?”
唐喜乔就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这种时候她说话不妥,她清楚的。
夏歌得到了唐意乔的眼神示意,便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夏兰说吧,刚刚夏兰也在这里呢。”
夏兰把和风说的那些话全都说了一遍,不多不少,不增不减,还学了些口气。
“不、不是的,奴婢知错了,求王妃饶命啊!”
“你也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儿?言语无状,侮辱皇亲国戚,这就是犯了罪,还是死罪。”夏歌怒道,周身都是嘉宁殿大丫鬟的威严,“王妃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到了京城,也是上了皇室玉牒的,岂容你一个小小奴婢侮辱其名声?”
“这……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和风不断喊着知错,却不停去看自己的主子林知画。
林知画别开眼,“这丫头在我身边久了,也是我纵容,竟忘了自己的身份,随意诋毁王妃,如今就把她交给王妃处置吧。”
唐喜乔道:“姐姐,还有……”
“喜乔,这件事交给姐姐处理。”唐意乔握着她的手,柔声道。
唐喜乔想说,刚刚林知画也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呢,不过看姐姐这样子,大约是有些顾忌。
唐意乔盯着林知画的眼睛,道:“我向来不喜欢见血,也不大与人计较,但如今有人欺到了我的头上,我自然不会轻易抹过去。”
“王妃要如何处置,妾身都无话可说。”
“好,既然林侧妃都这么说了,那这个言行无知的婢女我可就让人处置了。夏歌,你是嘉宁殿掌事的大丫鬟,这种小事儿应该能处理吧?”
夏歌福了福身,轻声道:“回王妃,按照咱们王府的规矩,杖八十,逐出王府。”
林知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和风当即被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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