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的。我不知道自己和唐意瑾是什么关系,他每次对我那么好,还让人保护我,甚至是把万毒宝典交给我,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吗?”
“他问你要了玉指环,你不也给他了吗?”
“嗯,的确是给他了,但我看得出他不是在利用我。”
“你这么相信他?”
“他是个值得相信的人,你不也相信过他的吗?”
唐意乔这么一说,南荣昭立刻不再说了。
她说得对,当初他也很信任唐意瑾的。
“唐意瑾是大邑唐家的少主,连他也无法镇压这次的内乱吗?”
“他如何镇压得了?”唐意乔狠狠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唐意瑾虽然是唐家的少主,可他的手里少了两样东西,尽管会有人支持他,但也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拒绝他。”
“哦?”
“你没有听说过,大邑唐家的家主需要两个信物才能彻底得到唐家的权力吗?”
“什么信物?”
“一个是九龙指环,一个是五毒兽。”
“九龙指环我知道,其实就是三个玉指环合在一起。那五毒兽……不是传说中的解毒神兽吗?据说五毒兽可以吸万毒,解万毒,平日就是以剧毒之物作为食物。”
“说的正是,就是这个五毒兽,只可惜啊,这五毒兽以前一直都在唐家的手里,可在一百年前,五毒兽消失了,不知去哪了哪里。”
“也许是五毒兽在唐家待久了,自己出去玩了呢。”
“你呀……别逗我了,这五毒兽是每一任的唐家家主都要用血液喂养的,虽然也以剧毒为食物,但唐家的家主身上流淌的血液里,都有从出生起就带有的特殊之毒。”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我从半年前就开始查唐家的事情呀,唐意瑾对我这么好,我总不能傻乎乎的接受他的好,什么也不去查吧?我得知道唐家是什么样的,不管以后我是谁,我都能帮唐意瑾一把。”
“乔乔,父王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他果然没说错。”
唐意乔微微诧异起来。
秦王对她的评价竟然这么高?
“你说,唐意瑾要是知道咱俩去大邑,他会不会大吃一惊?”
“肯定会!”
……
出发了三日,南荣昭把荣郡王府的一切都安排好后,带着唐意乔便出发了。
两人坐在客栈的椅子上,对视了好几秒,才同时笑出声来。
“你说,如果他们发现咱俩是掉包的,会不会气个半死?”
“他们费了好大的心思才知道了咱们的路线,才定好了这杀人的计划,要是发现咱俩的掉包的……”南荣昭沉吟了片刻,道,“不会气死,但会吐血!”
“你猜的还挺准的,知道他们会在咱们离开京城的第三日动手,没想到真动手了。”
木北的信鸽飞到他们俩的手上时,他们刚好到了这来福客栈。
客栈虽然偏远,却是个安静的好地方。
“咱们在这里住两日吧,这附近的村民都很不错,民风淳朴,就连客栈里的人都是很老实的,这里肯定安全。”
唐意乔想住,南荣昭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俩打扮成寻常的夫妇,说是去大邑那边探亲,别人见他们俩穿着都比较简单,不过还是很讲究的,也就把他们当做了中等的那等人家。
唐意乔每次向别人介绍南荣昭时,都说是教书的南先生。
大家见南荣昭儒雅,谈吐不凡,还都信了。
“咱们来这边时,我瞧见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什么?”唐意乔不解的看着南荣昭。
这一路,她都和他在一起,她怎么没有看见什么有趣的事情?
“跟着你的那个丫头,似乎在想什么人。”
跟着我的丫头?
唐意乔仔细一想,“你说夏歌?她想谁?”
“你难道看不出来,自从我们让木北另外走一条路线之后,她就一直在分神吗?尤其是我们收到木北的信鸽时,她脸上露出的急切,哧哧,你这个做主子的都没看出来。”
“我真没看出来。”唐意乔眨巴下眼睛,“这次你让她和咱们装作不认识,只是同行,又是什么意思?”
“帮木北试探一下。”
“你……”
唐意乔瞪着美眸,“你实在是太坏了。”
他故意不让夏歌伺候,让她自己一个人,却偏偏不让她和木北一起。
可他知道,夏歌的手里有一只信鸽是木北留下的,若是夏歌和他们走散了,或者是想要和木北联系,就可以用这只信鸽了。
“你真觉得,夏歌会为了一个男人不管我这个主子的死活?”
唐意乔坐在窗台边,吹着凉爽的风,心里别提有多惬意了。
南荣昭道:“她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可乔乔你舍得让她饱受这相思之苦吗?”
“我、我哪里不舍得了?再说了,如果真让她和木北在一起,遇见的危险才多呢。”
“那些人要杀的是你我,又不是木北和夏歌。”
嘴角抽搐了一下,唐意乔一边剥瓜子,一边道:“你就是甩掉夏歌,咱们俩好得个清静和自由,对不对?”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但是我发誓,夏歌对木北的心思我是真的看出来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瞧着。”
“好,我自己瞧着,如果夏歌真的对木北有兴趣的话,不用你出马,我直接把她甩掉,让她和木北一起。”
南荣昭心满意足的品茶,觉得有个聪明大度的王妃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当晚,唐意乔就故意让夏歌伺候自己沐浴。
“夏歌,我今天听见王爷说,木北在上次被暗杀时,受了伤呢,整只右手都是血,也不知道断了没有,王爷不想让我受惊,只说了一点点,你说,那么多血,那只手是不是彻底废了?好像还是拿剑的那只手呢。”
刚刚还在给她加水的夏歌愣在原地,唐意乔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等到夏歌自己回神。
“夏歌,夏歌?”
“夫人,我、我……”
在王府,夏歌称呼她王妃,在外面,就只能称呼夫人。
唐意乔听着这身犹犹豫豫的夫人,真是无奈了,“你不会是担心木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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