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就好像被烧了屁股的猴子坐立不安，不停的拨打电话希望被哪个好心人接听，告诉她采霜的位置。

当从电话里听到对方已关机几个字时，她甚至胡思乱想是不是有人拿走了采霜的手机。

这一天，过的可真是煎熬，饭都吃不下。

“这不是一个赚钱的机会嘛。”采霜浅浅一笑，对许芳菲歉意十足。

“钱钱钱钱，就知道钱，你现在又不缺钱，这么拼命干什么？”说到最后，许芳菲声音渐渐小了些，最后化为一声叹息，“钱固然是好，那也要量力而行，自己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吗？”

采霜笑了笑垂下睫羽，知道许芳菲这么说她也是为了她好，不做辩解，连忙岔开话题，继续让许芳菲说下去至少要说半个小时以上，她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手机借我一下。”

许芳菲将手机递给采霜，采霜摊开手掌在手机里输入记录在掌心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屏幕幽幽荧光参合着街道一旁的霓虹灯照在苍白的脸庞上了，显得疲惫不堪。

她是见不得光的人，每一次被日光照到，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般，要花好几天才能恢复往日的精气神。

“给谁打电话？”许芳菲好奇问。

“被鬼缠上的那个人嗯喂你好，请问是顾先生吗？”在和许芳菲说话期间，电话接通了，采霜连忙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嘟嘟嘟——

电话被挂掉，采霜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捧着手机一脸的茫然。

“挂电话了？这小子是还没有吃的苦头吗？”许芳菲瞪大双眸惊讶地问，以往吃到苦头的‘客户’哪一个不是迫不及待主动联系她们的？

挂掉她们的电话？那不存在的。

“他已经见到过一次鬼魂了。”采霜秀丽的眉头轻皱，回答许芳菲的话，对顾宁宝挂掉自己电话的行为十分不解。

在她昏迷的这一个白天里，顾宁宝打了她六十三个电话，可见心里的焦灼，怎么在她回电话过去时反倒是将她的电话给挂断了？

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握在手里的电话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暖暖刚拨过去的电话号码。

“您好……”

[你就是那个灵媒师吧？]电话那头传来顾母的声音。

“是我。”

[钱还想不想赚了？打你几百个电话都不接，是聋了还是死了，听不到吗？]电话那头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嗓门震地手机话筒嗡嗡响，就连坐在驾驶位上的许芳菲都毫不费力听到谩骂的声音，顿时怒了，一把夺过采霜手里的手机。

“喂，你是今天吃s了吗？张口闭口就喷fen，话会不会说？不会的话滚回你爹裆下重造再出来，傻x！”骂完，直接挂电话，气冲冲将手机丢在后座上。“什么东西，当全世界都是她妈？”

采霜扭头看向车窗外来来往往、嬉笑打闹的行人，在心底悄然往顾宁宝头上记上一笔账，等待后续结算的事情一起清算，一笔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