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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味可乐》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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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城。

最让你留恋的是什么?

是一个叫做过往的东西。

入夜。

酒杯邀明月,对酒成三人。

作出这首诗的诗人当时只如何的心情。

她不知道。

现在的她有酒、有树、有月相陪,已经是很好的了。

陈知暖饮完最后一口酒,把酒罐随手放在手边,又打开另一瓶喝了起来。

她不常喝酒不代表不会喝,况且只有8°的雪花还不至于跟白酒一样能把她灌醉。

她很喜欢雪花的广告词,很潇洒,很豪迈。

雪花,勇闯天涯。

真是好词,设计这个广告词的人一定很爱喝酒也说不定。

夏立推开庭院的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颓废的场景,陈知暖坐在台阶上,狂喝着酒。她叹了口气,居然放了三箱酒在那,看那喝空的酒罐那么多,这丫头是想死嘛。

夏立走过去,拿了她手里的酒罐,坐到她旁边自己喝了起来。

陈知暖吐槽,“想喝就直说,我还能不给你。”

她重新开了一罐,没想到又被拿走了,她放下手佯装恼怒,“你这样就不好玩了。”

夏立看了她一眼,“我还能不知道你。”把酒放一旁,“说吧。”

她装傻,“说什么?”

夏立,“这次又怎么钻牛角尖了。”

她还是装傻,“我怎么了,我很好。”

夏立,“你装有什么用,我还不了解你,你故地重游可以触景伤情,可你为什么不带祁寒来。岳明跟我说了公司没有什么好处理的大事,依照祁寒的性格,怎么会不陪你回来?”

陈知暖此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夏立还真的是太了解她了,她也承认,她是跟祁寒说了她要自己独自回去,可这些也很合情合理啊。

她叹道,罢了。拿起酒喝了口,“夏立,你知道吗?祁寒是谁?”

夏立莫名,“你这是答非所问,他怎么样你我还不清楚。”

她苦笑,站起身跑到芒果树下捡起一片叶子,擦干净揣兜里,朝夏立大喊,“你不知道,他是我哥,没有血缘的哥哥。”

夏立震惊,“你说什么,不可能,你们两个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陈知暖苦笑,谁说不是呢?身份?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余歆就是他的后妈,她的亲生母亲。

“暖暖,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夏立走到她旁边,摇着她肩膀焦急问。

她挣脱开来,握住夏立的手,道出心里埋藏多年的秘密,“他后妈是我亲生母亲。”

夏立惊得脱开她的手,表情跟她当年的一模一样,她叹了口气,安慰道,“你不相信也很正常,我当初也一样不相信,等我相信了,也看不开了。”

陈知暖苦笑,现在她都能对这件事笑谈,安慰了。真是失败。握紧手心,她感受到了指甲断裂,手心有温热的血。

“暖暖我...”夏立哑然,心里万般有想说的话,可是她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相信暖暖说的话,毕竟她懂得这件事的因果了,要把这件事完全解开,太难了。

夏立心疼的抱着陈知暖,在她耳边小声道,“暖暖,我明白了。”

夏立在这一刻完全明白了,暖暖心里的苦。爱跟亲情本就难解,暖暖心里最是爱钻牛角尖,在爱情方面选择亏欠,也是难为了。

陈知暖抱着夏立真真的哭了起来,哇哇大哭。把委屈哭出来,把心里的难过哭出来,有人理解她了,不觉得她是个心狠的人了,边哭边说,“夏立,谢谢了。”

夏立心里也难受,“暖暖好了,我们跟祁寒讲清楚就好了。”

她摇头,放开怀抱,“不能告诉他,这是跟余歆的约定。”

她也想,谁能有比她更想说这件事,真正坦诚相对。可是余歆......

夏立觉得快被气死了,骂道,“暖暖,你傻什么啊?那个女人本来就抛弃你了,你顾及什么啊?”

陈知暖望天,“她毕竟是我妈。”

血缘这种东西毕竟用刀砍不断。

夏立被堵的哑口无言,气急败坏道,“你真的是......”

见过傻得没见过这么傻得。

夏立,“你这是自作自受。”

陈知暖抹泪,“对啊,自作自受。”

夏立,“你就傻吧你。”

对啊,是傻啊。傻了这么多年了。她还自私呢,自私了这么多年了。

夏立,“我来是叫你明天过去吃饭,沈女士老想你了。”

陈知暖点头,“嗯。我一定会向沈妈妈请罪的。”

夏立,“你别喝酒,你不心疼自己,我们也会心疼的。”

陈知暖,“好。”

夏立,“我先回去了,你一定不要喝酒。”

陈知暖,“我保证。”

夏立边叹气边走了,推开门时深深看了陈知暖一眼,“我答应你不会跟祁寒说的,我也希望你早点想通一切,放下心里的结,明白吗?”

“嗯。”陈知暖点头。她一直这么做,只是现在她还没能想到答案。

夏立呼出一口气,关门,往家走。

陈知暖在原地站了很久,望着天空,望着星星、月亮,望着头顶的树。

她需要时间,需要时间,需要的是时间。

夜彻底黑了,她坐回之前的位置拿起酒,重新喝了起来,把夏立的话先放在一边把自己说的话抛弃。她现在特别需要酒精来麻痹她的神经,虽然度数很小,可是喝多了应该可以醉吧。

她一直喝一直喝,脑子有点断片她还很庆幸,这次可以醉了吧!

扶着墙,晕乎乎的往屋里走,趴在床上的时候脑子终于撑不住恶心感,睡了过去。

第二天。

阳光扑在陈知暖脸上跳跃。

陈知暖揉着眉心,爬起来。心里的恶心感让她想吐,抓着被子平复眩晕。

过了一会,脑子虽沉却有了理智,迈着絮乱的步子走去洗手间。陈知暖望着镜中丑陋不堪的自己,锤了下玻璃镜想泄愤,嘲讽的笑着,“这么个窝囊样是为了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什么都不是。”

刷牙洗脸终究能让她清醒一点,趴在洗手盆干呕了一阵,出去厨房煮了碗姜茶喝了才好一点。

阳光刺眼,她收拾着院子里的一团乱,清理好了才去洗手间洗去一身酒味,用了好多沐浴露搓了好久身体才好受一点。

洗好之后,躺在凳子上闭眼假睡,最后还真的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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