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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味可乐》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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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

浮华大厦顶楼办公区。

岳明拿着文件翻了一页,不时的瞄一眼祁寒。

祁寒被他看的烦了,把手里的文件扔在桌上,不耐烦道,“你要是闲的没事就回自己办公室,少在这里碍眼。”

文件扔在桌上发出沉闷声响。

“你朝我发火有什么用。”岳明翘起二郎腿,闲幽幽的晃着。

岳明摇头,从小一块长大,就祁寒这性子,他太了解了,心里憋着气没处撒,冲他来了。

这气,也只有陈知暖惹的了。

祁寒不甩他,“少在这里落井下石。”

雨城。

陈知暖的车坏在了半道上。

自行车的链子断了。

陈知暖抱歉的看着裴光,“走下山至少要2个小时,现在也没有车让我扫,不好意思啊。”

共享单车骑的人多,来来去去坏的几率也多,碰巧她遇到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又坡,走路下山脚都能磨起泡了。

裴光绅士摇头,“一起走吧。”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下去了我就请你吃饭。”

裴光也是一笑,“必须得请顿大的。”

她道,“一定。”

弃了车,两人顺着路往下走,幸好路修过还是平坦的,不然就有苦头吃了。

两边自然风景,花、草、树木浑然天成,大自然赋予它们自由自在生长。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山下,看到远处的保安亭只觉得亲切无比。

陈知暖心里叹了口气,朝裴光微笑道,“今天挺谢谢你的,不然我就得自己一个人无聊的走下山了。”

“我们是朋友。”裴光道。

朋友,陈知暖心里默念这两字。

她朋友多嘛?不多。

能聊的来的就几人,高中时认识的两个前桌朋友也在她离开之后不曾联系了。

她除了夏立,没有一个朋友是她会主动联系的,或许久而久之她这种淡薄的性子在其他人眼里成了一种病。

陈知暖牵强的扯了下嘴角,躲闪这一词,“我请你吃烤鱼,走吧!”

陈知暖拦了辆车,自己先坐了进去。

裴光勾起嘴角也一并进去。

随意的吃完一顿饭,陈知暖吃的食不知味。

跟岳明在餐厅分开,她慢慢的走回去。

离家不远,也不用浪费打车的钱,她更不想骑自行车,半路掉链子她短时间内不想再经历一次。

一朝车坏了,她二天怕掉链子。

时间飞快。

在浑浑噩噩中过了两个月。

两个月过去,她爱早睡早起了。

这期间,去爬山,去游泳,去溜冰……很多以前没做的,没时间去的她都去玩一玩。

因为她怕想起某一个人。

至于裴光,她会保持距离,至于朋友之间的安全距离。

没有可能的事就不要让人误会。

夏立还是跟以前一样。爱笑爱闹,这两个月来一直都在跟沈妈妈学做菜,资质不好但很勤奋。

两个月了,她也没有听到关于岳明向夏立求婚的风声。

至于祁寒……

她不知道,与他断了联系。

入秋了,晚风透凉。

她失眠了。

搬张凳子在院子里的芒果树下看星星。

旁边放着五角星折纸,玻璃瓶里也有五颜六色折好的星星。

她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候,每天折纸,一颗代表了一天。

这两个月来她一直折,想把之前错过的时间补回来,却发现欠的太多,不是她一时之间就可以补回来的。

突然,陈知暖耳朵一动。

她敏锐的听到了右边墙有东西着落的声音。

沉闷,灵活。

仿佛是一个人。

声音越来越近。

陈知暖心一沉,小偷?

她心在打鼓,不安的抬眼望去,不远处站着的确实是一个人。

祁寒。

空气凝结,她坐着,他站着。

视线交错,仿佛过了千年之久。

谁在等谁?

谁在盼着谁?

时间沉浸在两人的视线中,安静美好。

他走向她。

她站来,等着他过来。

拥抱,是最真诚的关迎。

她又再一次在他怀里,鼻尖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

“你别动。”他低语,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浓浓情欲。

陈知暖僵硬着后背不敢动一下,她不是在化学反应做梦,是真的,这个男人出现她的身边了。

院子里微风扫起地上尘埃,在空中飘舞。树枝丫有月光跳跃,舞一曲重逢。

明明万般思念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尘土,埋入地里。

逃跑的因子又在心里作怪,陈知暖抬头轻拍祁寒的后背,声音喑哑,“你怎么来了。”

有太多话堵在心口,却说出了这么一句,你怎么来了……

祁寒苦笑。怀里抱着的人在这一刻变得陌生。

他为什么回来?

只因一个爱字。

两个月了,她回来了两个月。没有一条短信一个电话。

他像个傻子一样天天看着手机,唯恐错过她发过来的短信,打过来的电话。

他错了,错在了那句她想静一静的话。

这一想,整整两个月都没有想出答案,哪怕跟他说一句,她需要他的话。

痴妄。

今夜他终于忍不住心里的难耐过来找她,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你怎么来了。

算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傻子了,便继续吧。

“我想你了。”祁寒说。

陈知暖睫毛轻颤,鼻尖瞬间一酸,抿着嘴说,“我也想你了。”

祁寒手一抖,更用力的拥着她,像个孩童一样质问,“你没有给我打电话。”

“是”她点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不知道要说什么。”

“傻子。”他道。

在爱情面前,两个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前进一步会受伤,后退一步会难受。

她与他不过是一对平凡情侣中最爱钻牛角尖,最爱猜想的一对。

祁寒放开陈知暖,与她对视,眼里深情,“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她眉头轻皱,纠结万分,眺望天空,缓缓道,“我不知道。”

祁寒讽刺一笑,嘲笑自己,“你永远都这样。”

永远逃避,伪装成一个过路人,伤害人。

他道,“永远把事情藏心底,陈知暖你永远都这么自私。”

她沉默,默认了自私。

他继续道,“因为余歆。”

陈知暖抬头,心一瞬间的狂跳,震惊的看着他,眼里有恐惧,有害怕。

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吗?

会不会恨她?

陈知暖一把甩开祁寒握着她的手,转身跑向里屋。

她心乱了。

为什么他会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

不行,我要离开,对我要离开,我不能出现在他面前,我不能……

陈知暖惊慌失措,颤抖着身体跑回了房间。

门被双重上锁,陈知暖靠在门被,抓着自己的头发昏天暗地的哭了起来。

祁寒没落的扯掉头上的男子,扔到地上。

陈知暖这种反应他早就料到了,因为她是一只鸵鸟,没想过展翅高飞的鸵鸟。

被甩开的手臂如有千金重压着他。

其实这种事她做多了,他承受的多了。

多一次没什么,只不过是又伤了一次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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