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处,只见一名黄衣男子和玄衣女子各持刀剑互相打斗,两人衣襟飘飘。交融在一块,黄色玄衣分不出谁和谁。
而树上站着一位白袍加身的男子,墨黑长发披散在脑后,修长的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一派风轻云淡,不染尘世。
凤凰,你快放我离去,主上的伤需要用到赤练草。黄衣男子说道。
名唤凤凰的女子嘴角轻挑,手中丝毫不留情,似有一番调笑道:“龙冥,我早知你要来这,特地来等你的,你不和我玩玩就想走吗?”
龙冥额头汗珠连连,手中不敢下重力,又急着拿药回去,怎知眼前的女子死活纠缠,以致于两人僵持了两三个时辰。
苏狸原本在暗处观察,听到赤练草三个字,就知道黄衣男子是夜狂的随从半路被截,竟然有赤练草,见龙冥似有不敌之向,苏狸也没多想提起真力,一道掌风扫向玄衣女子。
忽然一道掌风扫来,凤凰躲闪不及,闪身亦伤到了一点肩膀,杏眼怒睁的看着大树后面,提剑一下将大树斩成两半,向两边倒去,中间站着两个人红衣男女。
男的妖艳魅惑,女的清丽冷酷。
“你....”凤凰见到苏狸,露出一脸惊讶,连忙回头对着树上男子喊道:“主上。”
白衣男子扇子一收,握在手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苏狸:“谁?”
“我乃苏狸。”苏狸冷冷的望着白衣男子,紫首早于凝聚在手中,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容小觑。
“苏狸?有趣。”云烬颇有兴趣的看着她,原来她便是预言长老所说的那个云渺天荒里唯一与他有缘分的女子啊,果真。
“我需要赤练草。”
“凤凰,给她。”
凤凰将手里的赤练草交给苏狸,眼神一直未离开过她,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浓烈的兴趣。
拿到赤练草,苏狸的意识忽然恍惚了一下,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与树上的男子极像,树上的男子依旧微笑着:“多,多谢。”
“走吧。”苏狸拉着花依然两人跃身飞起。
“苏狸,记得我叫云烬。”
那个男子的声音飘渺虚无,但却紧紧跟随着苏狸的耳朵,直到出了阴山才消失不见。
阴山树林处。
“凤凰,你受伤了。”龙冥瞧着凤凰肩膀上的流血的伤口,眉头皱起。
“哼,不用你理。”话毕,摇身变成一只硕大的凤凰飞回云烬的身边,白光一晃,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龙冥暗自叹了一口气,亦消失在树林里。
回到府邸,苏狸听爷爷说将夜狂安排在客房,便匆匆过去。
客房内烛光明亮,夜狂的身影倒映在窗口。
苏狸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桌上早已准备好了热茶。
“我猜你一定口渴了“。夜狂拿了一杯茶给苏狸,苏狸接过,的确一路疯赶,她着实渴了。
喝过茶后,苏狸把手中的赤练草放在桌上:“你好好养伤罢。“
“多谢!“他依然沉默寡言,冷漠如常,苏狸心里有些闷,转身便走。
夜狂看着她身影慢慢不见,嘴角一笑,对着空气,淡道:“我以为会是你拿回来。“
不听任何动静,房内就多出了一人,龙溟捂着受伤的手臂,脸色苍白:“凤凰和云少主在那里。“
夜狂瞥了一晚龙溟的伤口便知道是凤凰所伤,这六界能伤龙溟的,除了凤凰,其他人可吃不了兜着走。
云烬这是准备来人界了吗!从一个月前,云烬就出现在了人界与他斗了番,令他吃了些小亏,才受了点小伤。
“云少主似乎认出了苏姑娘。”龙溟回想起云烬的模样,道。
夜狂惊了下:“果然。”
第二日,苏狸照常到皇宫里请安,这次花依然陪她一起,而且她去叫他起床的时候,他还特别语重心长的说:小阿狸,你总要独自面对皇宫那些人的。
说完就将她赶了出来,自己又呼呼大睡。
“郡主金安。”宫女的请安声将苏狸的思绪拉回。
“皇后娘娘正在御花园等您呢。”为首的宫女恭维道。
“请带路。”
苏狸跟着四位宫女走,路过的宫女太监都极为恭维的请安,这古代的皇宫礼仪真的不是盖的。
苏狸也趁此机会好好的观赏各处,皇宫金碧辉煌,里面更是非凡,御花园里除了皇后娘娘以外,还有众多的女眷,其中有位较为美貌的女子正在抚琴而奏,奏的是青瑶曲颇为动听。
眼尖的人看到苏狸,连忙请安:“郡主金安。”
苏狸也不知道怎么回礼,只是略微点了下头,后朝高座上的皇后请安:“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大袖一挥,不冷不热道:“免。”
杀了轩辕澈也就是杀了皇后的希望,所以苏狸并不在意皇后的态度,这个世界很简单,你若存了害我的心,那我便先杀你。
“你到前来。”皇后招呼正在弹琴的女子到身边,苏狸看去是位身着黄衣女子,黄衣女子款款有礼到前,维维诺诺地抬起面容,一派大家闺秀,长得甚是清秀。
“郡主,本宫有意将上官小姐许配给依然,你觉得如何?”
皇后阴阳怪气的样子定是因为昨日花依然护着她发难来了,虽说这位上官小姐是十大世家里第二世家,与花依然但是相配,但是感情的事情,别人不好插手。
“花公子觉得好便是好,与我无关。”
皇后平静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怒气,阴沉沉的说:“不是所有人都配的上花家大公子的,最好掂量掂量。”
看似是向所有人说的,实际上是在对她说,苏狸忍住想翻白眼的动作,微微低身:“我还有事,不多待了,皇后尽兴。”
“嗯。”皇后不耐烦回了一声,便有小宫女识相的过来领着苏狸离开御花园,御花园因这小插曲后又开始琴声四起。
忽然一道凌厉的琴声从后背飞速过来,苏狸推开那个小宫女,抽出紫首挡住了琴气,琴气太厉害,像是一道闪电般,连紫首都后退了几步。
细腰被人轻轻一揽,凉风吹过,琴气无声消失,一把扇子在苏狸眼前张开,画着一副云天和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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