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牧邝琉,牧东科带回来的消息是令人沮丧的,跟六伯预估的差不多,三江坊根本没有开脉丹出售,
既然如此结果,十四叔不再逗留,准备立即赶回家族,另想办法。
六伯也答应继续留心开脉丹的事。
二人便告辞离去。
叔侄二人,匆匆忙忙地登上马车,往凌霄峰赶。
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凌霄峰。
牧青云在忐忑不安中,又等了两天。
牧家派往周边小坊市的族人也陆陆续续,相继归来。
但带回来的消息是相同的,没有找到开脉丹。
要得到开脉丹,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一条去大型的坊市,一条就是去太玄宗找十九叔。
在青州大型的坊市只有两个,一个是太玄宗控制的太乌坊市,一个是天玄宗控制的天乌坊市。
天乌坊市太远,一来一回,筑基赶路都要一年之久,这个首先排除在外。
其实,太乌坊市也不近,一来一回,时间也要六个月。
当然也可以去稍微小一点的坊市,比如正南方的万里之遥南江坊市。
但去南江坊市,一般炼气期的修士,来回也要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如果没买到,还得去太乌坊市,这样时间就熬不起了。
不如直接去太乌坊市划得来。
好在牧玄明就在太玄宗,太乌坊市距离太玄宗的山门也就一日的脚程。
如果在太乌坊市没有买到开脉丹,也可以直接去找牧玄明,让他在太玄宗想想办法。
搞一枚开脉丹如此麻烦,族里慢慢地就有人站出来反对了。
一个四灵根就算开脉成功,顶多就多一个炼气中期的修士,改变不了什么。
对家族的贡献也乏善可陈,实在没必要大张旗鼓,浪费人力物力去找开脉丹。
这些异议只是小数,明事理的人还是占据了大部分。
谁没有子孙后代,指不定自己的后代也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大部分人选择是沉默。
当然,如果没有人为牧青云出头,这小部分人的异议也渐渐会成为主流意见。
在牧青云这件事情上,是有人出头的,十九叔牧玄之实在忍不住,毫不迟疑地站了出来。
驳斥了那些异议。
只要有人替牧青云出头,也没有人愿意在这件事情上死磕。
最后还是定下方案,先去太乌坊市购买。
但是,在谁带牧青云去太乌坊市这件事情上,族人又起了争执,
一年大半时间都在赶路,这搁在谁的身上,谁也不愿意。
最后,还是十四叔牧玄之自告奋勇地站出来,他带牧青云前往。
十四叔是负责灵植种植的主要负责人,这一去就是大半年。
对家族影响颇大,族长有些不赞成,但十九叔明确表示,谁带青云去,他都不放心。
对于十九叔的坚决,族长便也不再阻止,其他人也乐得如此。
离开这么久的时间。
十九叔需要安排妥当家族派给他的灵植任务,同时处理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十九叔定了一个确切的日期,半月后出发。
十九叔同时叮嘱牧青云修炼不要懈怠,聚息养脉的修炼更不要停。
家族的那一套千斤漂浮诀的炼体功法,也得抓紧时间刻苦修炼,最好能突破。
这样也可以大大提高开脉的成功率。
就是十四叔不说,牧青云也不会不努力。
在家族牺牲他这件事,他多少有些怨言。
牧青云也明白,这一去太玄宗,开脉的日期已经延后了三个多月。
说不定,一枚开脉丹产生的能量不够用,万一需要两枚。
两枚开脉丹的产生的能量冲击,他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这可能是十四叔担忧的问题,所以便提醒牧青云好好练练家族的炼体功法,千斤漂浮诀。
在开脉前,多数人还是以聚息养脉为主,修炼千斤漂浮诀,也是随随便便搞两下,敷衍了事。
谁也不愿意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种低阶的炼体功法上,要想炼体,开脉后,选择一本高阶的炼体功法,比这本千斤漂浮诀好得多。
这千鼎诀主要作用就是为了帮助体弱者强身健体,提高身体素质,抗衡开脉时能量冲击而已。
牧青云以前也没有发费大把的时间修炼过千斤漂浮诀。
现在,十四叔特意提到。
十四叔的话肯定要听的,他自然要努力一番,
这一天黎明,凌霄峰还披着一件模糊不清的淡青色的外衣,润湿的草坪上还留着残夜余痕,天地间弥漫着雾气。
在牧青云的洞府门前不远处的一个矮小的山坡上。
牧青云拉开架势开始练习牧家的低阶炼体功法,千斤漂浮诀。
先站成标准的马步,然后身体一转,左旋形成奇异弓步,双手紧握成拳,从身体两侧缓慢而又有力地向下击打。
略有略无的气流从他的鼻孔钻入,两拳一触草坪,然后缓慢起身,呼出一口浊气,最后身体一点点地右转。
双拳收拢在腰,恢复成马步状,接下来,换成右边,重复左侧相似的动作。
由于手臂的高强度的拉扯动作,带动了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在运动。
千斤漂浮诀要求呼吸灵气、动作在不憋闷的情况下越慢越好,力量越大越佳,能坚持的时间越长越妙。
据说修炼这一式,达到“身如浮云,力重千斤”,动若浮云飘逸,静如山岳耸立,就成功了。
汗水浸透了牧青云的衣服,一滴滴的汗珠形成一条线在他衣服上滚动,脸上的汗水也直往下淌。
他像这样子,起早贪黑,已经连续疯狂地练了十二天,始终没找到“身如浮云,力重千斤”的感觉。
极度疲倦时,他就稍微休息一下,然后继续修炼。
他双唇抿紧,牙关紧咬,经过长时间的运动之后,他的喉咙火辣辣的疼,胸膛也如火烧一样。
他的肚子就如同灌了一大碗辣椒水,搅得五肠六肺都翻腾的厉害。
一颗心就像鼓点一样在胸膛急促地跳动,一不小心就要蹦出来似的。
浑身的肌肉又酸又胀,极度疲惫,他特别想躺下来,休息一下。
那湿漉漉的草地,仿佛是温暖柔软的金蚕丝被,充满着无穷的诱惑。
脚下的土地,就如同一个人刚刚沙漠中走出来扑入眼帘的那一抹清泉。
但他不能,他知道,越在这种情境下,越是突破身体极限的关键时刻。
所以他一定要坚持,绝不能放松,······。
为了开脉,坚持,再坚持,在身体到达极限的时候,他仍旧选择坚持。
此时的他有些头晕目眩,全身肌肉仿佛无数针在扎,连着骨头都像刀在刮。
他浑汗如雨,脸色苍白,两股战战,他张大着嘴,固执地哼着,坚持,······。
不知何时他的脑海里似乎多了一样东西,如天边的那一抹云彩,又如拂面而来的那一缕清风,但他始终触摸不到。
他眼前幻化出红艳艳的一堆,像云雾,像幻象,又如鬼魅似的海市蜃楼。
他整个人都处于将醒未醒,将睡未睡的状态中。
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马上要昏厥过去。
他不由得脚趾抓地,以便稳住身体。突然,一丝奇异的热力,从两脚底涌泉穴钻入。
这些的热力,刚开始还是丝丝缕缕,最后渐渐如一股一股地热水般地从脚底溢进了他的体内。
整个身体都暖洋洋地特别地舒服。
他感觉身体轻了起来;不但轻,而且在漂移。
就如一朵云飘飘然然似在云端,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身如浮云,力重千斤”,牧青云恍然大悟,他似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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