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仟佛寺内外都已经焚香袅袅,迎着金黄色的阳光,慢悠悠地升上天空。
山上一片片青翠的松柏从睡梦中醒来,舒缓着枝叶,迎接早晨。
鸟儿们正在高枝上追逐嬉戏,叽叽喳喳,给清晨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咚咚咚”大宝殿的钟楼响起了钟声,提醒所有人新的一天来临了!
伴随着钟声,白雅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她昨夜虽然早早躺下,但是由于心中有惑,心神不定,总觉有异,难以入眠。
她一直翻滚了很久才睡着,对于小孩子身体来说是非常劳累的事情。
所以白雅乐感觉浑身无力,她继续闭着眼睛,刷牙、洗脸、沐浴、更衣、焚香,等一切活动都由小清操控,她一概不知。
直至,阿清将清香的斋粥送到她嘴边,温温热热地流到胃里,暖和了四肢,她才清醒过来。
小清一脸喜气,小吃货小姐终于醒来了。
白雅乐接过小清手中的勺子,一勺一勺优雅地喝着菜粥,清淡而又嫩滑,一点都不输于家中的药膳。
真好吃~
“叩叩叩”轻缓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白雅乐对着小清点点头,让小清去开门,她继续一勺一勺地喝着美味的菜粥。
她心里微微惋惜,如果大米在就好了,一定会去找到方子,以后在家也可以吃到美味可口的斋粥。
太可惜了!
“小姐,奴婢受夫人之命,前来接小姐去夫人禅房一趟。”
清脆而又甜媚的声音,引起了白雅乐的注意,她瞟了蹲在地上的那人一眼。
长相甜美,身材丰满,气质大变样,认真一看,居然有三分像娘亲?
哼╯^╰
白雅乐心里不满,故意忽略地上行蹲礼的奴婢。
她是两年前凤国东面旱灾的难民之一,爹爹好心救回来的,重起名字叫秀禾。
现在做娘亲身边的三等丫鬟,刚来的时候柔柔弱弱,一副白莲花的样子,现在居然成了大白莲了!
还有,她是什么时候跟来了?
两刻之后:
白雅乐优雅地放下勺子,接过小清端来的茶水,簌簌口。
她才慢悠悠地对着小清说:“走吧!去娘亲那~”
小清憋着笑意,非常配合地说:“是的小姐!”
主仆二人完全忽略了地上蹲着的白莲花。
秀禾一脸委屈,泪汪汪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
确定无人之后,她便自顾自地站起来,优雅地抚了抚身上的衣裙,扭着纤细的腰身,悠悠地跟在身后。
仔细一看,果然有三分夫人的气质,单看背影,相似度居然达到九分。
白雅乐可没有管闲人的事,此时她来到娘亲的禅房,坐在高凳上,无聊地晃着脚丫子,等待娘亲出现。
秦湘儿在秀嬷嬷的帮助下,穿上素雅却不失庄重的素群,悠悠地走出内间寝室。
莹白的小手掀开珠帘,她一眼便看到乖巧可爱的女儿,坐在高登上,晃着脚丫子。
白雅乐瞬间变发现珠帘后素白的身影,她眼睛一亮,开心不已,见到秀禾时的郁闷一扫而光。
她欢快地从高椅上跃下来,张开小手,一下子扑倒娘亲怀里,蹭了蹭,软乎乎地叫:“娘亲~”
秦湘儿身后的秀嬷嬷,被吓得两道细眉顿时高跳,红光满面的脸上瞬间凝固了笑容。
她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本能地张开双手,用身体在夫人背后护着。
有了秀嬷嬷的帮助,秦湘儿勉强稳住身形,她一把抱着女儿,伸出手弹了弹女儿的额头,嘴里宠溺地呵斥着:“小泼猴~”
白雅乐自知鲁莽,有些羞愧地吐了吐舌头,躲在秦湘儿怀里。
母女俩腻歪了一阵子,便手牵手地往大雄宝殿走去。
大雄宝殿是仟佛寺的主殿,主殿前有个月台,月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香鼎,插满了檀香香。
浓郁的檀香,袅袅的的烟雾,让整个大雄宝殿置于神圣之中。
踏入大雄宝殿,白雅乐跟在娘亲身后准备祭拜。
这里的大雄宝殿供奉着三尊主佛像。
首先祭拜中间的释迦牟尼佛。
庄重而又慈祥,光明而又神秘。
释迦牟尼佛的左边是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琉璃光佛,结跏趺坐,左手持钵,表示甘露,右手持药丸。
白雅乐学着娘亲的模样,虔诚地击掌,跪下,叩首。
释迦牟尼佛的右边是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结跏趺坐,双手叠置足上,掌中有一莲台,表示接引众生的意思。
这三尊佛合起来叫“横三世佛”。
祭拜完这三座佛像,白雅乐就已经有些累了。
结果娘亲还在跪在团蒲上念念有词。
跪在娘亲身旁的白雅乐心中哀嚎,她的膝盖啊!
虽然难受,但她却不露声色,以免冲撞佛祖。
她的眼睛开始观察周围的佛像。
就在三世佛的两侧,伫立着各两位菩萨立像和坐像!
在释迦牟尼佛旁的是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在药师佛旁的是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在阿弥陀佛旁的是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
据说这六位菩萨各是这三位佛的上首弟子!
大雄宝殿还有十八罗汉像和三大士像,个个佛像都生动形象,性格鲜明。
可是看多了也会有审美疲劳,特别是看了接近半个时辰的白雅乐。
她开始对佛像不感兴趣了,膝盖还在微微颤抖呢!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偷偷地观察身边的人。
能在仟佛寺里留宿的都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比如说,就在娘亲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哪位夫人。
简直就是优雅的代名词啊!
她身穿一身深蓝色的正服,发鬓如云,耳朵上挂着一对拇指大的珍珠耳环,气质非常温柔贤淑。
仔细一看,她侧脸脸型非常完美,哪怕是简单地跪在团蒲上,也能凸显她挺直而又优美的背脊。
宛如优雅的天鹅。
此时此刻,她双手合十至于胸前,双眼紧闭,虔诚地跪在释迦牟尼佛前,一动也不动,宛如雕塑。
她嘴唇细微的开合,却告诉人们,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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