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但是我有条件。”
“你答应?”
黑泽殁的灰眸就是一亮,不过也知道,能让夏鸥答应一定是会付出代价的,无所谓,不管是房子、车子,甚至是游轮,只要她开口,他全都满足她。
夏鸥看向慕佩莲,她小脸泪雨朦胧,长发飘飘,特别是一身白裙跪在这大红的地毯上,就像是天女下凡,真的漂亮,是男人都会舍不得这样的女人吧。
“我要一个人自己住,而且不许你再靠近我十米之内!”言外之意,我可以做你名义上的妻子,但是,不要再有夫妻之实了,我嫌恶心!
她夏鸥,始终是无法、也没有勇气再接受二女一夫的生活,虽然她很年轻,可是她有自己的梦想,而现在她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不要男人,不要!
慕佩莲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一喜,虽然原来的计划是夏鸥进门,她可能在逃跑中途就会发生意外,那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妾室的身份行妻子的职责了,只是没想到夏鸥命大,居然活了下来,可如果她要一个人住的话,那也跟这差不多。
可是这话听到黑泽殒的耳里是要多苦就有多苦,他立即说道,“你说什么,别忘记了,你是我妻子!”
“呵呵……”
妻子,她这个妻子本来就是一个傀儡,是他用强求的手段强娶回来的,“如果你不答应,干脆我们离婚,你娶她好了,又何苦来为难我?”
夏鸥绕过他们便扬长而去,黑泽殒还拉着慕佩莲,听到这话立即就要追过去,可是慕佩莲却一把拽住了他,抬起小脸泪水汪汪的看着他。
他低头又看了看她,夏鸥的话,等于把一切都交给了他决定,好个夏鸥,你根本就没有诚意答应佩莲的请求,算你狠。
“佩莲,你起来吧。”
“殒,夫人……”
“不用理她,反正她也算是答应你进门了。”
“可是她也是你妻子。”
慕佩莲从地上被他扶了起来,神情依旧怯怯的,那模样就好像是真的担心他和夏鸥之间的关系似的,黑泽殒连忙安抚道,“放心了,她只是现在生气而已,等一下我去哄哄她,我们就没事了。”
“哦。”
慕佩莲悄悄的退到他身边,他转头又看向病房,所有人也都看向病房,毕竟这事是会长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直低着头的慕佩莲目光里露出狠戾。
刚才她还以为黑泽殒会为了她而跟夏鸥真的决裂,可是没想到,他心里居然还想着如何去讨好夏鸥,来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可以、不可以!
……
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左凡才从里面走了出来,黑泽殒一看到他立即走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不太好,他除了外伤,还被强行吸食毒品,本来他身体又虚,这样子就更麻烦了,现在只好以毒养毒,但这不是长远的办法。”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他不是邵其峰说的天才医生吗,怎么会对毒品这种事情一点办法都没有?
黑泽殒抱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他,其实左凡也不喜欢他,如果不是邵其峰,这位披着夏鸥丈夫外衣的男人,他还懒得见呢。
“是呀,医生,你一定得想想办法呀,殒是殒唯一的家人了,佩莲求你了。”慕佩莲在旁边也小声央求着。
“佩莲,你是……?”
“哦,这是我的内人,左医生,就麻烦你再想想办法了。”
“内人,你的内人不是夏鸥吗?”
左凡有些诧异,他也是后来跟邵其峰讲的,说夏鸥嫁的是三合会会长,难怪他有这么大的本事,连邵其峰都让他不要再趟这混水,不过,夏鸥哪里去了?
“哦,那是我的妻子。”
黑泽殒对左凡却是早就认识了,夏鸥暗恋的对象,他坦然不讳,左凡的目光从两个人的身上徘徊着,好半天才明白过来。
“我是没办法了,如果你有其他的办法,那就另请高明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左凡有些负气,直恨不得从来都没有答应过来,其实他心里也是隐隐的希望能够再见夏鸥一面的,问下她现在好不好,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
“左……”
不等黑泽殒再开口,左凡就向门口走去,其他的医生都看着他,因为不熟,也不好拦,就在这时,夏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教授……”
“夏同学……呵呵,你还好吗?”
左凡一见她,立即笑着走了过来,其实刚才她也是出来想问一下黑泽殁的情况,就听到他们的对话了,本来是不想出来的,可毕竟黑泽殁是一条生命,而据她所知,如果左凡都没有办法了,这世界上恐怕也很难再有医生有办法了,她这才不得不走出来。
“我很好,教授,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哦,命是保下了,不过他被人强行喂食了毒品,这个我就没有办法了。”
“毒?”
夏鸥眉头一皱,都说天做孽不可活,三合会掌握着全球99%的毒品交易,可是刘月花被下毒,这回黑泽殁也被下毒了。
“教授,我也遇到过这样的一个病例,当时我也是没办法,于是就用针灸,逼出里面的血液,之后再辅以中药,虽然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可我保住了一条人命。”
“真的吗?”
左凡的眼前就是一亮,中医,他怎么没想到呢?
“可能我也是瞎猫碰死耗子吧,或者那人命大,只是我去晚了一步,那个人的神经系统还是受到了伤害。”
“那我们别耽误了,你进去看看,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左凡虽然说是医学天才,可是他一直深受西医的熏陶,反而没有怎么研究过中医,而夏鸥不同,林玉薷年轻的时候患有风湿,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中医,虽然只在大学受过两年的中医理论教育,可是她非常用功,又格外的注意这方面的资料,反而有所小成。
黑泽殒看着左凡直接拽着夏鸥的手又回到了病房,心里就忍不住泛起了酸意,如果不是他强行界入,说不定这两个人真的会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又不放心起来,推门也要进去,慕佩莲连忙拉住他,问道,“殒,他们是去治病,你进去干什么?”
“我……我想看看殁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夫人还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到时候耽误了殁的病情。”
“……”
她这么一说,黑泽殒果然有些迟疑,而此时,夏鸥坐在黑泽殁的身边为他切脉,脉膊几乎都摸不到,而他整个人瘦得也脱了相,看来这一个月,他受了异常极端的折磨。
“怎么样,夏同学?”
左凡见她站起来,连忙问道,夏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有些犹豫的说道,“我还是先试试吧,然后我们再看看。”
“那好,那你就针灸吧。”
“现在呀。”
她还想去医院看看肚子里的宝宝呢。
“对呀,刚才你不是说,如果晚了的话,这对病人不利吗?”
“……是,那好吧,我去取针。”
等她弄完了,再去也可以,反正治病救人吗,她的毛病应该不是很大,夏鸥又出了病房,一出病房就看到黑泽殒,他见到她一把拉住她,问道,“怎么样了?”
“你放开,这么快就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夏鸥一甩胳膊,可是她那里是他的对手,而且黑泽殒实在是故意,他已经好久都没有碰过她了,此时,他真的好想好想握住她的手,希望她像当初一样。
“你到底放不放开,如果不放的话,那我们就这样呆着,我也别给殁治病了。”看他不放,夏鸥有些愤恼的低吼了起来,一听她要给黑泽殁看病,黑泽殒这才连忙松开手。
夏鸥抬腿就走,连多停留一秒的意思都没有,身边站着慕佩莲,可是他的心底却像是失去一大块,那感觉让人窒息。
很快,夏鸥又回到了病房里,只是黑泽殁受了太多的外伤,皮肤溃烂的相当严重,每一次行针,她都要拿出十分的小心来确定他的穴位在哪里,还在格外注意他会不会吃得消,当她用完一次针,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
左凡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传说中的针灸,在外国时,很多医学专家都对这种中医治疗秉承着保健的态度,可是当看到黑色的血液慢慢的变浅,也着实吓了他一跳。
“你这是怎么办到的?”
左凡将手帕递给她,病房里的许多医生都看着他们两个人,左凡可是他们心中的神,可没想到他居然为一个小丫头打起了下手,而且只是普通的针灸,真的有那么灵吗?
夏鸥擦了擦额头,说道,“中医讲究的是扶正祛邪,我是用于内属外导,将他受到污染的血液从七脉八脉导出来,而刚好你又在给他输血,这样子一点点的,他身上的毒就少了,只是这样子比较慢,所以可能治疗的时间有点长。”
“我怎么没想到,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换血,可是如果大面积的换血,又会引起其他方面的毛病,夏同学,你能教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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