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我的恋爱》张宝同2019.5.5
人们追求爱情是为了能幸福快乐,可是,怎样才能幸福快乐?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实际上,有许多男人和女人在追求爱情的幸福和快乐时,没能把握好这一点,从而给自己的整个一生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我的情况是这样,林翠霞更是如此。
她虽然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我还是把她当成了我旧时的恋人,想对她倾注于更多的关注,让她能永远地留在我的心里。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买了些苹果和香蕉去了赵辉家。他家就在铁路小区,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他家还住在两室一厅的普通住宅里,但听他说他们已经在二环外买了一套120平米的新房,还没有顾得上装修。
赵辉的爱人叫刘真,刚从单位退休,穿戴讲究,人也漂亮,是个很开朗的女人。她显然知道我来的目标,就让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我倒了杯茶,给我讲起了林翠霞的事情。她说,“我刚从铁路运校毕业时才只有十九岁,被分配到车辆段检修车间,给林翠霞当徒弟。她工作很认真,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是车间年年的先进个人。”
“那时,她正在跟我们段里的人劳室主任熊斌在谈对象。她对人家可好了,因为要供养弟弟上高中,她在经济上还是蛮紧张的,别的女孩都是穿着花裙子和筒裤,比着看谁穿得漂亮和时尚。她老是穿着半旧的衣服和长裤,一点都不舍得给自己穿件像样的衣服,也从来不用化妆品。可是,她常常会买上一些苹果或是葡萄,洗干净,用饭盒装着,趁中午下班时,机关科室里没有人,偷偷地把东西给熊斌送去。那时,苹果很贵,葡萄还非常地稀罕。这些东西她自己都不舍得吃。”
“但是,我们大家也都能理解,因为人家熊斌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父亲不但是我们段里的一把手,而且,人家熊斌自己也很有出息和能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人事主任,是我们段最年轻的中层。熊斌因为自身条件好,眼头很高,虽然我们段里有上千职工,年轻女孩也有不少,可是,他根本就不拿眼睛瞧她们,只是看上了年轻漂亮的林翠霞。所以,我们段里的人都说他们是天生地造的一双。”
“但我还是不希望她这样做,我觉得谈恋爱这种事应该是男孩追女孩,而不是女孩主动去追男孩。因为男人有种现象和女人不一样,那就是你越是追他,他就越是把你不当回事。有一次,她要请人家到她家吃饭,并做了精心的准备。可是,人家说他很忙,没时间。这让她很伤心。她把这事给我说了。我对她说,林姐,我觉得你无论在相貌上还是气质上都不差熊斌半点,干嘛要那样殷勤地追着他。你越是追他他就越是不看重你。”
“她可能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就不再给人家送水果,也不请人家吃饭了。可是,时间一久,见人家还是对她不理不睬的样子,她沉不着气了,又去找人家问为什么不理我?人家回答她说,你都不理我了,还让我怎么理你?听着这话,她又开始像以前那样地讨好人家。还把我给她说的那些话告诉了熊斌。所以,有好一段时间,熊斌见到我都不理我。”
“有一次,我去民生商场逛街,在商场的三楼卖衣服的地方,看到熊斌跟一位比林翠霞还年轻的女孩手挽着手,在柜台前看衣服。那女孩穿着非常华丽的裙子,人也非常地高贵漂亮,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大干部家出来的女孩。”
“我当时惊为天人,没想熊斌这样地不道德,这边跟人家年轻女孩手挽手地逛街,那边却在欺骗着林翠霞。为了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林翠霞,我当即就离开了商场,一路快步地从火车站地下道走过,去了她家。她家正好就在火车站地下道上面不久的铁路家属院里。”
“她听我把所见所闻一说,人马上就蒙了,足足地愣了有三五分钟,然后再次问我,你是不是真地看清楚了,会不会看错了人?我对她说千真万确,绝对没错。可是,她还是不肯相信。经过大概十来分钟的思考,她决定马上就去他家找他。我对她再三叮咛,你可不能再把我给卖出去。她说让我放心。然后,就去了熊斌家。”
“熊斌家在南郊铁路局那边,乘公交车要坐一二十站的路程,而且又是星期天。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就去了人家。她到了熊斌家,可是,熊斌不在家,她问人家父母,人家父母说他出去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她在人家干干地坐了一个来小时,就离开了。第二天早上,她一上班就去找熊斌,可是,人家在开会,直到中午吃饭时,她又去找熊斌。结果,熊斌不但不承认,还跟她大吵了一架。我们车间的女伴们都劝她既然熊斌这样对待你,就别再跟熊斌往下谈了,天下的好男人多着呢。可是,她像走火入魔了一样,根本就听不进去,反跟我们争吵起来,说熊斌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后来,听别人说人家熊斌晚上陪她看了一场电影,她又跟人家好上了。我就觉得林翠霞这人陷得太深,不可救药。”
“不久,铁路开始搞改革,文凭开始热了起来,因为我是铁路运校毕业,单位一铲子把有文凭的人全部进行了调整,我被调到了设备车间当了安全员。因为不在同一个车间,我和林翠霞平时就很难见面,只是有时在路上或是在食堂里偶尔碰下面。但是,我对她的事还是很关心,每次见面都要过问一下。一次,她对我说熊斌从苏州出差回来,给她带了一条丝巾。说着,便把脖子上的丝巾让我看。我觉得这丝巾很一般,顶多连五元钱都不到。我想哪有男友会给心爱的女友买这么便宜的东西?这让我更加清楚地看到了熊斌的虚情假意,我很想把这话说给她听,可是,我知道如果我说出这话,肯定会引起她的反感,所以,我没有扫她的兴。”
“大概半年后,听车间主任对我说熊斌要结婚了。我说不可能,因为他们要结婚了,林翠霞肯定会对我说。于是,我就去检修车间找林翠霞问话。林翠霞吃了一惊,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事,是不是我听错了。于是,我又回到车间问主任,主任说他是听工会主席说的。实际上,这时熊斌已经请了婚假,机关的头头脑脑差不多都知道这事,只有我们下面的人还蒙在鼓里。”
“既然这话是工会主席说的,那就不可能是假的。我马上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但我不敢把这话告诉给林翠霞,我怕她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一下子疯起来。没过几天,熊斌结婚的请柬发了下来,车间主任把请柬拿给我看,请柬上新娘的名字不是林翠霞。听参加婚礼的人说新娘是中国银行解放路支行行长的女儿,婚礼场面十分地豪华隆重。新郎新娘可谓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天地一双。听着这话,更加剧了我对林翠霞的担忧。我真害怕她会承受不了。因为她对熊斌太痴情迷恋了,也对他付出的太大了。”
“果不其然,林翠霞一连两天没来上班,也没有请假。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知道坏事了,马上找了几个女伴要去她家,想安慰安慰她。可是,没等我们去她家,就传来了她因割腕被送到了铁路医院,要不是因为弟弟及早发现,她恐怕已经没命了。我们几个女伴来到了住院部来看望她。她已经过了危险期,但还在打着吊针。因为她弟弟要上学,她的身边只有单位雇来的一位农村女人在看护着她。她的脸色苍白,神色悲伤。见到我们也不说话,就只是一个劲地哭。我们也陪着她一个劲地在哭。”
“我拉着她的手说,我给你说过熊斌是个花花公子,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可是,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继续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着。其他的姐妹们也纷纷地谴责和大骂熊斌。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起作用。林翠霞还是不停地哭着。那种哭泣不是因为受到了欺骗和委屈在哭泣,而是那种伤心绝望的哭泣。”。
“她在家里呆了差不多有一个来月才来上班,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一脸的悲伤与愁绪,见到人总是把头低着,好像那件事不怪熊斌,而是她自己的过错。出了这大的事,段里的议论很大,给熊斌造成的压力也很大。不久,熊斌就离开了单位,调到了他岳父的银行里当了部门经理。为了给林翠霞做些补偿,熊斌的父亲熊书记把林翠霞从检修车间调到了机关财务室当了出纳。”
“但这些并没有让林翠霞有所改观,她还沉浸在过去的悲哀中。有几次我去机关办事,进到财务室,看到她老是低着头,像一尊泥雕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我给她打招呼,她也是不冷不热地哼上一声,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一次,和林翠霞坐对面的会计对我说她看到林翠霞还保留着熊斌送给她的那个丝巾。我就非常地纳闷和不解:熊斌把她骗惨了,害苦了,她干嘛还那么地留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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