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就被人惦记上了，到家之后空无双空陆转换几次，也就渐渐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倒是空间能力和飞行能力让他爱不释手。

闲极无聊，空无双在家中小院试着凌空虚渡。虽然凌空虚渡这种能力都是用在高空之中，无论是与异兽作战还是用来赶路。但是空无双此刻确实是在低空使用着，转向加速毫无迟滞。

之前空狼羽没猜错，他的第一个能力就是控制，可以让人在低空使用凌空虚渡的“控制”，可惜控制的只有自己。这个能力跟另一个做“停顿”的能力被合称为空战双绝。

双绝，两种并非绝对无用的能力。换句话说，有作用也有限。“停顿”可以在空中悬浮，甚至完全不做任何动作，如同时间停顿了一样。同样，使用的对象也只能是自己，这也是他们被戏称为双绝的原因。

如果可以在敌人身上使用的话，这两种能力绝对是逆天的存在。可惜，只能让自己的时间停止的话，那么不需要再恢复了，因为时间对死人来说是没有意义的，除了让他们的身体发生变化。

而控制自己飞行的速度方向之类的，其实是每个空战士都能做到的，近乎本能一样的东西。控制这个能力其实也就是更加精细和准确地运用自己的本能而已。

事实上在异兽战场，根本用不上多么精准的控制，那里甚至连武技都不怎么需要，因为异兽不会跟你过招。真正需要的是力量和经验，所谓能力只是为了让这两者能更好地发挥，所以类似控制、停顿这种限制发挥的能力就沦为了鸡肋。

第二天一早，空忘再次到来，当他得知空无双的能力居然是控制的时候，满脸的遗憾：“唉，可惜了，不过没关系，你跟在我后面的话，控制还能提高安全度。”

空无双沉默了片刻：“嗯，没关系，只是第一个能力而已，我还有十二次机会呢。”其实他很想告诉空忘关于自己兼有空战士陆战士两种身份，可是想想答应过院长，而且现在真没看出这个的优势在哪里，只好一个人闷着。

“哈哈，不用想那么多了。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么，都办好了跟我去月城联盟分会登记。我在总部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也已经跟联盟负责的人说好了，你在我们那边登记的话，到时候分配的权利就在我们月城分部。”

空忘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提出了另一件事，他倒是没有忘记之前答应过的事情。

“嗯，”空无双在院子中环视一周，“没什么事情了，我们这就可以过去了。”

反正该说的都说过了，该做的还是得做。空无双望了望第一学院和王城中心的域主世家的方向：“也许，我会回来的。”

月城离王城有数千里之远，往来其实并没有那么方便。之前为了了解各城定能仪式的情况，以及布置检查是否有人潜入要对联盟不利，所以以定向的千里传音召集各城的联盟分部负责人的时候，动用了联盟内部的传送阵。现在事情布置好没那么着急了，就只能是各人赶路回去，毕竟传送阵动用也不是那么方便。

出城之时，有人向空狼羽汇报了他们二人的行踪。得知空无双不是一个人离开之后，空狼羽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错过这次。毕竟无法动用家族的力量，只靠自己的人手，多半无法拦下一个看起来就是久经沙场的空战士。

“那就让你葬身异兽战场吧，也算一家团聚。”空狼羽决定让他多活几日。

在路途中，空无双不时跟空忘过招，一来熟悉战斗，二来也还存着说不定能觉醒能力什么的。但是哪有那么容易，虽然每个空战士的空战书少则十二三页，多的达到十八页，但是并非每一页在翻开之后都有能力觉醒。

有运气不好的人甚至一辈子也就那么两三个能力，而且也并不是所有的能力都那么有用。

说起来最高阶的战士是十八阶的，战书最高也是十八页，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拥有十八种能力。强如空神这样的存在，都没有能够觉醒到一半的能力。

只是因为等阶和契合率是同步的，契合率又关系到修炼战力的快慢与能力使用的问题，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把等阶与战力对应起来的认知。

空忘没有跟空无双讨论能力的问题，在他看来，契合率大幅下降的空无双差不多废了，多半是无法在异兽战场单独生存，更不用说立下功勋建立世家这种事情了。

“在战场虽然没有太多安逸的时间修炼，但是有一点是学院比不上的，我们可以吸收异兽的内丹和血肉修炼，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在战场会丢下修炼的问题。”空忘是个好的启蒙者，随时随地对空无双进行教导。

空无双点头，倒是对异兽战场多了几分期待。

来到月城，已经是五天之后了。这其实是因为刚刚成为空战士的空无双，对于凌空虚渡的掌握还不是那么纯熟。

虽然有着控制的能力，但是相比较而言还是远远逊于空忘。

“啊，我的话，大概一天左右就可以到了吧。”

拐弯抹角地打听空忘凌空虚渡的能力时，空忘的直言不讳尤其让空无双感觉到沮丧。

“不要因为这种事情灰心。”感觉到空无双听了之后就显得无精打采，空忘脸色一正，“你要知道，如果是一般的新晋空战士的话，从王城到这里大概需要十五天时间。”

“哦？怎么会这样？就算是骑马的话，十天也就能到了吧。如果是好马，还会更快一点。”

空无双惊讶地看着空忘。

“难道你以为，在定能之前你们修炼的战力，定能仪式过后就消失了吗？或者你以为，空战士就是靠着能力和契合率去判断强弱的？”

“其实成为空战士才是你修炼战力的真正开始，一切都得靠战力说话，能力武技不过是辅助而已。”

“没有足够的战力，像凌空虚渡或者陆战士的空间能力都将受到很大的限制。凌空虚度会因为战力不济而用不了几个时辰，空间能力也会因为战力不济而造成可用空间的狭小。”

“说到陆战士……你知道空战士也可以拥有跟空间有关的能力吗？”空忘突然停下来看了空无双一眼。

空无双心中一突：“哎呀，难道他知道我还可以转换成陆战士，使用空间能力的事？院长，这可不是我说出去的，跟我没关系。”当下就想和盘托出。

空忘却似乎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在他思索的时候早已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了：“就好像陆战士，如果到了高阶，会有一种跟我们凌空虚渡类似的叫做滞空的能力。而空战士到了十六阶以上，也有一定的几率会觉醒空间方面的能力。”

“这种能力，叫做‘传送’，可以把人或者物品传送到拥有准确方位的地方。如果是在战场的话，这种能力可是救命的不二法门啊。”说着摇摇头，感叹了一声，“不过拥有这种能力的，基本都被联盟召集负责传送阵了，也不用上战场。”

“对了，你父母没跟你说起过这些事情吗？就算各人的能力千奇百怪，但是说说他们自己觉醒能力的过程，对你多少是有帮助的啊。”在距离月城不远的地方，空忘跟空无双落下地来，二人边行边聊。

“没有啊，他们都不怎么跟我说这些的，说是等我定能之后再说。可是……”说着有些低落。

空无双摆摆头，似乎想要甩掉那些伤感，抬手拍了拍脖子上挂着的陆空珠：“不过我爹娘的心得都在我这呢。”

由于院长的提醒，空无双把平时经常要用的物事都放在陆空珠之中，只有特别重要而平时又不怎么需要用的东西才放在自己的空间之中。

“哦，那就好，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问叔叔。你就当我是你爹一样，以我跟你爹过命的交情，不会对你有什么藏私的。”空忘胸脯拍得砰砰响，“对了，你这一出来起码一年之内是回不去的，家里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别到时候回去发现家里少了什么东西。”

“嗯，我知道，我东西都在陆空珠里呢。放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啊，也没人看着，也没亲戚在附近。”空无双的打算是近几年都不回去的，当然不会忘记收拾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情。只是当初跟空小柔说好的每年回去报平安的，如今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空忘点点头，这时候刚好穿过了一片小树林，在一片小坡之上。他示意空无双抬头看前方，语气中带着点自豪：“看看，这就是月城。”

还有点沉浸在对空天小柔莫名情怀中的空无双抬眼看去，瞬间被震撼了，呆立当场：“这，就是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