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我们这样偷听别人讲话,不太好吧……”而且还是那么光明正大地贴在人家门缝边!
“嘘——”槿落食指抵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股超乎年龄的淡定气息萦绕在他干净的眉目间。
“别忘了我们是有事来找至至的。”
槿落冷然地抿起唇,投放在澍澍身上的目光略显复杂,“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他顿了顿,“仔细听听,里面的女人是谁。”
澍澍狐疑地皱了皱眉,耳朵缓缓地向细小的门缝上贴去——
“至,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可是不要像现在这样不理我好不好?"
尽管女声嘶吼得有些沙哑,但澍澍还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她怎么还纠缠着至至呢,”绿眸深处快速掠过一丝厌恶,澍澍的语调不觉地有了些困扰,“她这次回来该不会就是想重新接近至至吧……”
如果真是这样,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呜呜……我只是、只是单纯地爱着你啊……至……”说到最后,女人撕心裂肺的哀求声全都化成了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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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布局十分温馨雅致的房室。
木制地板、镂空天花、榻榻米、三斗柜、diy小青蛙墙贴……装饰品都趋向于细腻化,小巧玲珑的落地风铃精致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沙纸纯疑惑地看向一同与他踏进这个地方的枢兰夜,用目光询问着他所要表示的意思。
“喜欢吗?”他笑问。那双好看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形。“为了让你暂时摆脱某些人的骚扰,这个地方是个不错的选择哦。”
沙纸纯挑眉,扫视了房间一圈,“是不错。”没有亮眼得烦人的水晶吊灯、没有花纹繁琐厚重的拉柜、没有……那两个该死得该下地狱的死男人。
这样是最好不过了。沙纸纯心情愉悦地勾起唇。
“住在这么可爱的房室里,想必人也会变可爱吧。”枢兰夜这样说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四处游走的人儿。
专注于眼前用小栏栅搭建起来的小木屋,沙纸纯连头也没抬。
“不是还有那什么‘调教时间’么,暂停?”
“除非你杀光将要调教你的人,”枢兰夜勾唇,“如果他们真的都不幸去世了……抱歉纯先生,还有我。”
“……”手上的动作忽地一顿,沙纸纯头上飞过一群羽翼丰满的黑乌鸦。
枢兰夜指了指小木屋上的阳台,白玉般温色透净的手指漂亮得让人嫉妒。“上面有给你的小礼物哦,相信你会很需要它。”
沙纸纯俯下身子,眯起双眸往小木屋的阳台上望去——
很好,是一条身形极其细长的青丝小蛇。
碧绿、剔透、滑溜、冷血。那对十分突兀的红利眼正冷冷地睇着他。
“它通人性,把予它喝下第一滴血的人视为主人。”枢兰夜顿了顿,看向沙纸纯的眸子闪过一许高深莫测的光,“是很好的防狼武器哦。”
“我没有养宠物的习惯。”沙纸纯直起身子,娇艳欲滴的红唇抿成了一条线。“而且,我讨厌蛇。”
“哦?”枢兰夜温和地笑笑,“也罢。蛇是一种冷血而具有极强攻击性的动物,拿不准哪天,它会把主人也吃了呢。”
冷眸一瞪,沙纸纯是多想上前把那张千年不变的笑脸皮给狠狠撕扯掉,扔到搅拌机搅它个四千九百回。
重重吸上一口气,沙纸纯在极力压抑着心里头腾腾窜起的怒火。
“你没事可以出去了吗?我暂时不想在我的人生中插入一段杀人记录。”
“为了完美你的人生。”枢兰夜动作轻柔地掩上门,“小蛇的后续处理工作就交给你了,纯先生。”一抹淡笑消失在细小的门缝上。
沙纸纯半眯着眸,灼热的目光停留在那条门缝上,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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