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未浅神色复杂地看了雀子玦两眼,两道柳眉都要皱到了一块。“至,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去医务室把伤口包扎了好不好?”
伤口?狭长的水眸眯了眯,沙纸纯这才注意到墨至脚下那一朵朵开得艳丽的红色血花,啪嗒啪嗒的,比任何红色都要刺眼。
“不碍事。”墨至笑了笑,也没多在意漂亮白皙的左手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你先回去。”
像嘱托,更像命令。
荏未浅咬了咬唇,望着那道令她怎么也没法放下心来的伤口,声音不觉地有些颤抖:“你……”她顿了顿,“你记得要提醒他去医务室,伤口结疤就不好了。”最后扫了眼沙纸纯,荏未浅才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一旁的女生们知道墨至受了伤,早就按捺不住想要上去好好慰问一番了,可又碍于现场这种诡异的气氛,才不敢轻易妄动。
沙纸纯拧紧眉,望着那一滴滴从墨至伤口处汩汩渗出的血滴,抿紧了唇。
“要是阑什夜再多几个像你这样不知死活的人,估计医务室迟早也得关门。”雀子玦撇了撇嘴,口气不自然地夹杂了几分担忧的烦躁,“去个医务室还得女人陪。啧。”
墨至揩了揩手背上的血痕,潋滟的桃花眸里蘸满了惹人怜爱的水光,只见他撅了撅红唇,这样说道:“我不要女人……我要纯纯。”
轰!
轰轰!!
目瞪口呆吗?不是。鼻血四溅吗?不够。失声尖叫吗?还是不够怎么办?于是,众女生就秉兼着把长空撕裂的精神,尽情释放着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高分贝能量。
沙纸纯扶了扶额,任由雀子玦双手堵在他耳口两侧,似乎已拿眼前的男人毫无办法了。
“算了算了,”沙纸纯按下雀子玦的手,往上瞥了他一眼:“戏演够了,该散场了。以后找我拍戏记得付费。”
他潇洒的甩了甩迭起褶皱的衣裳,往墨至走去。
“白痴,去医务室了。”沙纸纯抓起墨至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跨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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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内。
包扎好伤口的墨至乖乖地坐在横椅上,任由沙纸纯透着兴味的目光往他身上探索。
“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啊。”托着粉腮,沙纸纯浑然不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小女人,“做这么幼稚的举动,”他腾出手指指自己脖颈上的咬痕,“你以为咬了一口这人就属于你了吗?那我往世界地图上咬几口,是不是整个世界都属于我了呢?”
墨至眨眨眼,也不反驳。整一活脱脱地等待长辈教训的乖小孩。
“还有……”沙纸纯忍不住要翻白眼,“受伤了就应该及时来医务室治疗啊,哪有人像你划了那么大的口子还有闲情在路上磨蹭的?”
闻言,墨至了然于心地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也不拆穿沙纸纯突如其来的转变。
对于陌生人他从来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但一旦混熟了,他的本性就会完全暴露出来了。这就是沙纸纯。
“对了,除了这道伤口,你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吗?”
“有。”墨至阖起眸,点了点头。
沙纸纯起身,皱着眉扫了几眼墨至手上的其他地方,“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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