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望无际的苍穹色。
苍稚来静静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干净凝白的手指在光线的洗涤下呈现出一层虚幻的透彻感。
像是透明色。
放眼望去,是兰花。
蓝若汪洋的骨朵在澄澈见底的眸里漾出一层又一层浪花,像是要覆盖他的整个世界。
过分张扬的阳光有些晃眼,苍稚来纤秀的眉毛拧了拧,随后又舒散开来。恢复到那副无论是任何事都不能使他在意太久的疏朗表情。
门外响起几声略显急促的敲门声。
苍稚来转过身,眸中刚被光线浸染过的炫色又暗了下去。
“打扰了。”沙纸纯有些局促地对上那对显然不怎么欢迎他的目光,捏着白色信封的动作紧了又紧。“咳咳,上次打扰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一向不对别人说讨好话的沙纸纯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别扭上天了。那双本是妖娆过人的狭眸此时满是慌色。
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沙纸纯摇了摇头。
说起来还不是因为该死的枢兰夜,说什么抓着他给的信封一切都会顺利,现在可好,看着人家一副压根不想搭理你的模样,沙纸纯你还真是找人虐呢!
“这封信……”沙纸纯扬了扬手中的信封,“枢兰夜叫我托给你的,他说你看完在信纸下面回复,然后我再交还给他。”
事情是这样的。枢兰夜也不知从哪里得知他和眼前这个人的事,也就顺手推舟地把信封交给他,让他交给这个人,而他也可以得知这个人的去处。
苍稚来淡淡地扫了两眼沙纸纯手中的信封,朝他摊开手。
还真不是一般的没礼貌。沙纸纯无奈耸肩,也只好把手中的信封放到苍稚来手中,然后转过身。
“你快看完然后随便回上一句,我好完事。放心,我不会回过身偷看。”反正歉他也道完了,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
苍稚来看了眼那抹别扭着的背影,一丝浅浅的笑痕悄无声息地划过唇角,转瞬即逝。
三分钟后。
苍稚来特意走到沙纸纯面前,把信递给他。
奇怪!沙纸纯睨了眼前神出鬼没的男人一眼。他干嘛不开口叫他回过身再把信交给他?何必转一大个弯,好像要出其不意吓人一大跳地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再把信给他?
沙纸纯皱了皱眉,接过信,刚要开口,却又被苍稚来突然朝他伸过来的手掌呛住了话语。
他还有什么欠着他吗?沙纸纯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除了他还回来的信,什么都没有。
等不到回应,苍稚来向前走近一步,跨到沙纸纯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身高比人矮一截的沙纸纯昂起头,觉得苍稚来的突然靠近有点莫名奇妙,却也不排斥。
“你干……”
然而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劲得不可思议的力量扯到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中。
鼻翼里充斥着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纤净的洗衣液味道,以及被硬物撞得生疼的酥麻。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