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灵的解释下樱花雨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小千世界就是自己眉心中天逆神珠的世界,一花一世界,现在那个小千世界完全属于樱花雨,在那里她想什么就有什么,当然前提是她必须得到小千世界中一百零百种仙术传承中的某一种,先知传承并不在其中。
没得到先知传承以前,樱花雨觉得先知都很神秘强大,但现在她得到全部的先知之力后,才知道这只是仙术中极为鸡肋的一种,除了可以预知,先知之力根本没有更多实用的地方。不过樱花雨也并未因此小看了这个能力,预知往往可以让人事先避开灾难,逢凶化吉,更能在世俗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甚至改变历史。
当然,樱花雨现在只是得到传承,并没有完全掌握预知能力,这还需要时间的修炼。眼下这山洞也并非长待之地,所以樱花雨微微一思索,便接受了火魍的提议,先带两灵去小千世界一趟。至于翎羽的去处,樱花雨倒是没太多怀疑,她根本不知道在昏迷之时翎羽曾对她做过的事情,而两灵也为了不让樱花雨心生嫌隙一致闭口不提,反正现在翎羽也算是寄人篱下,而且夺舍的事不可能再发生,他们也不想新老主人之间存在什么不愉快。
“小姐,你可先用神识进入小千世界看一下。”水魉一向做事都比较谨慎,樱花雨毕竟是第一次使用仙族神通,他可不希望出现什么问题。
“就是,小姐你得到天逆神珠的认可,就等同于得到九夜的认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九夜是不是还活着,你还是先用神识进入,要是他对你有什么不敬,你也不会受到伤害。”
九夜,天逆神珠的珠灵,樱花雨想起了那个制造出虚妄世界围困自己的老头,心里难免感叹了一番他的可怕。九夜能窥视人心最恐惧之处,若是他还活着也能帮自己的话,那该是多大的助力?每次一想到卓谷凌口中的血茵,樱花雨不由头痛,毕竟自己和神族掌控者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但现在樱花雨开始有了些底气,这一趟天逆之地的际遇,让她也多了几分自信,只要她一直努力,就一定有机会对抗血茵。
在两灵的提点下,樱花雨小心翼翼分出了一丝神识进入到眉心的小千世界中,神识刚一进入樱花雨便有了一种掌控者的感觉,好似面前这个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的世界,完全衍生于她,这个世间的生死,全在她一念之间,樱花雨明白这都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天逆神珠的认可,对于小千世界中的仙术更多了几许期待。
樱花雨神识一扫,便发现这个小千世界被无形的力量分割成了三层,而她是唯一能在三层中自由来去的人。很快樱花雨就在第一层中见到了正闭目打坐的翎羽,樱花雨没有去打搅她,这仙族唯一的后裔,让樱花雨有着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很对不住对方一般,那种淡淡的愧疚感总是挥之不去。
很快樱花雨就进入到了第二层,在这里她见到了一座巨大的七色祭台,几乎占据了第二层三分之二的地方,那祭台散发出来的仙力十分精纯,樱花雨只是吸了一口,便感觉到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舒坦。樱花雨知道这便是支撑天逆神珠运转的核心,也是翎羽之前苦求而不得续命仙力,樱花雨不由想到了九夜,她心念一动,很快就在祭台的不远处发现了一堆人形灰迹,樱花雨脚步一抬便出现在了那堆灰迹之前。
看来九夜早已在这世间灰飞烟灭,樱花雨不由轻叹了一声。虽然和九夜的接触不多,但他却给了樱花雨极深的印象,再想到九夜那近乎恐怖的能力,樱花雨脑海中猛地闪过了一个念头。九夜为天逆神珠之灵,既然这神珠尚在,那么珠灵按理来说也不可能灭亡,沉默而立的樱花雨静静盯着面前的灰烬,好似在思考什么,半响,她终于伸出手,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
“罢了,罢了。既然你代表神珠认可了我,那我便给你一世新生,也算是偿你之前的情谊。”
喃喃自语着,樱花雨的手飞快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印记,十个、百个、千个、万个……随着印记越来越多,樱花雨的手像是消失了一般,空中只剩下无数个飞舞的彩色印记。这种近乎创造的能力,樱花雨也只能在这小千世界使用,她是这里的主宰,但出了这里,她依旧还是只有仙力而不会使用仙术的小女子,现在还没有掌握仙术却拥有天逆神珠的她,就好似守着一个巨大的宝库却没有钥匙,只能看却无法开启。
七彩光芒渐渐多了起来,樱花雨的脸色也有了几分苍白,就算是这小千世界的主宰,但消耗这么多的心神对于樱花雨来说还是太过勉强。终于樱花雨停了下来,她手指轻轻一指,那团光芒便朝着地上的人形灰烬涌了过去,小千世界的整个第二层现在完全被七彩光芒所覆盖,那团灰烬上的光芒更是刺得人双眼发痛。
樱花雨并没有别开眼,她长长的喘了口气,有些许紧张紧盯着地上的灰烬,这些光芒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不适。逐渐,灰烬中有了波动,若有若无的波动传出,瞬时惊醒了第一层的翎羽,她睁开双眼仰头看天,好似感觉到了什么,良久,翎羽微微动容起身,但最终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毕竟这世界是属于樱花雨的,就算她不愿再看见九夜,她也无法去阻止什么,更何况严格说来,九夜也是现在她唯一的仙族同伴,翎羽思考再三,终究是放弃了阻扰的想法。
灰烬中的波动越来越强烈,一个人影在光芒中渐渐成型,直到此时樱花雨才算放下心,她知道自己成功了,现在唯一要等的便是世间。对于樱花雨来说,这是她第一次使用仙族的神通,有些生疏却也给她建立了强大的信心。
“以吾之名,赐汝血肉……”
“以吾之名,赐汝神智……”
“以吾之名,赐汝名破晓,为天逆神珠珠灵……”随着樱花雨的低喃,那光芒中的人影终于成型。
破晓,意味着很快就会看见光明,樱花雨创造出了新的生命,更相信自己总有打败命运的那天。但那天来临,她不再受控于任何人,她可以想爱就爱,想恨就恨,可以完全的去掌握自己的未来,这是樱花雨的期盼,也是她一路而行的信念。
光芒散去,出现的竟不再是那个老头九夜,而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少年,十二三岁的样子,眉目间竟和樱花雨有八成相似。他不是原来的珠灵,而是来自于樱花雨的创造,他的名字叫做破晓。
“破晓见过主人。”半跪在樱花雨面前,破晓轻轻开了口,稍显稚嫩的嗓音却是让樱花雨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谁也不知道她在创造破晓时候心中所想,甚至就连樱花雨也不曾仔细去想过,此时看到破晓和她神似的容颜,还有那眸子中微微的冷意,樱花雨不由流下了泪。
在樱花雨心中一直有个深深的遗憾,甚至可以说是她今生最为后悔的事,那便是她亲手葬送了她和东玥涟的孩子,刚才在创造破晓的时候,樱花雨脑海深处潜意识竟不受她控制,所以现在出现的这个少年,可以说是她内心中孩子成长后的样子,他的容貌来源于樱花雨,但他的神情却完全是东玥涟的翻版,看着破晓跪在面前,樱花雨终是没能忍住泪珠。
“孩子,起来吧。今后不要叫我主人,你若是愿意,唤我一声娘亲便好。”紧紧扶住破晓,樱花雨悄悄拭去了泪滴。
“娘亲。”破晓乖巧的叫了一声。对于他来说,根本还不理解娘亲为何意,但在他心里,樱花雨便是他的一切,只要是樱花雨说的,他都愿意去遵从,因为她赋予了他生命。
其实樱花雨和破晓站在一起,看起来她并不比破晓大了多少,只是破晓是她所创,甚至可以说是她的遗憾得到了弥补,在这奇妙的情感中,樱花雨完全将破晓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拉着破晓看了半天,樱花雨终于笑了,那笑意从心里一直蔓延到了她的眼底,这是多年来樱花雨从不曾再露出过的真心笑意。
“孩子,娘亲要去三层,你先在这里等我。”
“恭送娘亲。”破晓恭敬的弯下腰,不管樱花雨心里怎么想,但在破晓的心里,她还是他的主人,主宰了他的一切。
樱花雨的脚步因为破晓微微一顿,但她没有回头,她希望时间能改变一切,希望有一天破晓是真正把她当做娘亲,可以在她面前撒娇,在她面前任性,当然,这些都只是樱花雨的一厢情愿而已。珠灵永远只是珠灵,就算他有了神智,他也不会拥有人类的情感,破晓,知道的只有服从和执行。
这次,樱花雨没有直接进入第三层,而是将她所有的神识都融合进来之后,才带上火魍和水魉两灵不急不缓的进入第三层,这是她的世界,在这里她完全没有任何危险。一踏进第三层,樱花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放眼望去,这里竟全是破晓的身影,一八零八个身影虽然动作行为不同,但樱花雨不会认错,这全是破晓。
“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因果。”像是询问,又像是肯定。
九夜早已逝去,若是樱花雨没有一念之差,创出破晓的存在,那么这里所有的仙术就会不复显现,现在因为樱花雨创出了破晓,一百零八种仙术才能完整地显现在她眼前,这也正是验证了所谓的因果奇妙。
“哇,小姐,这还是我第一次同时看见仙族的一百零八种仙术。”火魍啧啧称奇。
“小姐,这里的每一种仙术,都是当年仙族最高的神通,你需要在中间找到最适合你的一种去修炼,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掌握仙族的仙术能力。”水魉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但比起火魍来说,他却显得镇定了许多。
樱花雨点点头,朝着那些身影中走去。这里的每一个破晓,或坐或立、或走或跳,虽然姿态各异,但不管是什么姿势,都明显可以看出是在不断重复的演示一种神通。迎着一个正在练剑的破晓,樱花雨走了过去,要知道仙族中最为出名的便是剑仙,当初在翎羽出现时,樱花雨看见的仙族虚像中也以剑仙为多,此术若是大成,不但可以破开天地,更是能以剑代步,天下虽大却无不可去之处。
默默站在练剑的身影前良久,樱花雨终是摇了摇头,缓步离开。剑术虽强,却不是最适合她的选择,因为她和这剑术之间没有半点共鸣。看着眼前纷乱的身影,樱花雨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感悟,她不求最强,只求最适合她,只有那样,她才能天衣无缝的掌握仙术神通,只要完全掌握一种,这里所有的仙术她都有机会修炼,但一旦选错,她终生将止步于这唯一的仙术,樱花雨不敢有半点马虎。
见樱花雨静静的站在那里,水魉没敢出声,在心里却是再一次折服,这个来自凡俗的女子,心性远比他想象中要高的多。此刻,就连一向聒噪的火魍也没出声,只是死死盯着那远处正在操纵火的破晓身影,希望能从中领悟到点什么,只是这仙族之术和他所能掌握的控火之术完全不同,火魍盯得眼睛发麻了,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良久,樱花雨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睁开眼,眼底精光闪过,樱花雨大步朝着破晓身影的深处走去……
一百零八道身影分为内外两圈,外圈七十二身影演练的全是外力武器的仙术,而内圈的三十六道身影演练的则是自然之力的仙术,像是风火雷电雨雪霜木等等,樱花雨一直走到了正在演练雷之术的身影前才停了下来。
演练雷电之术的破晓表情安静,双眸明亮,一道道雷电交织在一起将他笼罩在了其中,樱花雨又定定了看了良久之后,才走上前将手朝着雷电内伸了进去,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她内心的选择,刚才闭眼之时,樱花雨平静的心中便闪过了一道小小的雷电,真是这细微的雷电之力,坚定了她的选择。
就算是错,樱花雨也没有半点后悔。她的手刚一接触到雷电,脑海中便涌进了大量关于雷的信息,这雷是自然之力,也是一种元素存在,樱花雨所选择的便是天地间所有的雷元素。这雷元素仙术一共分为九阶,破晓身影不断演练的仅仅为第一阶,可以说只是入门之术,只要完全领悟了第一阶,樱花雨便可算得是完全掌握了这门仙术,但要想把雷术威力发挥出来,则需要慢慢历练,阶术越高威力越大,若是能达到九,别说世俗之间,就算是仙族神族中的雷也都得臣服于樱花雨。
得到这些信息之后,樱花雨微微一笑,这正是她所需之术,她要的便是不惧于五行三界之术,而这雷术正是符合了她之所需。
雷术入门口诀不长,施展出来基本全靠打出的印记,仔细看着破晓手中捏出的奇妙印记,樱花雨完全沉浸在了其中。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一晃樱花雨已在那身影前驻足了三天,火魍和水魉远远看着,不由多了几分担忧。
“水魉,我曾听说仙族最厉害的雷仙当年入门时坚持了二十天,你说小姐能坚持多久啊?”
“仙族资质好的,一般都是三到五天,更好一些的能达到十天左右,至于你说的雷仙,那可是仙族唯一的存在,小姐只要能到十天就已经很好了。”微微思量了一下,水魉才开口。
“但你看小姐一直在颤抖,我真害怕她连三天都撑不过去,要知道她虽然得到了仙力的洗髓,可她毕竟还是凡人。”
仙族雷术入门极为简单,乍一看貌似只需要印记和口诀便可施展出来,但其实并不是这样,若是只拿了口诀和手印,没有融入雷元素,那便称不上是真正的雷术,而很多资质不好的仙人修炼这雷术大都只能达到这一步,这些人往往都会在三天左右醒过来,以后止步于雷术第一阶。资质好一些的,融入了雷元素,但这引雷入体的过程十分痛苦,这就要拼天资耐力和信念了,所以仙族鼎盛时期资质上佳的修炼者,基本都会在五天以上十天以下,达到这一步的未来说什么也能修炼到雷术四阶左右;至于能熬上十天以上的,便能修炼到六阶左右,当年仙族名声显赫的雷仙,入门之时创造了二十天的记录,后来更是修炼到了雷术第八阶大成,虽然没能到九阶的巅峰,但他也成了仙族唯一的雷术最高掌控者。
“我也担心小姐的身体受不了,但如果只是三天,她……”水魉没有再说下去,若是樱花雨无法引雷入体,那么她的修为在仙族也只能算最低层的存在,水魉不希望看到樱花雨那样,他能读懂樱花雨眼中那对抗命运的火苗。
“我也希望她能敖久一些,只有她强大,我们才能安生。而且她越是强大,我们能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火魍的话引来了水魉一声轻哼,虽然他也希望能接着樱花雨修炼得到好处,但并不屑于火魍这样的言辞。
就在两灵讨论的同时,樱花雨也发现了雷术中的奥妙,这三天时间,她完全看懂并掌握了破晓捏出的所有手印,对于口诀更是早已烂熟于心,但她发现自己却动不了,好像这副身躯的掌控权已经不再在她手中。如果这是在外面的世界,樱花雨不会有太多想法,但这可是在小千世界,是她的世界,出现这样的情况,樱花雨满是疑惑。
就在樱花雨疑惑之时,忽然,笼罩着破晓的雷电猛地分出一道,直直打入了樱花雨的躯体,她全身剧烈一抖,身体像要撕裂开来一般,那痛完全不是她说能承受之痛。樱花雨本能的想要抗拒这雷电之力,她刚一动,却看到雷电中的破晓嘴唇动了动,破晓的声音出现在了樱花雨的神识之中。
“娘亲,别抗拒。只有融合了这雷电之力,你才有可能雷术大成。”
破晓的话让樱花雨放弃了抵抗,咬牙忍了下来,但这并不是结束只是开始,随着这道雷电进入樱花雨的血肉筋脉,疼痛刚有所缓解之时,第二道雷电又朝着她正正劈了过来,那裂体之痛,竟比第一道来的还要剧烈许多。
咬着牙,樱花雨明白了,这越到后面的雷电就越是强烈,若是抗拒则得不到雷力融合,无法修炼至雷术大成,可接受却是撕心裂骨之痛,随着第三道、第四道雷电的入体,樱花雨恨不得嘶吼出声,她想要放弃,想要抛开这生不如死的痛苦。就在樱花雨想要放弃的时候,她的脑海中莫名掠过了卓谷凌的身影,卓谷凌所说的一切顿时成了樱花雨支撑下去的信念,只有撑下去,她才能得到对抗血茵的能力;只有撑下去,她才可以打破既定的命运,成为自己的主宰。
第十道、第一百道、第一千道……雷电一道接着一道打入樱花雨的躯体,她颤抖着,颤栗着,可她却一直没有再去抗拒雷电入体,就算这痛深入骨髓,就算这痛痛入心扉,但她一直忍着,靠得就是她不变的信念。
“五天了,小姐竟然坚持了五天。”火魍的声音有些惊喜。
要知道,樱花雨就算信念再强,她毕竟还是凡人之躯,就算仙力洗髓,却不可能得到完全的仙体,能坚持五天,在火魍和水魉看来完全就是一种奇迹。
水魉没说话,只是看着被破晓身影围绕中的樱花雨,他能看见樱花雨的颤动,也能感受到樱花雨的痛苦,水魉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叫樱花雨结束,五天时间的忍耐对于樱花雨来说完全足够了,雷术四阶的修为早已可以纵横世间,但水魉不知为什么却开不了口,他只是远远看着,心底却开始颤抖起来。
六天、七天、十天……
在第十二天的时候,火魍怎么都忍不住了,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的樱花雨,他忽然恐惧起来。“水魉,你说小姐还活着吗?”
“要是小姐死了,你认为我俩还能相安无事的站在这里么?”水魉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你看小姐完全就没了气息,根本一动不动。”
“若是小姐真有事,你我随藏便是,不要聒噪。”
水魉其实比火魍还要担忧,以樱花雨的底子熬过十二天,这根本就是没可能的事,但却是事实。早在第七天的时候,樱花雨就不再颤抖,第九天的时候更是失去了气息,但两灵却没有任何异变,对于这样的反常,水魉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但他隐隐感到,一件足矣撼动整个仙族的事要发生了。
其实樱花雨早在第七天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被雷电撕裂了开来,不是想象,而是真实的撕裂,所有的血肉都在她面前被撕碎成了一片片,就连骨头都几乎化为了飞灰,但她还是咬着牙,失去意识的瞬间樱花雨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坚持下去,不放弃。
虽然在两灵的眼中,樱花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改变,但其实却是第九天的时候,樱花雨整个身体都在雷电中化为了飞烟,这天地中遗留的只是她坚定的那抹信念。此际,樱花雨剩下的那抹信念也开始变得微薄起来,像是随时准备要是一般,但不管接下来的雷电有多狂烈,那若有若无的信念却依旧存在,无法抹去。
十九天、二十天、二十三天……
转眼又过了十天,火魍和水魉对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切变得开始麻木起来,就连水魉也开始相信了火魍的猜测,樱花雨只怕已经逝去了,偏偏两灵又安然无恙的存在着,对于这诡异的现象,火魍和水魉都没了开口的心情,有的只是无尽担忧。
终于在第二十五天的时候,樱花雨那抹微弱到极点的信念有了波动,随着那信念的细小波动,信念开始缓缓运转起来,随即开始壮大。随着信念的夯实,樱花雨消失的身躯也逐渐重新显现出来,脚手身躯、头颅,直到她整个人清晰的出现之后,雷电顿时消失,而樱花雨也在此刻睁开了双眼,在她眸子之中,赫然出现了两丝雷电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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