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冲岳云挤眉弄眼。
岳云低头闷笑。
岳飞看着秦桧,哭笑不得。
罗孟笑过之后,却是有些愁怅。五国城的那个还在心心念念着过去,临安相府里的这个却把过去都已抛却,没有了那份孤傲,多了一份随和风趣,就已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厅堂外这时传来了一声闷响。
“打雷了?”秦桧看向窗外,正是黄昏时分,天边还有晚霞,不像要下雨的样子。
相府大管家这时连跑带喊冲了进来,“相爷东城地陷了!”
东城?秦桧猛地起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外面狂奔,“刚那阵声音是从东城传来的?”
大管家跟在秦桧身后喊:“是啊,相爷。”
“完了,完了,”秦桧脑中一片空白,东城就是工部所在,就那阵声响,不会是工部的炸药炸了吧?秦桧想到这里,是飞奔出府。
岳飞三人不知道这位又怎么了,也都跟了出来。
秦桧轿子也无心坐了,上马就朝东城赶。要是为个炸药,把一帮宋时的科学技术人才都炸死了,他这罪过可就大发了!
这时整个临安城都乱了,有举家往城外逃的,有当街跪地上请求神灵息怒的,有抱在一起哭的,有趁机造谣闹事的,兵丁衙役都一窝疯往东城赶。看到这架式,街上又有人喊,金兵打来了,于是整个临安城都炸了锅。
“应详,”秦桧停下马来,对岳云道:“你带着你的人马去找大理寺卿,告诉他只是工部出了点事,让他去宫里告诉官家一声。你听他的吩咐,这城里谁再乱喊乱叫,就抓了再说。”
岳云掉转马头先往自己的兵营去了。
等秦桧赶到东城,他发现自己能做的事就是与工部尚书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已成一片废墟的工部衙门发呆。
“怎,怎么回事?”工部尚书胡松年问秦桧。
“我不知道啊,”秦桧说:“我在家呢。”
要说这个时候,还是岳飞管用,走上前来说:“胡大人,府衙内还有何人?”
胡松年煞白着脸,说:“应该没什么人,这时候人都各自归家去了。”
秦桧说:“那怎么会炸呢?走火了?”
胡松年说:“相爷不是说这炸药不能遇火吗?后院入夜后,连灯都不点的。”
“那怎么会炸呢?”秦桧就不解了,“没火它也不可能炸啊!”
胡尚书这时已经缓过神来了,开始冲秦桧瞪眼,“这是相爷弄的炸药啊,相爷问我?”
“可你是工部尚书啊!”秦桧也冲胡松年瞪眼,才发现这老爷子脾气挺大。
临安城哪里出状况,哪里就有他的汪统领带着他的禁军跑来了。
胡松年也不等秦桧开口,直接就对汪辰道:“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人在下面被压着!”
汪辰当然不会听胡尚书的,人只看着秦相爷。
“去看看,”秦桧也担心这次会闹出人命。
岳云这时也跑了来,愣愣地看了半天,站在了秦桧的旁边道:“这就是那个炸药?”
秦桧哭丧着脸,“什么药不药,现在全没了。”
岳云却一把抓住了秦桧的手,“相爷,这真的可以毁天灭地啊!”
“啊?”秦桧还在悲痛中,回不神来。
“相爷弄的炸药啊!”岳云紧握着秦桧的手不放。
秦桧没能注意到岳云此刻眼中的激动,他只看到岳云身后的这道残垣好像在晃动,而且幅度还挺大。“小心!”秦桧也来不及多想,把岳云往怀里一搂,两个人就换了个位置。
也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残垣坍塌下来。
“相爷!”一帮子人都跑过来。
“没事,”秦桧感觉没东西砸到自己,松开了被他死死护着的岳云,冲众人摆摆手。
岳云只看了秦桧一眼,就把手死死按在了秦桧的左太阳穴上。
这时已经有血流到秦桧的嘴里了,“破了?”秦桧还问岳云。
“去找大夫来!”岳云是气急败坏了。
秦童鞋再次光荣负伤,左太阳穴被石头砸开了一个口子。
“相爷,这伤口位置要是再正一点,就真要命了!”大夫还是上次那个替秦桧胸口拔刀的那一位,现在他已经觉得自己与这位秦相爷有缘。
秦桧想自己真的不用惜命,砸太阳穴都能不死,他还怕什么呢?
直到这时,岳飞与胡松年才从事故现场另一边赶过来。
秦桧的样子有些吓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脑袋裹着厚厚的白布,半边身子都是血。
“怎么会这样?”胡尚书叫。
岳云刚要开口,却被秦桧手急眼快地往后一推,抢先答道:“没什么,那墙倒了,刮了我一下。”
“真不要紧?”胡尚书问,衙门已经没了,再赔进去一个丞相,他这个工部尚书也就不用做了。
“没事,小伤,”秦桧这会儿疼劲上来了,却还是装英勇。上回水里救了岳云一回,岳飞就打岳云五十大板,这回他又替这娃挨了砸,天知道岳飞会拿岳云怎么折腾呢?“那边有找到人吗?”秦桧问胡松年。
“找到一个活的,”岳飞开口道。
“是工部的人?”秦桧问。
“是蒙古人,”汪辰走上来道:“那小子身上还有蒙古入宋的通关条子。”
“蒙古人怎么在我工部?”胡尚书显然没有国家安全意识。
秦桧却是已经懂了,蒙古人一定是想知道自己往工部送了大量硫磺、硝石、木炭是想做什么。夜探工部后院,也许是点火查看时,点燃了炸药的引线,引起了爆炸。
胡尚书还那里念经,“这条街的民宅都有损毁,死伤了这么多人,这下可怎么收场!”
秦童鞋要不是还知道尊老,早就冲这老爷子吼了,现在是着急的这个时候吗?现在该着急的是,清了金国间谍,还有蒙古间谍在自由活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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