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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遇上大女人》两个傻瓜,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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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要结婚,可是却鬼使神差地结了,一切又像是梦。如果眉姐仍旧一个人,我会等她,如果她还爱我,我会等,可一切都不一样了,那幸福,我追不到了,我不能在梦里活着,压抑地活着,我应该现实,这世界有那么多人结婚不是本意,可是却结了,也过了那么多年,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这也许是我一生的错误,我年少莽撞地去跟一个人结婚,当时应该有自暴自弃,报复眉姐的意思,心冷了,想,我是做错了什么,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可以这样,我也可以,今后如果再相见,我一定让你后悔!

你千万不要对我哭。

我真的不懂女人,以为从那些爱情的感觉里得来的回击方式是最美的,浪漫的,甚至是心碎的。

也许你这辈子注定认识什么人,跟什么样的人成为朋友,跟什么样的人成为情人,跟什么样的人结婚都是注定好的,即使经历再多的挣扎,到最后你还是会被安稳地放到一个人的身上。

刘小惠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心气高,很是虚荣,我是从小就认识她的,对她很了解,我姑妈最终还是撮合了这门婚事。那天,我一回家,就见我姑妈在我家里,见到我叫我小童,她让我到她身边坐。

我坐过去看了我爸一眼,我爸在抽烟,我妈过世后,他一直这样,烟不离嘴。

我爸先说了句,“小童,以后家里的事,你多听听你姑姑的!”,我点了点头,我姑妈接上话说:“上天小惠妈又跟我说起你了,说她家小惠想联系你,我给了她你的号码,你若没事,跟她去看个电影什么的!”。

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接到了刘小惠的电话,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一个人了,我跟她的记忆都是小学的时候的,后来她去外地上私立学校,又去上大学,就没有多少联系。

她很是随和,直接了当地约我出去,开始对她的感觉不坏,可是女人是很奇怪的,基本在恋爱的时候都喜欢伪装。

那天我们去酒吧喝了点酒,她似乎还是那张娃娃脸,不同地是,脸变的像女人了,除去浓浓的妆,看不到有什么变化。她很开心,见到我就是那种特怪的眼神。

她跟我聊的多是她的工作,说她在单位如何,最近滨江的经济如何,搞的自己跟多大的官似的。她又说她买了辆车,北京现代,说她现在过上了理想中的小资生活,特有情调。

我笑着听她说,她喝了不少酒,感觉特能喝,官场上的女人都是这样,尽管她还算不上什么官,但已沾染了那种嗜酒的恶习。

最后她似乎喝多了,我感觉到她是那种很"想"的女人了,她挑着眉毛,眼里露出暧昧地开始提旧事,说我以前不给她面子,她以前挺喜欢我的,我不搭理她,我只是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不喜欢一个女人,看了多久都不会喜欢。

我们出来的时候,她要我上她的车,我说我走回去,她一下子就不开心了,有些生气地说:“你不要这样,你看不起我你就说,我哪点……”,我看了看她,笑了笑,我怕在姑妈那里说不过去,家里出事后姑妈一直照顾我和爸爸。

上车后,她冷笑了下,“去江边玩!”,我听到这句,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人,滨江的江边不知道给多少男女提供了幽会的场所,女人大概都喜欢这情调,在这种虚伪的情调下做什么都是浪漫的。

那晚,在滨江边,我跟她发生了关系,她真的很想,坐在车上,动手动脚,你还真看不出来她有这能耐。

坏女人是魔鬼,男人都逃不过,只是她的脸实在不怎么样。有些女人长的不好,但老实,听话,不张扬,还比较能引起男人的好感,可她不是,不漂亮,而且喜欢张扬,自恋。

上帝让你经历的事情,经历的人,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肯定是想让你明白什么,一路走来,一路明白,到最后就知道为什么活着了。

那刻,我感觉自己变了,从没有过的通透,原来,我们都在彼此从未交错地活着,所有接触的形式都是假象,结婚未必不好,也未必意味着背叛什么,想到这,我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她是不是也这样想,如果她能这样想就好了。

我想她经历了那么多,应该能明白,所谓的婚姻,它到底能够带给我们什么。即使她真的是那种需要激情,对爱情失望,不信任的女人,难道她的骨子里又不需要爱吗?

所有人都在找爱,可断送爱情的都是自己。

小惠很开心,刚经历过这事的女人,那个时候都是如此。

多年后,我明白,再坏的女人在被男人的身体滋润的开心的时候都会很温柔,这句话真的很对。

可是人活着不能总是缠绵,不能总是有那么多激情,所以在激情的日子里女人都很温顺,但当柴米油盐来的时候,当对一个人腻味的时候,所有的争吵,矛盾都来了。

我们就这样好上了,至少可以跟她在一起做那种事情,她也喜欢,我对她永远都没有对眉姐的那种心动。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小惠结婚,当时的我已经很世俗了,一是有了她的关系生意上会好些,二是我对所谓的爱情失望了,何必再去找爱情,再去找个有爱的人结婚,再说,即使有爱,经历了结婚就会好吗?婚姻会把再美的爱情抹杀掉。

人都是神经质的动物,说结婚就结婚了,我想我不是报复眉姐,说不清的原因。

在一个月后,我们就结婚了,当时她爸妈也很希望她结婚,我当时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跟我结婚,如果说我长的还可以的话,实在没必要,我也没发现她多爱我。她家很有钱,她和她爸爸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实在没必要的事。

可她就是说一定要跟我结婚,让我娶她。

我们按照一向的惯例,家长见面,送礼,定婚,最后结婚。

我和我爸爸姑妈去参加的定婚宴,她们家来了不少人,我爸爸感觉有些面子过不去,但他还算高兴,他认为至少我以后可以有个好岳父了,自己的路轻松了,他那样一个老人那时只求我能过的好点,他活着怎样都无所谓,他一直逃不开失去我妈妈的悲痛。

几乎全是我姑姑代表我们说话。他们家的人很是神气,对这个,我什么都不在乎,当时即使是一个再普通的女孩子,我都会结婚。

婚礼越来越近,我的心还不死,在快结婚的时候,我跟大壮和蓝菲菲知出来吃饭,蓝菲菲似乎有些伤感,她指着我就说:“你一个男人活到这地步,算你狠!你要想结婚,我随便帮你找个都比那女人好!”。

大壮也不理解,说我肯定是贪图那女人了,不过他又说最起码以后生意有照顾了,要发了。

我醉醉的说:“不管他妈的,我只图今天开心,哪管以后!”,我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那个女人,我借着酒劲对蓝菲菲说:“她还好吧,我要让她看看,我也是随便的人,我跟那女人就是床上的事,我比她会玩!”。

蓝菲菲叹着气说:“何苦呢?在我们厦门,你这样的男人会被唾骂的,你不像个男人,她三十多岁,她成熟的很,你想这样跟她斗吗?你能玩过她吗?你别傻了!”。

那天我疯了,我喊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什么要遇到她,我是想忘记她,一直都想,她折磨的我好苦,可是我忘不掉,忘不掉你知道吗?你们谁能理解我,理解我心中的苦闷,我是傻,我迷信爱情,我孩子气,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蓝菲菲哭了,她被我吓坏了,抱着大壮,大壮安慰我说:“小童,别多想了,结就结了,再说也不坏,小惠那丫头也不错,人家挺好的,你这样对不起人家小惠!”。

也许并不坏,是的,不坏,我们结婚了,房子多半是小惠家出的,对这个,我父亲一直愧疚,他说他没能耐,连个房子都不能给我买。我安慰我爸说我也拿了将近一般半的钱。

结婚那天,我爸爸喝了不少酒,我姑妈怕他想起我妈于是就早早送回了家,后来我听我姑妈说他一人在家哭了很久。

我也意外地收到了眉姐的礼物,她送来了一对戒指,我想我不能收下她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也怕小惠会怀疑,于是就让蓝菲菲送了回去。

蓝菲菲说:“小童,眉姐似乎有心事,她最近不太好……”,她还没说完,大壮就堵上了她的嘴。

我只是一笑,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真的不是孩子了,即使她还想着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当初又会想到我的感受吗?

经历了大概三个月的比较友好的时期,我感觉结婚不结婚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和一个女人住到了一起,每天吃饭,,偶尔也随便聊聊!

只是后来的事情,让我彻底无望了,小惠隐瞒了我,她有情人,一个老男人,有家庭,闹的沸沸扬扬,她家人想让她早点结婚,阻止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所以才那么顺利让他们的女儿跟我结婚,再后来,我知道了另一件事,她跟过的男人太多了,吃了打胎药多了,不能生育。原来我们的结婚都不是自己的意愿,多么可笑,我在知道后,并没有多少生气,离婚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伤害了跟我有关系的人了。

这都是后来的事,我们还是度过了三个多月比较平静的时期,这三个月,眉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注定是个受伤的女人,不管她怎样,她是个悲剧人物。

小惠每天都有很多应酬,晚上经常跟同事去吃饭喝酒,这似乎是政府人员的惯例。对这个,我一点都不在意,我想接父亲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但父亲不愿意,他的心思我明白,被叫我烦了,他说:“我一老头子在哪住都行,没那必要!”,我听了鼻子酸酸的,再说了,当我跟小惠提这事的时候,她不答应,为这个,我第一次跟她吵了架,她说别说你爸了,就是我爸,我也不让他来住,她不是说假话吧,她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多少同情心。

我的生意做的不错,有了这个在工商局供职的老婆,就没有办不成的,我开始也纳闷,后来全知道了,她有那个做局长的情人。

很多人主动上门订货,联系生意,不久,我们争取到了一个外国小有名气服装的代理,大壮天天乐开的花,他的吉利换了海马,小惠换了辆奥迪,我开了她那辆现代。

有时候搞不明白,人说穷就老穷,要富也是突然的事,有些事情你不能不承认,有官开道,财源滚滚。对这个,我从来都没有感到羞耻过,做生意以后发现生意人就没有清白的,你清白你什么也做不成。

小惠那时最爱说的句话是:“没我你能行吗?”,她就是那样直接地说。有了钱也不顺心,离婚没那么容易,反正我也对她奢求不高,混日子吧!

三个月后,那天早晨,我从眉羽舞蹈学校经过,我有日子没从那经过了,每次从那过,我都会很不自觉地往上望会,或者期盼那个女人会从里面走出来。

我不知道她过的怎样了,是否还好,孩子生了没有,我那时已经十分不好意思通过蓝菲菲的口去打听了,她和大壮迟迟没有结婚,两人过的还算甜蜜,他们老戏说我是他们的红郎。一起吃饭的时候,蓝菲菲有时刚要提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大壮马上瞪眼,他是怕我生气,毕竟大壮感觉生意只所以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劳。

后来蓝菲菲也什么不说了,我也不问了。

那天,我望了很久,最后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

那巷子十分吵闹,都是一大早在那吃早餐的市民,我想我真不应该从那过,车子被卡住了,我按了老阵子喇叭,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拿出根烟,还没点上,我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不,是一个女人带着一群小丫头在那里,她们是谁呢?

带头的竟然是眉姐,周围的是她们的舞蹈老师。蓝菲菲也在里面。

她们在干什么呢?竟然是在卖早点,一个小店铺上写着"厦门小吃!”,我想我没做梦吧,揉了揉脸,是她们,我的第一反映是,她可真是有情调,日子过的好了,都这么热爱生活了吗?

蓝菲菲这丫头竟然一次都没说起过。

不过,她似乎瘦了,脸色不大好,我坐在那,看着她,顿时有些难过。

我没有下车,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蓝菲菲,我看着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拿出了手机,眉姐在那里卖早点,拿着袋子,往里面装食品。

蓝菲菲喂了声。

“哎,你在哪呢?”,我问她。

她笑笑说:“呵,你怎么想起给我电话呢,大壮关机了吗?我在去学校的路上呢?”

“那边好象很吵啊!”,我故意问了句。

“恩,是的,刚经过这边的小吃街!”。

“是去吃饭吗?”

“不,从这经过,早吃过了,要请我吃早饭,我可没时间啊!”

我纳闷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了句:“是你一个人吗?”。

“怎么着,还替大壮监督我啊,你啊,管好你的女人再说!本姑娘当然是一个人!”

蓝菲菲隐瞒了我,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我说了句也许最不该说的话:“菲菲,你看到你左前方的车了吗?”,我在车里见到她晃了下脑袋,慌张地转过头来,她愣住了,她知道我的车,没话说了。

我慢慢地走下了车,她仍旧愣在那里,似乎是生气了,又很紧张。

我笑了笑,为自己接她的短,回以让她谅解的微笑。

在我靠近的时候,突然眉姐一抬头也见到了我,她也愣了,她那深邃的眼神就看了我一会,于是就在顾客的催促下转了过去。

我走到那边,看了看蓝菲菲,蓝菲菲是恶毒的眼神,她生气了,说:“你开心了吗?”。

我并不在看蓝菲菲,其实一直偷偷瞟着那个女人,她做的真麻利,像个小吃店的老板娘,但是有一些事,我迷糊了,但我又不会往那方面想。

“你们这是干嘛呢?”,我问菲菲。

“卖东西!”,蓝菲菲说。

眉姐把我当成了陌生人,一直没回过头来。

“体验生活吗?”,我轻浮地问。

“算是吧!”,蓝菲菲面无表情地说,又说:“没工夫跟你说话,我要忙了,你要吃东西,坐里面去!”。

我再去看眉姐时,似乎明白什么了,她脖子上有疤痕。

我一把拉住了蓝菲菲,她被吓着了,我一直把她拉到了十多米远处,我望着眉姐问她:“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眉姐望了过来,眼里有哀怨,似乎我不该这样。

蓝菲菲把脸转到一边说:“你真烦人啊,我们体验生活呢!”。

“告诉我她脖子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我问了这句。

蓝菲菲惊呆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隐瞒了一切。

她不回答,我吼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你说不说!”,我的声音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了过来,我望了望那些人,又问蓝菲菲:“快告诉我,这都是人,我不想这样,别怪我卤莽,我也怕丢人!”。

“她离婚了!”,蓝菲菲说了这句,又说:“我求求你,别让她知道,她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你的,我肯定死定了,你帮帮她吧!”。

我听了这个,没有开心,似乎有些难过,我希望她过的好,又感觉懵了,她即使离婚了,怎么会来卖这个呢?

“离婚跟你们现在干的事有什么关系?”

蓝菲菲露出凄苦的眼神,小声地说:“那男人是个骗子,他骗了眉姐所有的家产,别墅被卖了,学校也被卖了一半的股份!”。

我呆了,这似乎是小说,电视里的情节,没想到竟然发生了,我有些不信,可不信是不行的,事实证明了一切,如果不是蓝菲菲说的这样,她永远不会到这步田地。

我愣在那里,蓝菲菲跑了过去。

我没有去找眉姐说话,我想她这个时候也许突然接受不了见我,我回到了车里,在那里望了她很久,最后把车开走了。

那天晚上,我在蓝菲菲的住处找到了眉姐,这个以前风光无比的女人,我心爱的女人,让我心碎的女人,她成了一个普通人,她被骗了,什么都没了,可又不敢告诉她爸爸,她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

我回公司见到大壮的时候,开口就问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装的跟二愣子一样地说:“什么事啊?”,我说你还装什么装啊,你家菲菲没把那事告诉你?他不说话了,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下说:“兄弟,你别怪我,是菲菲不让我跟你说的,再说了,也是为你好!”

我冷静了下,说没事,抽出根烟,点上说:“什么时候的事,具体情况知不知道?”。

“哎!”,大壮叹了口气说:“这女人也挺惨的,跟个孩子似的,她怎么就那么相信男人呢!”。

“快说怎么回事?”,我不想听到这个。

“菲菲说的是,就那男人,开始对那女人特别好,好的不得了,我听了都起鸡皮疙瘩,据说每晚还给她洗脚,平时就更不用说了,把那女人当女儿一样养着,吃什么,穿什么,都为她准备好,我当时听了就怀疑了,我说这世界哪有他妈这样好的男人啊,可菲菲说,哪没有,好男人多的是,还让我去学习!当时,我也问过,我说这男人是不是贪图她的钱啊,你猜菲菲怎么说,说人家那可是留学美国的博士,还是什么耶……耶什么大学刚拿了博士学位,人家美国留他在那边年薪两百万,他不干,为了这女人回国了,在滨江做了一个普通老师,这多让人羡慕啊!可,操!”。

我听了不知是什么感觉,至少我知道了,眉姐需要什么样的男人,她需要容易得到的,能够对她好的,体贴的,不会带来多少烦恼的吧。而我呢,我一直以来都没做到。我能想象的到,她这样经历过婚姻失败的女人,有多么的珍惜这份爱情,我忽然也明白了,她最开心的时候,也就是我把她当小女人对待,叫心肝宝贝的时候,其实她应该是需要的是一个大男人吧,而我吸引她的,也是我给予她的大男人般的关怀。

大壮继续说:“一个多星期前的事,这男人做好了一切准备,把房契,车子,银行帐户什么都弄到手了,心黑的连学校所有权都搞到了,于是就借口说带学校领导去美国考察,于是就在一夜之间失踪了,开始,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就四处寻找,几乎什么地都找过了,一去查才发现,那男人根本不是北京人,他也不是什么美国名牌大学毕业,文凭什么的全是伪造的,滨江大学都被他骗了,是个高级骗子,应该是专门在美国寻找那种傻富婆的那种!”。

“她有没有报警?”,我问。

“没!”,大壮冷笑了下说:这女人也挺那个的……”,大壮不说了。

我继续追问他一些事,大壮皱下眉头说:“于童啊,于童,我说你可真是执迷不悟啊,你知道吧,她还以为他能回来呢!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

我的心再一次的冷了。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也不问了,但是,我并不恨她,一点都不,我仍旧不能否认,我一直都在想着她,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那样,这似乎就是陷入爱情回不了头的男人。

“她现在住哪?在学校住吗?”

“不,住菲菲她们的集体公寓,就是她带来的那群厦门老师!”,大壮突然说了句,“哎,你知不知道她们一群人为什么从厦门来滨江开学校啊?”。

这个问题,我问过眉姐,她说她原来的一个老师是滨江的,很喜欢这,来过几次,发现环境不错,而且文化底蕴好,于是就选这了。

我这样说了,大壮笑笑说:“没那么简单,我告诉你吧,这是蓝菲菲无意说露嘴的,她说眉姐前夫是滨江的,那男人当初跟她在厦门认识,一起跳舞的,号称金童玉女,后来那男的跟一个富家小姐走了!”。

“为什么,她家不是很有钱吗?”。

“听说好象是,当初她爸爸看不惯那小子,一直把钱纂着,不给他,他失望后就跟富婆走了,也同样他妈的爱钱的人,你说有钱有什么好的,遇到的男人都是冲着钱来的!”。

我忽然想到了我只看过一次后来就在没看过的在眉姐抽屉里的照片。

那个男人很帅,年轻,似乎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我后来问过她,她也承认了那个男人是她前夫,但并没说是滨江的。

我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感觉原来我们很远,越来越不了解她,但是想到跟她在一起有过的日子,又是那么的真切。

我想,大壮说的也许不对,若为了钱,眉姐干嘛还爱他,还因为他来这,难道女人爱一个男人,可以容忍他犯的错吗?

那男的有什么让眉姐珍惜的呢?眉姐如此漂亮,年轻时还缺男人喜欢吗?这些事情到最后,我才明白。

我白天几乎抽了一天的烟,想了很多,到最后,我还是理解了她,这些都没什么,过去的事了,我与她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乞求呢,平静地去对待吧!

我鼓起勇气打了几次她的电话,开始的几次,是响的,被她关掉了,后来她关机了。

到晚上的时候,我实在憋不住了,我去了蓝菲菲她们的公寓,本来蓝菲菲已经搬出来跟大壮住的,可是出了这事,她们都在安慰眉姐来。

我把车停在了下面,抬头望了望。最后走到了上面,这地方我和眉姐姐来过一次,当时是一个老师过生日,眉姐把我带来的,那时我们认识不久,眉姐仍旧骗那些女孩子说我是她表弟,我想她大概只是怕我害羞吧,其实她们应该早已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按了下门铃,她们几个女孩子住在一套大房子里,不多会门开了。

是一个我不熟悉的女孩子开的门,她见到我似乎有些陌生,问道:“你找谁?”。

“我,我找蓝菲菲!”,我并没在客厅里看到眉姐,蓝菲菲听到了声音跑了出来,见到我便说"她不在!”,大壮这个混蛋,他还是告诉了蓝菲菲我会来。

我索性也不再掩饰什么,便问:“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

“她不是住这的吗?”,我小声地问,我以为她会躲在屋里,不想出来见我。

“你进来找好了!”,蓝菲菲说。

我犹豫了下,没进去,说了句:“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她说几句话!”。

“你说,我转达给她!”,蓝菲菲说。

“她几点回来?”

“不知道!”,蓝菲菲说。

我在心里真想把这丫头掐死,跟我玩起这个来。

我没有再追问,准备离开,她是不打算见我了。

就在我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她,我们四目相望,她傻了眼,是惊慌,不安,但马上又归于平静。

她憔悴了好多,似乎变了个人,柔弱,哀怨,无奈,像个失去工作为养家糊口疲惫不堪的女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了我会,然后低头从我身边走过,“你有空吗?”,我终于说了这句。

她没有说话,我转过头去,看到她转过脸来,仍旧一脸的平静。

“你有时间吗?”,我又问了句,她点了点头。

“上车吧!”,我跟她说。

她抿了抿嘴看了看我,然后有些不情愿地说:“随便走走吧!”。

我点了点头。

那时已经进入了夏天,眉姐穿着一件乳白色的衬衫,下面一条白色的露踝裤子,手上仍旧拎着那只lv的白色皮包,那包似乎已经有些旧了,与我当初看到时不一样了。她走在我的旁边,离我有大概一米的具体,我突然发现她其实并不比我高,那刻,她矮了好多。

有一丝凉爽的风吹过,她额前的头发被吹乱了,她没有去理会那些随风飞舞的头发,而是一只手扶着拎包那手的上面,散漫地走着,一副坦然的样子。

我们走了很久都没说话,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不时有车飞驰而过。我从她的左边饶到了她的右边靠路里面的位置。她并没有对这个举动牵引注意力,只是无聊地走着,一直那种迷茫的眼神。

是我先开的口,我点上根烟,抽了一口说:“妮儿还好吧?”。

她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会,说了句:“恩,还好!”。

我看了看她,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些伤感的东西,我似乎能看到她被我的话带到了大洋彼岸,想起了她的宝贝女儿,还有她的父亲母亲。

“你多注意下身体,好好吃饭!”,我又说了这句。

“恩!”,她轻飘地回答了。

这样似乎就没话了,我也不知再找什么样的话开口。

她说了,她问道:“你爸爸还好吧?”。似乎我们都不想说那件最重要的事了。

“恩,挺好的,没事开始养花了!”

“多陪陪他!”

“恩!”,我点了点头。

那感觉让人压抑的可怕,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可我有太多的话想问她了,但都不能问,也许有些话要一辈子埋在心里了。

当我再次去看她的时候,突然发现她也在看着我,她没有躲闪,挤出一些微笑说:“长大了!”。

我被她说的有些怪怪的,她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的说,而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是个男人了。

“谢谢你!”,我认为她那话也是夸我吧。

“不客气!”,她转过去,问:“她还好吧?”。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怎么说都不是,但还是说:“还行吧,就这样!”

“什么时候要孩子啊?”,她又是一笑,似乎她忘记了那些苦恼。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小惠不能生育,我说:“过段时间吧,不急!”。“早点要吧,你爸爸应该喜欢孩子的!”,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说起我家里的时候,我心里就阵阵发酸,突然又回到了三个多月前的情景,那里面有悲伤,有她的影子,也有感动,可都像上辈子的事了。

我没回答她,而是转过去,无法控制感情地问她:“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吗?”。

她没有回避,而是说:“为了你,也为了我!”。

“你后来有没有……”,我真是羞于问她,我想问她后来有没有想我,我想告诉她,这段日子以来,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她。

“什么?”,她问。

“有没有想过我?”,我如少年时暗恋别人一般地胆怯,不知道为了什么,一切都平静了,为何还要紧张,还要害羞,从未体验过的初恋般的胆怯竟然在那个时候冒了出来。

我很奇怪地意识到,我有种落入少年般恋爱的境地。我也想,如果我们是这样的相识多好,一切从头开始,人生若只如初见,从头开始,多好,我想我会珍惜好多,明白好多,懂得好多。

不过也许要个前提,她跟我一般,是个二十四岁的女人,这不是对她年龄的在意,只是经历过这些后,我不能不承认世俗,环境,活着,这一些东西给我们带来的阻挠了。

她很久没回答,最后一笑,然后又抬起头说:“你是大人了,谁都回不去了!”。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我们回不去了,我不知道我是怎样从一个莽撞的人变成了如今胆怯,委琐的人了。

我真想去抱她,去亲她,甚至做那些事,让激情把我们带到过去,可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下手。

大概走了很远,她突然停下脚步说:“回去吧,不早了!”。

我不想就这样回去,我想跟她走到没光亮的地方去抱抱她,可是我不得不点了点头。我们似乎真的没法回去了,彼此都没那心境了,我想回到最初,可是自己也感觉力不从心了。

我们沿路往回走。

“如果我不结婚,你会……”,我豁出去说:“如果不结婚,你会想起以前的事吗?”,其实我问的所有话,归根到底最想问她的是,她有没有爱过我。

“不会!”,她很快地回答。

“为什么?”

“女人都会这么说!”,她回答的很巧妙,似乎我是不懂女人了。

大概就在那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小惠打来的,我感觉又像是梦,似乎我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人,可我又清楚地知道她是我老婆,我们是有婚姻关系的。

我本能地紧张,尽管我不爱她,但是还是紧张了,我没接电话,按掉了。

但马上又打来了,她说:“接吧,早点回去吧,别让她等!”。

我接了电话,小惠开口就说:“我今晚有事,不回去了!”,那段日子她经常有借口不回家,对这个,我从不多问。

我说:“好的!”,她突然问我:“你在哪啊?”

我想我真不该撒谎,但没办法,我说:“在回去的路上!”,路上有车,她应该可以听到声音。

挂掉电话后,眉姐已经走了很远。而我竟以为她还在我的身边。

我愣在那里没有走,看着她,她一直走慢慢地走着。

不多会,她停了下来,然后站在那里不动,我跟了上去。

我走到了她的背后,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突然把她抱在了怀里,我想我没有机会了,就算是再一次不理智吧!

她僵硬地被我抱着,我以为会有改变,但她冷冷地说:“放开我吧!”。

我没有放,也没有做别的事,感觉两人的身体还是离的很远。

她又说:“放开我吧!”。

我放开了,我看到她的脸红了,她没有看我,很平静地转过去。

她仍旧没从打击中走出来吧,她无力,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当我再次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她哭了,脸上都是泪。当我看到她的泪水的时候,我控制不住了,皱着眉头对她说道:“别这样,你别这样,我从没改变,一直是你的小童!我爱你,爱你,我从没改变,我想你,我以为我能忘掉你,我也试图去努力过,可我忘不了,一刻都忘不了!”。

她哇地一声哭了,然后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们都没说话,我紧紧地抱着她,好珍惜,好甜蜜,我的泪也忍不住地出来了,可是这甜蜜并没有多久,她的理智来了,她平静地离开了,然后擦掉了眼泪。

“再不要联系了,答应我!”,她说。

“不可能!”,这个拥抱再次点燃了我的激情,我想我无法改变了。

“没有办法的,谁都改变不了!”。

“我们从新开始吧,就当以前都没发生过,从新开始吧!”,我凄苦地说。

她摇了摇头。

我想我是疯了,我说了句话,“如果,如果我现在不放过你,你会不会恨我?”。

我幼稚地用这种挑逗性的话语来让悲伤的画面停止。

她没说话。

我似乎不想多去考虑了,看着她,我生起了一种欺负她的想法。

我再次抱住了她,什么都不说,去吻她,抚摸她,她没有动,像个木偶一样任由我的粗鲁行为。

最后,我停了下来,为自己的羞耻感到恶心。

她的泪再次流了下来,闭上眼睛说:“还要欺负我吗?”。

我不说话。

她愣了会,开始往前走,我没有跟上去,一直走在她的后面,又回到公寓下面的时候,她走了进去,我愣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无限滋味,是苦,是甜,是酸,是怨,无法说清。

那些不知趣的侵袭,触摸,让我在第二天从公司拿了三十万给菲菲,并对她说:“告诉她,这钱是你问大壮借的!”。

眉姐注定是不会收下这钱,但是因为这,我和小惠发生了最大的一次争吵,她做出了让眉姐无地自容事。

我想我是罪人,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那晚回去后,我一直没有睡着,电视开着,一眼看不进去,只是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烟。那个时候,我已经平静了,越来越像个结过婚的老男人了,我时常想"婚姻带给我们什么"这个问题,每次都有不同的答案,但在那天,我突然感觉到,婚姻和爱情不过一样,只是爱情刺激,婚姻烦琐,它在平淡无奇,甚至讨厌的生活中让一个男人变的平静。而爱情是让一个男人成熟。

一个小男人会被婚姻变的冷静,而爱情会让他变的成熟,这是我的体会。

她几乎时刻充斥我的大脑,在我思考人生,爱情,婚姻的时候,她总是在我的思维里不停地穿梭。对于这个女人,我不是不想去忘记,我也试图去忘记过,可就是忘不了,在我没认识她以前,我根本不会这样的痴迷爱情,也不会想到在我身上会有这种比传说中,书上,电视上演的要感动多的爱情。

到底是什么让我如此的迷信爱情,单单是这个女人吗?

我想也许不是,应该是她和她带来的时间,空间,以及那些和她参与的事件,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环境让我痴迷,应该是这个。

我在深从此的意识里已经绝望了,可在浅意识里,我知道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一生也许只会碰到一次的爱情给予的女人,逃不过了。

小惠去哪了,我几乎一刻都没想起,也许有人骂我自私,即使婚姻不顺,小惠并不像个贤惠的妻子,你也不该这样的为了一个女人游戏婚姻。

我想我无法回答这样的一些问题,也许一张嘴就是我的错了,可是我无法让自己从那深渊里爬出来,我也不想爬了,陷到什么地方就什么地方吧!

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打了电话给大壮,大壮接的时候,似乎是和蓝菲菲在一起,他说:“于童,什么事啊,菲菲在呢,你可真会选时间啊!”。

我说:“那正好吧!菲菲在你身边吗?”

“什么正好,你存心的是吧?”

“她在不在?”

“不在,去卫生间了,要找她,让她去你家!”,大壮有些不开心。

我犹豫了下说:“这样,我想从公司里拿出三十万来,让菲菲交给她,但是我又不能让她知道是我给的,所以想让菲菲说是从你那借的,要不你直接说是你借菲菲的!”

“操,你疯了,你脑子没坏吧,我看你跟她可真是般配,两个傻瓜,笨蛋,为了爱情,家破人亡才开心是吧?”。

“钱算我的,我先抽出这些,应该不影响公司!”

大壮听了我的话,赶紧说:“哎,小童,不是这意思,我大壮是这样的人吗?只是我以一个比你成熟多的男人告诉你,不值得,没必要!”。

“我想了很久了,我有必要,如果我不这样做,我无法对得起我自己,我无法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交代,甚至无法对得起自己的人格!”。

“还他妈的人格,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你给我清醒下,等这事过后,等多年后,你会感觉自己的行为可笑,等你以后经历……”,他降低了声音说:“等你经历了很多女人之后,你会感觉她们不过一个样,没那么多爱,都是玩玩的,那个时候你会用巴掌左右抽自己的脸,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我问你,你说这世界有没有爱情?”,那是我第一次认真地问大壮,不含任何玩笑的口气。

“有是有,可都是暂时的,是她爱你,你爱她的时候才有,可人家现在都不爱你了,也就是说你爱的那个人死了,你还这样干嘛?”。

大壮可真他妈的有能耐,似乎对爱情看的比我清醒,可是他改变不不了我,他说的我都赞同,我也知道,可我理解的爱情跟他不一样,我理解的是我要为自己的爱情找出口,我信这个,就不在乎那个女人怎么对我,只要我感觉我自己的爱情浪漫动人就行。

大壮不会知道这些话被蓝菲菲听到了,我在电话里听到蓝菲菲的脚步声,她走过来说:“混蛋,你真没良心,电话给我!”。

她接过电话,改变了先前因为我那天得罪的举动而生的冷漠的口气,温和地说:“小童,你是要帮助眉姐吗?”,她小心翼翼,似乎有些乞求我地问。

我没说话,她突然的出现,让我也愣了下。

菲菲以为我不帮她,于是着急地说:“小童,你帮帮她吧,我早想跟你说了,可怕你现在对她的爱不一样了,不知怎么说,但现在能帮她的人是你,我问大壮借钱,大壮说你不肯!”。

狗日的大壮,可真够厉害的,他这句话保护了他,看似保护了我,不让我在陷下去,其实在眉姐那毁了我。

难道眉姐知道我不愿意帮她,而对我那样冷漠吗?

我急忙问道:“你告诉眉姐我不想帮她的吗?”。

“没,我怕她更伤心,什么都没说,我征求她找你帮助,她只是一笑,摇了摇头!”,蓝菲菲在以前从不跟我讲眉姐,是眉姐要求的,可在那天晚上的电话里,她什么都说了。

她似乎有些委屈,哭着说:“小童,眉姐真的可怜,我知道,也许你在心里会有恨她,她当初那么快的结婚,但我跟你说,她不是大壮说的那种女人,你别听他的,他混蛋,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大壮见了菲菲就怕了,嘴里嘀咕了几句:“我刚也没说什么,又没说她坏话!”。

“你一边待着!”,说着菲菲继续说:“小童,她是爱你的,我们都知道,虽然她当时结婚了,但她并不爱那个男人,她只是想结婚了,感觉那个男人合适,被那个男人的举动打动了,以后可以有幸福,还有加上你家里当时出事,她不想在你母亲离开后,再去征求,搞的你家里更乱,她又知道你不会罢休,于是很多原因,很多原因才让她结婚的,你明白吗?也许我说不清楚,你能感觉到吗?”。

我不会想到蓝菲菲会如此的通情达理,平时感觉她跟眉姐说说闹闹,有时还说眉姐的小坏话,可在关键时刻,我看到了她们的情谊。

而我最开心的是,最感激的是,菲菲说的真相,我对这个,一点都不怀疑,说我鬼迷心窍,说我什么都可以,当时的我很是坚定眉姐结婚的原因,这与我一直在脑海中幻想的最合理的解释也是相同了。

突然感觉天似乎都亮了。

菲菲又说:“她对那个男的当初只有感动,并没有对你那种爱,她当初离开,是怕影响你,你家里当时那样,她不想再给你们造成负担,带来烦恼,她后来结婚,一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可她更是想,让你忘了她,她回滨江后,你能对她死心,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她爱你,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她虽然不说,但几次都为你哭了,你结婚那次,她听到后,开始笑笑,但有个姐妹发现她在办公室哭了,下午就笑着拉着我说去给你买个结婚礼物,我见到她在那选钻戒时的认真,以及你把钻戒退回来时,她的笑是那么的虚伪,最后就哭了,让我不要把这些告诉你!”。

菲菲缓了口气又说:“还有一次,她突然问我说让我向大壮打听你妈妈的坟地,她说她想去献个花什么的,这些都是真的!她说她一直心里都想着那个阿姨,她说如果她还是个女孩子,一定跟你结婚,好好的,把你爸爸照顾好!”。

我哭了,泪不停地滑落。

菲菲也哭了。

“小童,你帮助她吧!”

我擦了擦眼睛说:“需要多少钱才能把学校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买回来?”。

菲菲说:“眉姐不想报警,把事情隐瞒了,你别误会,她怕事情说出去,她很要面子,她怕她爸爸知道,她不想去争,因为没报警,购买的那个人想把那买去开公司,眉姐从朋友那借了三十万,我们几个人也凑了十多万,剩下的钱本来她准备靠借的,你知道,我们开小吃店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是为了暂时养活自己,我爸爸在厦门是开小吃的!”,菲菲似乎说的是一些没有逻辑的话,也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必她不知道我能出多少,于是语无伦次了。

“三十万够吗?”,我问她。

“啊?”,菲菲小心翼翼地说:“真的吗?”

“如果不够,五十万也行,我再问朋友借!”

“够了,不用借!”,突然大壮想说话,菲菲转过脸去说:“你最好别说话,你再说话,给我滚出去!”。

我的心情十分的好,感觉特别舒服。被她的话逗乐了,他们两个经常开玩笑,真像两个活宝,因为菲菲的话,我突然感觉原来到处都是爱情,他们也是。

我突然又疑惑了,我说:“菲菲,你说怎么给她呢!”。

“恩,你给她她肯定不会要,她的性格我最了解,她撕破脸问谁借,也不愿意要你的钱!”

“这样,你就说是你借她的!”

菲菲马上说:“不行,我哪来的钱,她肯定会怀疑!”

“说大壮借你的!”

“更不行,他开始都没借那么多,只给了我两万,现在突然这样,傻瓜也怀疑啊!再说,他没你那么的品性!就一畜生!”。

大壮在旁边说:“菲菲,你少骂我两句,我又没说不借,如果这公司是我一个人的,我肯定借!”

“闭嘴!”,菲菲又说:“再想想,有什么办法比较好!”

我突然想到了,我说:“你这样说,是你逼迫大壮的,说你怀孕了,说大壮妈知道了这事,如果大壮不借你钱,你就把孩子打掉,然后离婚,大壮没办法才借的,应该行!你对眉姐那么好,一心想帮她,她应该能理解!”。

“这怎么行呢,我没怀孕啊,我才不给他生孩子呢!万一肚子大不起来,不就露馅了吗?”。

“傻丫头,你就不能真要一个啊!”。

大壮突然说:“对,菲菲就这么说,我们真要个孩子吧,我妈老跟我说这事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大壮这狗日的,他尽管把爱情不当回事,经历了那么多女人,可还是想跟菲菲稳定地生活的,想要孩子的,这与我的逻辑没有矛盾。

菲菲说:“屁,如果眉姐真的收下了这钱,没什么差错,我再考虑!”

大壮狗一样地说:“行,嘿!”。

菲菲考虑了下说:“恩,这样应该可以,我尽量把话说的好点!”,菲菲突然伤感了,她说:“小童,你这样,你不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吗?眉姐不知道这是你为她做的,你会不会伤心?”。

“不会!”,我一笑说:“对了,别马上给她,一个星期后给,你先跟她说你去医院检查了,把前奏做的好点,然后说大壮带你去见他爸妈,一个星期后再给吧!”。

菲菲愣了会,又哭了,她说:“小童,你真伟大,是个男人!眉姐是幸福的!”。大壮在旁边说:“我也不坏!”。

我笑了笑,然后说:“我值得了,我现在很开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滨江也有好男人,而且是最好的!”,她的话,我明白,她知道眉姐的第一次婚姻失败在一个滨江男人手里。

大壮有些不开心了,说:“少暧昧了,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赶紧挂,我答应小童,拿那钱,我们要孩子吧!”。

菲菲开心地挂了电话,对大壮说:“等你有于童一半好的时候,再说!”。

挂过电话后,我又陷入了沉思,但那段时间,我的所有沉思都是开心的,一切真美好。

事情办的很顺利,菲菲演的不错,她真的要了孩子,眉姐相信了,怀孕是真的,给谁都会相信,并且我的设计让她不会怀疑是我。

一个星期后,眉姐收下了那钱。

我想,她既然要了,一定会伤感,她想啊,大壮为了菲菲可以借钱给其他女人,而我却不可以,我要把这事隐瞒起来了。

不过,我不在乎这个,我想她知道那钱是我借的,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她原来是爱我的。

即使我们回不去了,也不再那么的失落了。

也许越是爱的深,我们才注定永远不可能了。

事情在一个月后,出现了突变,小惠知道了这事,她把事情都给毁了。

眉姐在接受那钱后不久的一天晚上,蓝菲菲突然给我电话说她和大壮邀我去吃饭,我想也许和他们在一起,我会不太孤独,会能毫无顾忌地外露自己。于是就很开心地去了。

可就在我到那是时候,发现事情不是那样,一桌人,有眉姐,还有其他的一些女孩子,似乎眉姐也不会想到我会去,他们都开吃了,我推门进去。

他们似乎很开心,眉姐是笑的,见到我,突然就不笑了,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我有些尴尬,但已经没法回头了,于是在大壮和菲菲的招呼下入座。

大壮知道我会怪他,于是笑着,很是洒脱自然地说:“哎,你怎么才来啊,我不让你早点来吗?该罚,三杯!”。

我笑了笑,瞟了下她,她没看我,心不在焉地看旁边一个女孩子手上的手链,说真漂亮之类的话。

“行,我喝!”,我一笑,喝了三杯啤的。

蓝菲菲知道怎么回事,皱了下眉头,似乎怪大壮,大壮也有些懵,平时我最会逃酒了,可这次却这么干脆地喝了。

喝过后,我又看了看她,她仍旧没看我,和旁边的女孩子还在说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刻有些怨她,但只是一瞬。

旁边一个女孩子说:“哎,你怎么最近都不去我们那玩了!”。

我笑了笑说:“最近比较忙!”。

我想大壮不应该让我来的,本来好好的热闹场面全给我破坏了。

有个女孩子开口说:“我们真应该集体敬大壮一杯,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其他女孩子说:“对,对,一定要敬!”,坐在眉姐旁边的女孩子说:“姐,你应该先来!”。

眉姐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就舒服了,再不难过,就那样平静地看着她,她应该开始慢慢好起来了吧。

“恩!”,眉姐点了点头,端起了酒杯。

大壮看了我一下,我躲开了目光,意思是,你喝吧,干嘛看我,我甚至怕眉姐会发现什么名头。

“恩,感谢眉姐给我带来了这么好的女人,祝眉姐身体健康,事事开心!”,大壮说着客套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叫"眉姐"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妈的真不舒服,那还是听他第一次这样叫。

眉姐抿了下嘴说:“恩,谢谢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感谢你和菲菲,姐记得你们的情谊,也祝你们能有个美好的未来,早生贵子!”,说着眉姐先干了。

这些,我都仔细地看着。我多想跟她喝酒的人是我,可是不可能的。

大壮也干了。

眉姐又要给自己满上,旁边的丫头不让她喝了。

她笑笑说:“没事,让姐再喝杯,很久没喝了!”,旁边的丫头皱了皱眉,眉姐又喝了一杯。

我像个局外人,跟他们似乎一点不和谐,谁也没有在意我。

眉姐微微有醉意了,她说:“哎,丫头们,是我把你们带来的,今天这样,姐对不住你们,请你们原谅姐!”。

其他的女孩子一见她这样,自然心里难过,于是都劝她说:“姐,你别这样,我们开心呢,在这真好!”。

菲菲说:“姐,别这样,我们说开心的,今天我和大壮请你们就是让我们都忘掉不开心的,一起奔向美好的明天,你这样可辜负了我和大壮的一片好心啊!”,菲菲看了下我笑笑说:“哎,姐,小童也想跟你喝杯呢,你呢,就不喝酒了,喝果汁,陪他一杯!”。

我知道这是菲菲惦记我,但有些紧张。

“哦!”,她没去拿果汁,而是又去倒酒,我条件反射地伸出了手,想去阻止她,却碰到了她的手,她利马收回了,我也收回了。

我低下头,给自己倒上酒,因为毕竟有那么多人在,我端起酒杯,微微笑了下说:“我敬你,祝你……”,我说:“祝你身体健康,永远幸福!”,说到这,我心里就凉了,发酸。最后一饮而尽。

她没喝,也没说话。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想,她是误会我了,对我再没什么好说了,我强装着笑了下,说:“你们吃,我去下厕所!”。

我走出来的时候,真想马上离开,这不适合我,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只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只是一个人,并无一人能跟我走近一点点。

在卫生间,我抽了根烟,出来后,洗了把脸,手捂着脸,泪就出来了,我这个懦夫。我不该这样,可那是不由自己的。

就在我转头的时候,发现菲菲站在我旁边,她哭了,她说:“小童,我告诉她吧,告诉她吧,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我一笑,摇了摇头,说:“不要这样,我很开心,如果你说了,我不会原谅你,我们是没有以后了,永远没有了,都没必要了!”。

我跟蓝菲菲回去的时候,见到眉姐在那里说笑,她似乎变了,变的无所谓了,她醉了,女人真不应该喝酒。

那天吃饭的时候,她没跟我说一句话,一句都没有。

吃完饭,他们要到楼下去唱歌,我想我应该离开了,但菲菲硬不让我走,于是被一起拖了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认真地唱歌,很好听,她以前都没唱过,并且我也没这个爱好,她在那群丫头的逼迫下,拿起话筒,唱了首《亲密爱人》。

那旋律很美,很伤感,应该是她那个年代的女人喜欢的歌曲,在那怀旧的歌曲中,她像一个被世俗抛弃的女子,她唱的很动情,很是自然,似乎旁若无人,唱到最后,她的脸上就流出了泪。

我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她,心里不是滋味。

菲菲抱着她,旁边的女孩子也都围着,一个大女人带着一群算是孩子吧,她们从厦门来到这,她到底为了什么,初衷是什么,只是为了寻找那个男人吗?

在那情景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清晰的故事,另一个版本,没有我参与的,没准,她跟那个男人当初就在乐曲中花前月下,有过甜言蜜语,可是一切都不存在了。

我并不指望我能给她多少记忆,留下什么,她在我的心中成了一个形象,一个崇拜,一个女神。我想去碰触她,可是小心翼翼了。

她又唱了一首《女人花》,仍旧是梅艳芳的,她似乎很喜爱这个如花似梦般的传奇女子。

她像个孩子一样陶醉,完全沉醉到她的故事里了,她的世界有多少故事呢,而与我的有多少呢?我这样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要用怎样的故事,记忆去在她的心里留下深深的记忆呢!

菲菲说:“别老唱这个,我们唱首开心的!”,于是她就对我说:“小童,你也来首吧!”。

“我不怎么会唱的!”,我说。其实,我真想唱首,唱首给她。

“不行,你就要唱,来首吧,唱什么都行,唱'我爱北京天安门'也算!”,说着,菲菲呵呵地笑,其他的女孩子也起哄起来。

我想了下,说"恩,唱那个《请跟我来》吧!”,这首歌,我很爱听,但唱的不好,我只想唱给她听,请跟我来,跟我来吧,让我带你飞,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多少次婚姻,被多少男人抛弃,被世俗沾染了多少尘埃,都请跟我来吧!跟我来,在这个男人的带领去,去过幸福的日子,那日子里再没有伤害,没有世俗,永远的幸福,我会用身上的最后一口力气给予你我能给予的。

当这首歌唱完的时候,眉姐平静了,她静静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两人似乎心有相通,在彼此的眼神里告戒对方"知道吗?好好生活,不管你的世界里有没有我,都要好好的,即使永远不能在一起了,也要好好的!”。

有多少个夜晚,我从梦中醒来,是和她一起唱歌的日子,她那样的自然,我们四目相对,多美好啊,人生还有这美好的事情,想想,两个人到底为了什么,很多次会被许多说法迷惑,很多人说性是一切,可性算的了什么呢?只是一时的吧,也许能让我们长久感动的,到老了还能为之欣喜落泪的,惟有爱情。

唱完歌后,人们都要走了,我们走了出来,我走在她的旁边,我想跟她说话,想的强烈,菲菲似乎明白了,拉着其他人走的很快,剩下我们两个在后面。

她双手拎着包,放在腿前,慢慢地走着。

“哎,你还好吧!”,我走到她的跟前。

她转过脸来,抿了抿嘴:“恩,还好,你呢?”

“也还好!”,我想我应该把话题搞的轻松点,不要再去提以前的事了。

“恩,滨江的夜晚真美!”,她说:“厦门老是有风,吹的人脸很干燥!”。

“可是那边的景色美啊,很想去那边玩玩,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我一笑说:“哎,我要是去,你会不会给我当导游啊!”。

“可以,如果有机会,你跟她一起去玩吧!她应该会喜欢那的!”,她说的似乎很美好,可她并不知道我们的婚姻是种什么模样。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说:“恩,谢谢你!”,也许这话很虚伪,可在那个时候,我变的无比紧张,我不想再去破坏了,我多想,我们能慢慢地好起来,再次去认识彼此,重新地投入另一个开始,如果那样真好。

我一笑说:“你别怪我,我本来想帮你的,可是,她家里出了点事,需要钱,于是就……”。

“恩,没事,这没什么的!”。

“恩!”,我拿出了烟。

她说:“少抽点吧,你还年轻!”。

我把烟放了回去。

“你还会回厦门吗?”

“也许回,也许不回,不知道!”

“恩,这也好,换个地方生活,会好点!”

我们像个普通朋友一样地聊着。

她笑了笑。

我小心翼翼地问:“哎,我们以后像个朋友一样好吗?”。

“恩,好的!”,她突然说:“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我们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走出了酒店,大壮他们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

我不想她走,可是也没多说,于是说:“恩,好的,路上小心点,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了,我感觉走也挺好的,谢谢你!”。

“恩!”,我点了点头。

她走了,我站在那里望着她,菲菲对我笑了笑,我想她应该希望我们可以好吧。

可我们的感觉告诉我,也许不会了,命运不知道把我们带到了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夜,我开着车子,去了江边,一人靠在车前,抽烟,望着江面。风静静地吹着。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不知道,似乎哪里都不是我要去的。

一人静静地站在江边。

滨江,我在这里出生,成长,我一度认为我很了解它,可那刻,我突然感觉对它原来也是那么的陌生,小的时候都是甜蜜,少年的时候是一些青涩,长大了就变的孤独了。

那夜,我对自己说,不管怎样,我要让她幸福,让她开心。

第二天,我们相约去江边烧烤。我们都去了。

故事又有了转折,我有过深深的感动,可不会长久,命运又把她带走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们相约去江边烧烤游玩,我很早就起来,开着车去找大壮,然后跟他一起去接眉姐和那群姐妹。

我越来越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了,如果可以经常这样聚在一起,每个星期天都可以在一起玩真是好。而我像个苍蝇一样跟在他们的周围,无非还是想见到她,我想以一种朋友的关系跟她在一起,可以远远地看她,守侯着她。我对她有了初恋般的感觉,似乎以前发生的事都忘掉了,真想重头开始,我们重新去认识,然后相爱,在一起,真好。

我完全不顾自己已经是结过婚的男人,那段日子,我很少说话,有时会笑,在远处,淡淡地望着她笑。

人是奇怪的,看到江,山,大海,这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会联想到一些或伤感或喜悦的东西,触景生情就是这样吧。

那是我与眉姐五个多月后再次去那里,不同的是,是和许多人一起去的,在所有人的欢声笑语中,我想的只是我和她在一起来过的情景,因此我的话永远多不到哪去。

眉姐没有坐我的车,我带着两三个丫头,这些女孩子都是年轻漂亮,身材超好的,她们跟我聊着天,她们大多问的是关于滨江的事,似乎也知道我与眉姐有过的过去,因此并不提感情,个人问题。

我有一没一地回答她们。

如果我是一个刚认识她们的人,我肯定会有非分的想法,如果再用点心,跟她们发生点什么也不奇怪,可我不会那样了,那个女人几乎把我心中的色魔给驱干走了。

江边有护堤,我们在那儿听了下来,微微有风,眉姐穿的永远是她喜爱的白衬衣,下面一件乳白色的裤子,她的头发被纨在后面,前面的一些被风吹的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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