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除了我、嘉尔顿大学毕业的女士、地球修理业高级技师我们三人之外的那些初步解放的大神们几乎书没有谁睡觉的。那一晚上他们都干了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地球人都知道他们在叙旧。这是我们毕业以来第一次大型聚会,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聚会。
这些神门终于可以放开了聊了,大概一辈子不敢说的话昨天晚上借着酒劲都说出来了。酒壮熊人胆嘛。我特别好奇那些没有送出的纸条不过期吗?那张旧船票还能登上那膄客船吗?
我最想知道阿彪和阿霞说什么呢?说我那时就是犯傻,干嘛不把纸条给你,如果给你我们是不是早就卿卿我我一辈子了,不至于两个人都单着多年,岂不浪费资源。哼!
阿霞会怎么接话?我当初是那么喜欢你,你有眼无珠,非去喜欢那傻瓜阿水。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还把你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活该!然后一跺脚说你滚吧,你来晚了。因为如今我又有新欢,你这旧爱早就下课了,翻篇了。
如是,我就高兴了。可是也或许,阿霞半推半就的两个人就燃起欲火,烧了床铺,烧了道德,烧掉一切禁锢呢。
其他人都如何,其实有一对狗男女就是无常化和李有冰肯定是要死回复然。说他们是狗男女是因为他们都是屡教不改的家伙。早年他们俩就传出绯闻,后来被组织教育过收敛一点。有家有口的还总是往一起凑合,这回真怕他们过界。无常化红杏出墙的可能个性最大,整天卖弄风情。因为她就是我外甥女的领导,单位里口碑最差。我要敲打敲打他们俩。不要在同学聚会上在搞出点什么就不好了。
“无常化你一切都要名副其实才好,常态化就行,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我开玩笑的说。
她听后脸就变颜色说:“我告诉你幺蛾子了?你不要无事生非。”
“你昨天晚上跟什么在一起?都干嘛?”我直白白的就问了。大家以我患精神病了。哪有这样说话的,她干什么管我什么事,这不是没病找病吗。
果然如此,她发飙了:“你是我妈呀?你管我干什么呢?我偷人你都无权过问。你吃饱饭撑的呀?真是岂有此理。”
我才不是吃饱饭撑的,我是想替我外甥女报仇。她没少欺负我外甥女。可是,我也不会让给吓回去。
于是我说:“我当然要过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因为社会上不是流传着一句话吗,我怕你不巧就赶上时髦了。”
“什么话?”
“同学集会,一等同学睡被窝;二等同学去唱歌;三等同学混吃喝。万一你评上一等呢?”
她非但没有生气还立即反击:“我把一等名额让给你吧,不用嫉妒,你在学校时干嘛都是一等,这回一等名额给你。想和谁睡被窝就和谁睡被窝。我们都为你鼓掌喝彩!”
他娘的,既然敢反击我,还反了呢。我立即就说:“瞧你一脸风骚睡个被窝,评个一等还真行。我嘛就不凑那热闹的了。高风亮节,对你的名誉不屑一顾,还是你留着吧。是不是李有冰?”
李有冰急忙说:“呵呵,我说阿水,你玩笑开大了,无常化都真生气了。”
他是想缓和我们的关系,也想把自己摘出去。我才不管呢,于是又说:“常化,你真生气了吗?能有被窝睡是你的能力,你该高兴也!哈哈。”
她气得要来打我。我一笑大声说:“亲们今天的行程已经定了,一会就去看师哥了。”
说完我们就一哄往外走。无常化生气也没有用,大多数同学都知道她不地道,不支持她。我才是同学中的佼佼者。因为我混的好,有钱这才是硬道理。虽然我有钱也不白给他们,可是他们就是拥护我。人敬有的,狗咬丑的。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们今天主要是去秀家,秀家就在上海市。秀的郎君就是我们的大师哥,上一届的同学他病了,且是不治之症肝癌。
“阿水我们去帮你还债。”阿霞说。
“帮谁还债呀?我不欠任何人的。我自认为对得起任何人,问心无愧。我没有诱惑任何人,谁要非喜欢我,哪也没有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我自鸣得意的辩解着。
“行了吧,不要再瞄了,越描越黑。你没有主动诱惑谁,这点我认同。可是你也没有把那些倾慕者推开吧。你是欣然接受,来者不拒,大有多多益善之势。”
还没有等阿霞说完,我就开始反击:“当我是收容队,来一个接收一个。他们站在远处仰视也好,近处欣赏也罢,都不关我的事情”。
阿霞一见我有点急就说:“好好,不是你勾引的,是他们闻着味跟过来的。”
“什么闻着味,多难听。你真不是文人了,不会用词学着点。”
阿霞赶忙又说:“失误,口误,是闻香行了吧,不是牡丹花下死
鬼也风流吗。他们是被牡丹花吸引过来的。这回说对了吧。”
“反正不怨我。”我生气的辩解着。
当年师哥王子的却是真正追求过我,同学们都知道。但那时我是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根本就不理他。还让我哥哥捶了他一顿呢。现在想一想都好笑,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干嘛打人呀。呵呵。
说是说,我们还是收拾妥当下楼去看师哥,也就是秀的丈夫。秀的丈夫王子的病好重哟。作为同学大家都会去探望的。我们一班人马浩浩荡荡很快到了秀的家。
秀知道大家要来看望丈夫,在家里忙开了,备了瓜果准备招待同学。
上午十点,同学们终于按响了她家门铃。
“同学们,快请进。”秀热情地招呼着。第一个进入的是师哥王子最想见的人当然是我了。我主动跟师哥握手,也跟秀握了握手。
我们没有见面的问候语言,只有相互拥抱,紧紧地拥抱和抑制不住的泪水。
其他同学都鱼贯而入,一声声深情的问候,一句句发至肺腑的答谢,充满房间。
大家只叙友情,话离别,绝口不谈病。十一点钟大家一起到秀订的饭店用餐。
班长阿彪同学分派了座位,自然师哥是要和我挨着坐的。我也没有忸怩,挨着坐就挨着坐。秀也没有什么想法。反正大师哥的生命已经告急。我虽为医生,但对于一个肝癌晚期患者,华佗再世也无济于事,况我乎。
阿霞这回主动与班长挨着坐。她是想帮阿彪挡酒,其实来秀家喝酒只是借口而已,我们是来看师哥的,根本就不会喝多少酒。阿霞更多是相埃着阿彪做,她那点小心眼还能瞒过我呀。
席间,我们又唱起了歌。我唱歌在我们班级是唱的好的。今天我也是主角之一,肯定是要唱的。我一曲【真的好想你】唱的师哥热泪盈眶。秀哭的稀里哗啦,阿霞搂着阿彪哭。很多同学都哭了,我也挺伤感的,但是我没有落泪。我的想念和他们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多年不见的想念而已无他。
一会师哥在阿霞的授意下开始录像,显得格外高兴,哭泣完就剩快乐了。师哥兴奋地跟着我录像,消瘦的脸庞略显憔悴。睁着大而无神的眼睛,咧着嘴角不时的傻笑着。这种傻笑是发至肺腑的,是充满甜蜜的。大概这是师哥最甜美的微笑,一定是师哥最最幸福的时刻。
秀不知是甜还是苦。
一会我问阿霞,我和师哥这样狂欢,秀会受伤吗?不会,秀高兴,因为她爱师哥,爱屋及乌,况且此时,师哥的一切要求秀都会无条件的满足。我们也没有肌肤之亲,只是一起歌唱舞蹈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那些青年时期唱的歌曲一首首的涌出心窝,大家顿时都年轻起来。好像又回到了青年时代。“高高的白桦林,我的青春在流淌。”唱着唱着,就又唱到“真的好想你。”是呀,真的好想好想呀!
我们已经别离三十年了,大多数人自从分别都没有见面,甚是想念,这歌声唱出了我们的心声。
我激动了,手拉着师哥唱,师哥好像无病的健康人一样高歌着。可见精神的力量有多大。我害怕师哥太累,提醒秀是否让师哥休息一下。秀说让他玩吧,让他尽兴吧。说着这话,秀的眼睛湿润了,急忙用手背挡住脸颊。那脆弱的情感怎么可能控制住脱缰的泪水。急忙逃到屋外去哭泣。
我也实在是受不了,跑到外头拉着秀哭泣。我们哭泣的泪水里包含了担心,包含了感激和感动。当初我是不情愿来的,来了是那么投入的对待大师哥。人人都知道,我是为了让大师哥在剩余不多的时间里活得快乐一点。尽量圆大师哥青春的梦想。弥补大师哥不了的情怀。
我们都高兴的笑啊,唱啊。滚滚红尘里有你有我。过去的卿卿我我都早已成为传说,过去的思思念念今天化为一个个不朽永恒。
我们唱呀,说呀,酒没有喝多少,菜没有吃多少,话却说得太多太多。还是话不完离愁别绪。
下午四点多钟,他们才恋恋不舍离开饭店,回到了宾馆。可是我们并没有睡觉休息。还是没完没了的说呀,我们好像要把这三十年没有说完的话都说出来。
晚上我们简单的用餐,那可是班长同学的朋友精心为我们准备的大餐,备的是富裕陈酿名酒。可是大家既不贪酒,也不贪吃浅尝辄止。美酒佳肴并没有叩开我们的胃口。我们只是轻轻的交谈,淡淡的玩笑。
吃过晚饭农场主请我们一行十人去歌厅唱歌。歌厅里食品,饮料,啤酒应有尽有,大家尽兴的玩闹着。歌厅里还要演绎什么浪漫呢?
第二十章完2018.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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